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怎么,吃醋了?

“莫大哥,刚才路上的娘们儿你也看到了吧?真他娘的水灵啊,若是压在身下蹂躏,定然赛过活神仙。”疾驰的马背上,男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脸淫邪之色。

另一人应道:“是啊,打家劫舍这么多年,像这样的美人儿还是头一回遇到,我本以为大哥会停下,将其掳走,没想到......”

说这话的时候,二人的视线都投向了最前方的男子。

一身紫衣,面庞瘦削,右眼角下方,一道刀疤一直延伸到下颚,腰间挎着大刀,一看便知,不是善茬。

为首男子自然注意到了展清梦,冷笑一声:“跟老子闯荡江湖那么多年,脑袋都挂到裤裆上了?”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那几人不简单?”

“不会吧,我虽是匆匆一瞥,但也看出了大概——一个富家的少年郎,细皮嫩肉的,像个兔爷。

一个臭瞎子,看起来练过武,但给人的感觉颇为一般。

倒是那个娘们,似乎是三人中实力最高的,可比起大哥您,明显远远不如啊。”

姓莫的眉头皱起,怒喝一声:“两个蠢货!莫不是忘记老子之前教过你们的,想要活的长久,眼力最为重要。

那少年郎的衣衫一看便不是凡品,那是出自绣春坊!能在那里买衣服的人非富即贵。

而那个瞎子,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走崎岖不平的山路却异常稳健,我们从他身旁掠过,那么大的动静,他却毫无反应,这样的人如何能一般?

至于那娘们儿......”

男子两眼微眯沉声道:“如果我没看错,她腰间别着的令牌,应当是天剑阁的剑令。”

此话一出,另外二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干山匪这门行当,愚蠢的人早就死了,能够活下来的,早已成了人精。

他们清楚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而天剑阁这尊庞然大物,他们唯恐避之不及。

“嘶~还好大哥眼尖,我当时差点没把持住,险些酿成大错。”

“只是可惜,那么水灵的娘们儿......天剑阁的女子,不知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为首男子笑骂一声:“跟着老子混,什么样的女人睡不到?

这一次旭阳镇的县令招安,便是我等平步青云的第一步!”

一人闻言,颇为不解:“可是一个小城县令,又能有多大能量?

其实......有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以大哥的实力,为何要屈尊接受招安?明明去哪里都能闯出名堂。”

另外一人虽未开口,但那模样,显然是心存相同的疑惑。

刀疤男嘴角咧开,眼神阴翳:“小小的县令,老子自然没放在眼里,我所看中的,无非是他身后的大人物罢了。”

接而他抬头望天,眯了眯眼:“这大周,怕是要变天了。”

......

旭阳镇倒是与白辰心中预想的差不多,城门不大,进出之人稀稀落落。

形状不一的石板铺路,街道两旁摊贩吆喝。

小桥流水,古道瘦马,一副江南水乡的既视感。

白辰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身旁的李丘,深怕对方直接说一句——“既然已到目的地,你我就此别过。”

好在过了半晌,前辈也未开口。

他松了一口气,急忙开始刷好感:“在山林间走走停停了十余日,还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

我记得前辈的酒壶早就空了,不如寻个酒楼,稍作休整?”

“也好。”李丘应道。

白辰闻言,暗自庆幸,只要人留住,机会总是有的,说不定前辈被自己的真诚打动呢?

当下也不耽搁,主动走在前头,想找一个像模像样的店家。

过了几个转角,忽听锣鼓敲打,人声喧闹,接而又是一阵鞭炮声炸响在耳畔。

随之望去,一座红灯高挂的崭新酒楼映入眼帘,庭前人头攒动。

一位富家翁打扮的老者抱拳恭敬道:“多谢各位父老乡亲,在百忙之中捧场。

酒楼刚刚开张,为图个喜气,但凡来打尖儿的客人,一律送上自家小女酿制的杏花酿一壶!”

话音刚落,就见其身旁走出一位身穿黄裙、手捧酒坛的俏丽姑娘。

乌黑秀发用发簪盘在头顶,身材婀娜。

她微红着脸,抿了抿唇望向一众人,接而掀开了酒盖,酒香四溢,令人陶醉。

有人深吸一口气:“嚯,这酒真香啊。”

“这姑娘看起来与我家小子一般大,没想到竟有这等手艺!”

“喂,老先生,今日在你这酒楼打尖儿,这壶酒当真白送?”

富家翁笑回:“都是做街坊的生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里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若是言而无信,先不说我这老脸往哪搁,今后诸位也不会照顾我的生意不是?”

“老先生说的在理!那今日我便来尝尝鲜。”

“您老好福气啊,闺女儿长得水灵不说,还有这等酿酒手艺,我也来捧个场吧。”

“话说您这闺女可有良配啊?”有人调笑道。

“多谢诸位关心,小女暂无这方面的心思。”富家翁笑呵呵回应。

黄裙姑娘脸色羞红,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面子薄儿,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调侃,身子不由往老者身后藏了藏。

不过在这一来二去之下,倒是人气鼎盛,眨眼间的功夫,酒楼内便济济一堂,生意红火。

李丘嗅了嗅,笑着说道:“确实是好酒。”

一旁的白辰当即应和:“既然是好酒,那便选这家。”

三人进了酒楼,黄裙姑娘上前招呼,脸上的羞涩未退。

她的眼神在白辰身上多瞄了几眼,心中感慨,还从未见过如此俊秀的公子。

忽的感受到对方视线,她慌忙低下了脑袋,声音糯糯道:“三位请随我来。”

接而就领人来到了靠窗的位置。

“几位要吃些什么?”

白辰望向挂在墙上的招牌,随意点了一些,然后认真说道:“那杏花酿麻烦多上几坛。”

黄裙姑娘微微摇头:“抱歉了,公子,今日开张,酒水有限,杏花酿一桌只有一壶,再多便没有了。

您若是想喝,明日可以再来。”

“啊?”白辰脸色难看,这还怎么在前辈面前刷好感?

李丘从怀中掏出酒葫芦,放在桌上,轻声道:“那可否将此葫芦装满?”

“这......”俏丽姑娘面露为难之色。

白辰见状,双手合十,语气中带着些央求意味:“拜托拜托。”

“那......那好吧。”姑娘瞧了一眼,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她红着脸退下,显然是去招呼厨房上菜上酒了。

片刻之后,展清梦似笑非笑,揶揄道:“看不出来嘛,你还有这么一手?”

“几个意思?”白辰挑了挑眉,不解其意。

“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姑娘分明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应破了例,显然是中了你的美男计。”展清梦随意说道,然后手掌上凝练出一股真气,隔空抓起桌上盘中的一粒花生米,就想丢入口中。

“怎么,吃醋了?”语气明显带着开玩笑的意味。

谁知此话一出,花生米应声落地,接而便是一声痛呼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