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展云飞看了看方多病,又看了看一边的李莲花,:“你们之前说,是倚翠楼老鸨帮助浮生阁的人,在欢娱店与吕莲蓬做红色珍珠的交易。这些珠子,有没有可能是倚翠楼的老鸨张秀儿扣下来的?”
何晓凤对展云飞深信不疑:“云飞说的对。这倚翠楼的老鸨张秀儿唯利是图,如此珍贵的赤血珊瑚珠,她有心贪图,实在情理之中。如此这些赤血珊瑚珠出现在倚翠楼的井边,倒也不足为奇。”
红鸾闻言,也点头认可,“何庄主与展大侠,言之有理。”
李莲花、方多病、雪月心相视一看,这个怀疑他们早在第一次去倚翠楼,就已经排除了。
这件事笛飞声是知晓的,按照当时几人的分工,欢娱店这边一直是笛飞声在盯梢,作为笛飞声最得力的干将,红鸾不可能不知晓。
“这些赤血珊瑚珠,不是张秀儿的。”鉴于在场其他人并不知晓,方多病解释道:“早在扶风嫁于吕莲蓬的第二日,张秀儿前往欢娱店,代替浮生阁女子,买下吕莲蓬所拿的五颗红色珍时,我们便探查了张秀儿搁置宝物的密室,并未发现过赤血珊瑚珠。何况,张秀儿爱财如命,这赤血珊瑚珠价值远远低于赤血珊瑚,抛开莲蓬聚宝盆一说,除了在欢娱店,根本卖不出多高的价格,张秀儿又何苦费力。”
“原来如此,”红鸾淡淡一笑,一副思考的模样,“我记得之前李大侠说过,倚翠楼这场奇异的大火,若是雪月仙子都无法进入,那么这世上,只有一人可以进入。”
李莲花摸了摸额间抹额,淡淡点点头,“没错,这人便是一直没有露面的,那位神秘的浮生阁女子,她的轻功出神入化,传闻如风影般无法捉摸。”
“既如此,那这些赤血珊瑚珠,想来就是这位神秘的浮生阁女子留下的。”红鸾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
“红鸾圣女说的没错,”李莲花看了看方多病,方多病便拿出一块标牌,正是缺少了一颗硕大珠子的,浮生阁的沉香木身份牌。
只见方多病从盘中拿起一颗赤血珊瑚珠,穿入沉香木牌之上,原本那块因缺失隔珠而露出来的颜色较浅部分的挂绳,被完全挡住,不多不少,不偏不倚。
“这赤血珊瑚珠,是这标牌的一部分!”杨昀春说道:“这便足以证明,浮生阁与莲蓬聚宝盆一案,脱不了干系了。”
“没错,”李莲花点点头道,“只是,这浮生阁的标牌只需要一颗赤血珊瑚珠,我们却发现了十多颗。既然是做身份牌所用,那么既然有一颗能够证明身份了,这位浮生阁女子,必然是不需要再多出十来颗赤血珊瑚珠的。而且,这位浮生阁的女子,也没多在意这赤血珊瑚珠,否则也不会把扶风的洗脸盆当成聚宝盆,来产这些珠子。所以,这剩下的十多颗,自然就不是那位浮生阁女子的了。”
“不是那位浮生阁女子的?那是谁的?”石水疑惑地看着李莲花。“不是说,倚翠楼的大火,除了那位有着风影般轻功的浮生阁女子,无人可以入内吗?”
“确实是,”李莲花淡淡一笑,看着石水,“若是那个人在大火前就在倚翠楼呢?”
“大火前就在倚翠楼?”一时,杨云春、石水、展云飞、何晓凤面面相觑。一直把玩白色珊瑚手串的红鸾,手指微微一顿。
“倚翠楼大火,我的师妹只身救火,我与笛飞声、方多病被绊在下西村,杨监察史与石院判在赶往玉饶镇的路上,何三庄主夫妇刚好赶到现场。金鸳盟玉饶镇分舵,离倚翠楼并不远,为何红鸾却姗姗来迟?”
红鸾的眼睛闪过不易觉察的一丝慌张,随即一脸愧疚的抬起头看向雪月心,“当时尊上不在,我全权处理分舵事宜,由于分舵都是新来的弟子,难免不周全,我只能亲力亲为,没能及时察觉到倚翠楼的异样,差点儿误了心儿的性命,这些时日我一直自责不已。”
红鸾所给的答案,之前李莲花询问雪月心时,雪月心也是如此替她辩解。但此时,雪月心却无法再替红鸾说一个字。
红鸾一脸愧疚地看向雪月心,见雪月心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并无任何情绪,双眼诚恳地看了每个人一眼,继续说道:“我知道,诸位对我有所怀疑。但若是这些珠子跟我有关系,就算如同李大侠所言,我一早就在倚翠楼,我从那般火场出来,又怎么能安然无恙?毫发未损地出现在大家眼前呢?”
红鸾的疑问,确实让在场人不免迷惑。那样的逆天大火,雪月心有神功护体,都难免受重创,何况是安然无恙从火中出来?
“我记得,当时红鸾出现的时候,是倚翠楼的西边。”何晓凤仔细想了想说道。
方多病冷漠一笑,“倚翠楼往西五里,有一间被弃置却终年打扫干净的屋子,当年张秀儿与何里初来玉饶镇,就住在那里,后来二人建了倚翠楼,有了银钱就买下了那处屋子。张秀儿的房间里,有间密室,除了用来放置,这么些年利用姑娘们挣来的财宝,还有一尊比干财神爷。当初我潜入密室,就觉得奇怪,随即便发现,那尊比干财神爷实则是一处机关门,打开后是一条地下密道,直通西边五里那间屋子。应该是张秀儿给自己留的一处后路。如此,即便是倚翠楼大火,知道这条密道的人,也能提前逃出来,再次出现,便是在倚翠楼的西边。”
“呵,”红鸾一声冷笑,“这倚翠楼已经烧了个干净,张秀儿房间是否有密室,密室里是否有密道,谁也不知道。不能因为方门主是四顾门门主,主管百川院,就将这污名随意扣在我金鸳盟身上。今日我家尊上不在,为了尊上的颜面,红鸾也断不能让方门主将脏水泼在我身上!”
“你!”方多病愤怒不已,一旁的李莲花快速拦住了方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