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那片草坪,祁渝晚推开了一扇门,这一次没有什么暗器飞过来了,徐臻易看了一眼地下,也没有陷阱。看起来是安全的,祁渝晚直接走了进去。
从内院里面跑出来了一个穿着白衣的老头,慌慌张张的,手里好拿着一把桃木剑。见着祁渝晚,就往后退了几步,眯着眼,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穿着白褂的老头不高,才到祁渝晚肩膀这里,此时他扎着马步,看起来就更矮了。要不是他站的远,徐臻易都看不到他。
“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这老头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仙风道骨,一说话就是吹胡子瞪眼。他个子不高,还有点老顽童的感觉。
上下打量了一眼祁渝晚,“挺好,没少胳膊没少腿,还长高了不少。”
老头伸手比划了一个到他膝盖的高度,“你刚来那会,才这么点高呢!”
祁渝晚黑线,他这比划的,怕不是个萝卜吧?
她那时候再矮也不可能只有那么点高吧?
“老头,你这也太过分了吧。”祁渝晚面无表情的吐槽道。
何信鸿收回了手,满不在乎道:“哎呀!不用管那么多,反正你刚来的时候很矮就对了!”
想着自己刚刚比划的位置,回想了一下祁渝晚当年的样子,好像确实是没这么矮。
“哎,不管这个,你边上这个这么老高的是谁啊?”何信鸿把手举过头顶,还嫌不够的蹦了俩下。
这是他跳起来都够不着的人。
“这个,我男朋友,带过来给你瞧瞧。”祁渝晚给何信鸿介绍道,然后看向徐臻易,“这是我师父,小时候练武术就在这边练的。”
何信鸿也就是上次那个旧宅的主人,祁渝晚以前是在那边练功的,那边场地宽,练武的器械也多。不像这边,就这么巴掌大一块地方,何信鸿自己一个人都耍不开。
“哎呦,这是姑爷啊!”何信鸿撂下手中的桃木剑,兴奋的围着徐臻易转了两圈。
最后点点头,回到原点,看着祁渝晚,“这倒是你会看上的人。”
这孩子长得是真好看啊!
何信鸿是个颜控,当初苏洁找他的时候他本来是不收徒的,但是在看到祁渝晚之后就改了主意。没别的,就是因为这丫头好看,现在再看徐臻易,觉得这人的长相和祁渝晚有的一拼,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徐臻易看着这一对师徒,莫名松了口气,迄今为止,这是第一个在知道他和祁渝晚在一起然后对他表示认可的。
“师傅好,晚晚之前没告诉我是来看您,没给您带礼物。我之后让人准备好给您送过来。”徐臻易跟着祁渝晚叫的师父,态度谦和有礼何信鸿对他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不少。
“不用送,你就跟这丫头一样,她不也没准备礼物吗?你也就不用准备了。”何信鸿看徐臻易顺眼,也不在乎那点礼物,这些年祁渝晚虽然人没到他这里来,但逢年过节,都会叫人给他送东西过来,没有一次少过他的。
何信鸿不由看了眼祁渝晚,她逢年过节不能回来,但还好也没忘了他这个师傅,这就挺好了。
尤其是现在有男朋友以后,还记得带回来给他看看,他小时候果然没白疼她!
徐臻易没和他争,礼肯定是要送的,这毕竟是祁渝晚的师傅,他不送礼是不尊重。就是不知道这位喜欢些什么,万一这礼没送好他会不会和其他人一样,看他不顺眼?
这一点徐臻易实在是没信心,祁渝晚身边的人,好像都不怎么看得上他。
她太好了,他确实是配不上她。
何信鸿在招呼他们进去坐,祁渝晚扯了一下徐臻易的衣袖,示意他赶紧跟进去,别发呆。
要是祁渝晚知道他刚刚在想什么,一定会告诉他,别想那么多!
配不配这个问题是没有标准答案的,世界上那么多人,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你,怎么会有谁配不上谁呢?
而且她家里在乎的是年纪,她太小了,舍不得。
“来来来,坐下喝茶。”何信鸿沏了一壶好茶,来招待他们。
一边沏茶一边问着徐臻易家里的情况,老头子话又多,还总爱扯些有的没的,是真的有些烦人。但徐臻易拿出了十足的耐心,陪何信鸿聊着,何信鸿有问题问他他就回答,没问题讲废话的的时候他就听着,总之把何信鸿哄得很高兴。
以至于何信鸿对自己的徒弟产生了一些怨念,看看人家,他说什么都听着。哪像她,巴不得他是个哑巴!
“别看我,你手里的茶都溢出来了。”这老头干什么呢?刚刚说她来倒茶,他不干,说怕她把他这上好的茶具给打碎。现在又看着她干什么?
何信鸿缓过来,又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很荒谬,尤其是祁渝晚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他就更觉得自己刚刚的不满是有毛病了,人家好好的,他不满什么?
能当祁渝晚的师傅是他三生有幸,他有什么好不满的?
是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何信鸿把手上那杯茶倒了,重新倒了一杯。心里感慨着,这就是长得好看的好处啊,别人和她生气,都要先反思自己。
然后把茶递给他们两个,那股子啰嗦劲又上来了,端着茶就开始为他们科普。
“我这可是上好的普洱茶,这茶一年也产不了几斤,有钱都喝不到。我还是因为有关系,人家才给我留了这么些在这里,你们尝尝。”何信鸿先说了一下他这里茶的来源,然后……
“普洱茶呢,很多人都以为它是红茶,也有的认为它是黑茶,但其实不是。普洱是区别于六大茶类之外的一种茶,它是……”
何信鸿是真的啰嗦,他的话多到祁渝晚开始后悔来这里了,这也太特么能说了吧?
何信鸿给他们科普完普洱,又开始给他们讲怎么品茶。
“喝茶也是有讲究的,茶要慢慢品,不能……”
一口……闷。
何信鸿话都还没说完,就看见祁渝晚端起茶杯,一口给那茶给干了,并且十分豪迈,还很大方的冲他展示了一下。
何信鸿:“……”
没事,自己的徒弟,这能有什么。
她高兴就好。
他默不作声的又给她倒了一杯,知道祁渝晚这是嫌他话多了,但还是忍不住。他要是不说话,祁渝晚坐会就该回去了,他要是话多了,祁渝晚又不爱听。
何信鸿觉得自己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