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建德案件告一段落后,大家都感到一阵唏嘘,嫉恶如仇的记者因一次失误的报道葬送了生命,可怜的女孩也为此埋单,整个案件只剩下和辉制药一个受益者,最可怜的还要属吃了假药肾损伤的孩子,没人为他们争取公道与利益。叶莉气愤地说道:“老大,咱们难道还办不了和辉制药?”方队磕了磕手中的药盒:“和辉制药的权限不在我们这,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整体考虑。不过上帝要使其灭亡,便先让其膨胀。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搜集外围材料,等待时机,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说完便把药盒扔进垃圾桶。大家气愤,也只能无可奈何回到自己座位上。
过一会,听到楼下一阵骚动,叶莉好奇地探出脑袋,发现一个瘦削高挑,妆容精致的女生,裹着一个宽大的浴袍,锁骨若隐若现,引得无数遐思,民警们一本正经,眼神却仿佛得了间歇性斜视,叶莉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无耻。
就在这时,谢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咳咳,女士你好,请问你有什么困难吗,有困难找警察。”女孩别过头去,用秀发遮住半张脸,低垂着眼眸,蚊声蚊气地说道:“我被性侵了。”也不知道是女人声音太小,还是谢华太兴奋,他大呼一声“什么?!”女人突然像是鼓足了勇气,扯开了浴袍,只见里面一件红色的裙子,袖子和裙摆已被撕裂,手臂裸露在外,裙摆比现代旗袍都短。谢华看了赶紧趁机帮女人把衣服披上,搀扶女人坐下来“这是你找我就对了,我是刑警二队的队长谢华,办这种案子非常在行。”谢华一拍大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欺负的。”说完拍拍女人的肩膀,让高冰给女人倒杯热水,自己则和女人攀谈起来。女人名叫洪艳,今年26岁,是名医药代表,据她所说,第一医院心内科主任李敏东骚扰她很长时间,每次以工作为由占她便宜。一开始只是摸摸手,搂搂腰,外地人打工不易,只能忍气吞声。后来他逐渐开始越来越大胆,甚至在办公室就动手。这次以谈合同为由,把她约到房间,在宾馆里把她欺负了。她走在路上又惊又怕,不知该去哪里,不知不觉就走到公安局门口,想着不能让这样的恶魔再欺负其他人,就进来报警了。谢华一听,直骂人渣,说着:“这样的小事你就交给……”“我”字还没出来,手也正悬在半空中,就看到廖若琳走来,他只好用手挠挠头“这样小事交给一队就行,我还有命案要查,但是方智勇也很专业的,交给他一定没问题。”廖若琳给谢华翻了个白眼,对着女人说:“走吧洪女士,不要紧张,我带你去做个采样。”
叶莉凭借女人的直觉对方智勇说:“你怎么看老大,你看这女人的打扮也不像良家妇女,估计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最后没谈妥,女人翻脸不认人了。”方智勇没接话,细细打量着女人,她走起路来夹着腿,很不自然,甚至有点滑稽。
林宇琪说:“叶莉,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身材比你好,长得对你漂亮,才这样诋毁人家吧。”说着还对着叶莉咂咂嘴,给叶莉气的啐了他一口。王巍倒是帮衬着叶莉:“我也听说医药代表和医生关系很不一般,之前流传的段子就是医生第一个老婆是同学,第二个老婆是医药代表,第三个老婆是自己研究生。还有说一个医药代表怀孕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把40多个医生告到院长那去了。”方智勇但是没接这种无聊玩笑的茬,他在想女人那样走路到底是为什么呢?是被虐待了?
后来叶莉与王巍给洪艳做了口供,根据她的口供,林宇琪去了希尔登大酒店调取了监控,发现与女人描述一致,她从两点进入李敏东教授的房间,两点四十才出来。并且进去的时候穿着红裙子,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头发凌乱,披着浴袍。方队把视频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放慢帧数一点点看,发现洪艳进去和出来时候贴在门口站了几秒,低着头,手上的动作因为被墙体挡住,所以看不清楚。
这时,廖若琳走了进来,摘下口罩:“方队,样已经采完了,体内有少量残留,把疑犯请来做DNA比对吧。”方队想起洪艳走路的样子,便询问道:“她有受到虐待吗?或者是受到多次欺负?”廖若琳向被人点醒一样“你说到这个我想起来,检查的时候看边缘平滑,不像近期有过那样的生活,可是身体中的液体确实存在,这是矛盾的地方。而且更奇怪的是,她的胸口中间的地方有明显的淤青,像按压的痕迹。”林宇琪接茬:“这个李主任不会不行或者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说完露出吃瓜的表情,叶莉骂他猥琐。
方智勇再次翻阅洪艳的口供,洪艳压根没有提到李敏东有特殊癖好的过程,可能是羞于描述细节,也有可能是隐瞒事实。方智勇派叶莉和林宇琪去补录口供,要采用艺术的手法,不要打草惊蛇。
洪艳的公司坐落在一个偏僻的办公楼里,是一个医药销售公司,里面清一色的年轻女孩,有的浓妆艳丽,有的清新淡雅,有的气质非凡……她们在讨论又拿下了哪个医生,哪个主任成为他们裙下之臣。叶莉和林宇琪打赌,洪艳绝对是自愿的,后来没谈妥条件,所以反咬一口,虽然林宇琪有些动摇,但只能配合着叶莉打赌,却做好了请吃一周早餐的准备。
见到洪艳,她正在贴在镜子上,微张着嘴,细致地描着唇,散发着美女的诱惑。她从镜子里看到叶莉和林宇琪,立刻调整了一下表情,试探性地问是不是把李敏东抓起来了。叶莉没好气地说道:“这次找你主要是给你录口供的警官没经验,想再和你核实一些细节,把证据固定死,帮你讨回公道。李敏东在这个期间有虐待你吗?”洪艳听她问的这么直白,还有一个男警官在场,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林宇琪也只好低头挠挠鼻子,假装没听见。洪艳尴尬地说道:“没……没有,李敏东虽然无耻,但是并不是变态。”林宇琪按下心中疑惑不说,如实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