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妹妹,这轻功,内功,没有口诀真的看不会。
要不我拿青城派的剑法跟你换?”
自林平之学会洞箫剑法,又是一天过去了。
只是无论他怎么纠缠,曲非烟再也不和他比武了。
“我不换,我不练,你给我走开。”
曲非烟感觉自己被骗了。
说好的比划比划,这人怎么还就把自己的剑法给学去了?
但要说骗自己,又不太像。
那种看着自己的,真诚的目光,那么的纯粹,那么的干净。
没见过撒谎撒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就这种目光,一定就是真情流露。
给她的感觉,这位林家哥哥,就是想要吃了自己。
直到又过了一日,当她接连三番,无比认真的告诉林平之,再也不会跟他比武。
至于他讲的什么换轻功,内功心法,更是不可能。
甚至再次强调,这辈子都不会跟他换武功之后。
曲非烟发现,林平之看自己的目光变了。
就在那么一瞬间,那种像是吃人的目光就消失了。
当林平之再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像是看着自己爷爷,像是看着村口的柳树,像是看着山间的杂草。
清风拂过,留不下任何的痕迹。
曲非烟这才恍然,这位林家哥哥,并不是馋自己,这人就是单纯的馋自己的武功。
“呸,渣男!”
曲非烟心头忍不住怒骂了一声。
接着便是一阵轻松,找了个机会,抓住林平之,就是一顿暴打。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还没学呢,曲非烟就不教了。
林平之感慨时光匆匆,江湖人小气。
这要是跟前世的数理化一样,把武功印在课本上,让人人都能学该多好?
可惜,印的是数理化。
被曲非烟抓着锤了一顿,两人的关系再次拉近,有了一点兄妹的味道。
洞箫老者也派人来到了村庄。
“林少侠,有令尊令堂的消息了。”
来人带来了林镇南的消息。
林平之收起了笑容,深深的一拱手。
林镇南夫妇具体的消息,并没有打探清楚。
但青城剑派众人的行踪,的确是被神教的众人给摸了出来。
就在两天前,曲洋和费彬交手的第二天,青城派的人,就上了栖霞岭。
有神教教众亲眼看到,他们的马上,绑着两个衣衫褴褛的人。
之后,又有一个躺在担架上的青城弟子,被人抬上了栖霞岭。
这两天,青城派的人,都没有下山。
消息非常的准确,林镇南夫妇,此时就在栖霞岭上。
“应该错不了。”
曲洋也躺不住了。
日月神教可能没有五岳剑派侠义,但打探消息,五岳剑派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们神教的一成。
“还请前辈出手,将来若有差遣,林平之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青城派有余沧海在,老头子自会亲自前往。
要不要顺便灭了这群青城派的弟子?
老头子虽然立誓不再杀正道的弟子,但你林平之要杀,和我老头子便没有关系啦。”
林平之忙称不敢,
“前辈,只要能救出我爹妈,青城派这笔账,我要和他们慢慢算。
就这样让他们死完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这两人一个是魔教的长老,一个是有仇必报的少年郎。
谁也没有什么妇人之仁,侠义心肠。
对灭了青城剑派众人,自然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好,你既然决定了,老头子便不多嘴。
咱们这就出发,赶晚上就能到栖霞岭。”
栖霞岭地势复杂,山虽不高,却漫延开来,沟壑纵横。
正是早春时候,山花烂漫,开遍了山岗。
却被一群不速之客踩踏的乱七八糟,没有了丝毫的美感。
这群人显然没有在意脚下的野花,只是在昏暗的山林中奔走着。
正是林平之一行人。
洞箫老者带头,一众神教的兄弟相随。
林平之跟着曲洋,脚下一脚深一脚浅。
由于是秘密行动,骑马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这就苦了林平之,他虽然跑路的时候速度快,可那是爆了辟邪内力的情况下。
这种赶路的时候,也只是运起了浅薄的松风功,自然就成了众人中拖后腿的。
最后还是曲洋一只手提着他,跟在众人身后,一路潜行匿迹,上了栖霞岭。
“前面就是青城派众人落脚的破庙,咱们的弟兄盯着呢,人就在里面。”
翻过一道小山头,洞箫老者指着前方的山坳。
“走,靠上去。”
曲洋脚下一点,整个人轻飘飘的跃起来。
等到靠的近了,果然看到一群人围在破庙前的空地上。
门口一颗大树,上面倒吊着一男一女。
不是那林镇南夫妇又是何人?
“不要打草惊蛇。”
曲洋一把拉住了林平之。
“我知道,冷静,冷静。”
林平之默念,压下心头忽然涌起来的愤怒。
远处的爹妈被倒吊在树干上,头垂落在下面。
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是曾经富丽的衣衫如今沾满了血迹。
青城派的人拿着剑,指在林镇南的身上。
有人转动拉着一用力,林镇南便陀螺一样转动了起来。
拿着剑的弟子不断的出现,剑尖一次次的刺在林镇南的身上。
“呕!”
林镇南一阵干呕。
只是任凭苦胆都吐了出来,却是半点食物也没有了。
“林镇南,辟邪剑谱到底有什么秘密,你是说还是不说?”
余沧海冰冷的声音穿透夜色,传进了密林。
林镇南咬紧了牙关,一语不发。
倒是另一株大树上的王夫人忍不住怒骂:
“青城派的杂碎,有种的就杀了老娘。
还名门正派,我呸。”
王夫人虽然倒吊着,但脾气上来,喝骂起来,气势依旧磅礴。
只不过,终究是被折磨了数日,早就精疲力尽,声音早已经嘶哑。
“不知死活。”
余沧海一声冷哼,伸指在王夫人身上一点。
王夫人顿时惨叫了起来,被倒吊着的身体,忍不住蜷缩了起来,豆大的汗珠子,从脸上冒出,滴落在地上。
“余矮子,阁下堂堂一派掌门,折辱女人算什么好汉?”
眼见得妻子被点了穴道,忍受着巨大的折磨。
林镇南怒骂出声。
“你说不说?”
余沧海无动于衷,又是一指点在林镇南腰间。
林镇南咬紧了牙关,瞪圆了眼珠子,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张脸一瞬间涨的通红。
却是一声不吭。
“看你能嘴硬几天,贫道这点穴法,时日已久,你经脉尽断,浑身如同万蛇噬咬一般。
早晚都是要说,还不如现在就说了,贫道让你死个痛快。”
余沧海幽幽的道。
只是他话音未落,山林间一道苍老的声音炸响,
“余沧海,你竟敢勾结嵩山派,围攻我神教弟子,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