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累够呛

“你去帮我把这里面的资料整理出来,打印好以后交给我。”

祁渝晚使唤着徐臻易干活,自己走到了一个房间里面,这个房间是她画画的房间,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就是几个柜子,里面摆的全部是一些画画的工具。

她首先是过去看了看自己颜料,很久没有到这里来了,颜料什么的全部都干了。祁渝晚看了一眼这些干掉的颜料,想自己是挽救一下还是全部扔掉重新买。

“晚姐,你这个打印机没墨了,哪里有啊?”徐臻易拿着打印了一半的文件,敲了一下祁渝晚的门,看着她对着一墙的颜料发呆。

“你怎么了?”难道给他画一幅画很难吗?怎么在这里发起带来了。

祁渝晚指了指墙上的这些颜料,说:“我正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这些东西我到底还要不要?”

徐臻易看了一眼,刚打算说如果不能用了就别要了,但是话到嘴边他想了一下。

“晚姐这些颜料多少钱啊?”能让祁渝晚纠结一下的,应该不是很便宜。

“大概就是几百块钱一套吧,单买的话也就几十块钱。”祁渝晚没觉得这个价格贵,但是她这里的颜料好像有点太多了,扔了就有些太可惜了。

徐臻易看了一眼眼前的颜料墙,“晚姐你认真的?”

当初祁渝晚画的多,这边的颜料就屯多了一点,之后的话她没有继续留在这里,东西什么的都留在了这里。

“这么多还是别扔了吧,想个办法补救一下。”徐臻易觉得祁渝晚的金钱观有些不太对,这有点太不把钱当钱了。尽管她确实有钱,但是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祁渝晚瞄了他一眼,“补救的话太麻烦了,还是扔了吧。”

“你说怎么办,我来弄。”徐臻易并没有意识到祁渝晚再给他挖坑,直直的就往里跳,半点犹豫都没有。

“行,你准备吧。”祁渝晚拍拍他的手,笑的很高兴。总算是找到了免费的劳动力。

徐臻易无奈一笑,“晚姐在这里等着我呢?”

“也没有,要是你也说不要,那你也不用干活了。”祁渝晚笑眯眯的看着他,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她又没有叫他弄。

祁渝晚一把拿过徐臻易手上的文件,“资料已经整理好了是吧,我去拿墨,你挽救一下这些东西。”

徐臻易面对着眼前的颜料墙,认真的按祁渝晚说的,先把白颜料弄了出来。但是确实像祁渝晚说的那样,很麻烦。

祁渝晚当然是没有叫徐臻易一个人,“收拾一些出来可以了,用它们画了今天的这一幅画之后就把这些都扔了吧。”

没什么好要的,这些颜料也不好用了。

徐臻易没意见了,他们在这里待得时间不会太久,估计祁渝晚也画不了几幅画了,而且祁渝晚都打算把这里卖了。以后也就不会再来了,再继续留着这些也没什么用了,还不如扔掉。

最关键的是处理这些真的挺烦的。

忙活了半天,祁渝晚总算是能开始画画了,徐臻易只看见她拿了一块很大的板子,然后往上面铺了一层画布。

她在上面画了一个很潦草的草稿,然后拿了很多的颜料倒在盆里,拿了一把糊墙的刷子往上面涂颜料,把她刚刚画的草图全部涂掉了。就像是嫌弃自己画的草图一样,赶紧抹掉。

总之,徐臻易是不理解,他看了半天,没看出祁渝晚画的是什么。

祁渝晚懒得搭理徐臻易,叫他回去睡觉,等到明天他就可以看到自己的画了。

“那晚姐早点睡,应该不用今天画完吧?”他看外面很多人画画都是要花很久的时间的,基本上耗时越久的画作就越贵。他觉得祁渝晚也是这样的,不然也不会一年也没见她画几幅画了。

“不今天画完干什么?等过段时间我都不一定能想起来画这个。”祁渝晚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这是看不起她?

“晚姐画画这么快吗?”徐臻易有些震惊,她一天就能画一幅画,那为什么去年她就发了一幅画?

祁渝晚在调色板上调色,头也不抬,“一幅画要是时间太久了会让人感觉到厌烦,那些说自己一幅画画了一年的人大部分都是拖延症,要真的一幅画画了一年,那他们效率真的挺低的。”

很多人是同时画了很多幅,有时候没什么灵感了就停下了笔,然后想到了点别的,就又重新画了一幅。但是之前的那一幅也很好,所以就都留了下来。等什么时候画完了什么时候发,反正只要有作品发表,他签的地方也不会催他。

徐臻易搞不明白里面的规则,就只在边上看着,没多话。

这幅画画了差不多四个小时,祁渝晚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指,见徐臻易没有去睡觉,就叫他过来看看。

这幅画里面藏了很多细节,祁渝晚没告诉徐臻易,把自己刚刚套着的围裙脱给徐臻易,“去帮我洗了,我困了,回去睡觉。”

他要是想看就留在这里看吧,反正她是困了。

画面的大致和祁渝晚当时大的草稿没什么区别,徐臻易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幅画的内容很简单,是个男人拿着书坐在窗边,窗外的风景基本上就是他们在西部看到的,但是窗内的似乎和他在长宁的书店很像。徐臻易看着画中男人的书架上,那上面的书基本上都是他和祁渝晚在长宁一起看过的。

徐臻易想着他手上这本,似乎是他当时在长宁偷看祁渝晚的时候手上拿的那一本。小姑娘眼神这么好呢?离那么远都看清楚了,警惕性还挺强。

还真是没想到,就这么点时间小姑娘画了这么多的细节,这个男人戴着一块怀表,徐臻易把自己的怀表掏了出来,完全就是一摸一样的。以及他手上还拿着一条手链,和祁渝晚手上的一模一样。

徐臻易看着画里面的男人,点了点头,还挺帅。

琢磨着要把这幅画放在哪里,徐臻易看着自己手上祁渝晚脱下来的围裙,小心的关上了门。去给她洗围裙了,小姑娘挺厉害的,画个画,给他累够呛。

徐臻易轻笑,他们家的小祖宗惯会使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