第2章

帝王

人们带他远渡重洋，

那里躯体一如珊瑚。

于是，他忘掉了

骨骼的重负。

离开时

他没有踏上沙滩。

有人说，浪花会送他回来。

一些人战战兢兢，无所适从。

另一些人如释重负地叹气。

他们往他名字上撒盐

让我们唾弃关于他的回忆。

但是唾液

却堵在喉咙。

因为那个流放者

我们远离了

曾经的自己。

那个死人

曾经就是我们。

没了他

我们出生的时候

就不再那么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