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再生草药

“额~青炎山脉,落日崖。”

东方尘把玩着手中玉简,一步一步从安氏商会楼上下来。

“这也算是情报?就给个地址,还有个什么,皇百应和苏沉星的成长历程?”

“没关系的,起码也算是线索嘛。况且有个准确的地点,可以省去我们大把的时间。”

慕容天心安慰着略显失望的东方尘。

商会门前,一灰衣男子站立在旁,很明显是在等人。

东方尘仔细感受四周,空无一人。

看来来人的目标已经呼之欲出。

“这位大人,有何贵干。”

东方尘率先开口。

“二位大人初来乍到,或许是缺个向导,属下承会长意,故来此。”

男子笑容真切,语气温和。

东方尘看向慕容天心,见其点头,回过头来说道:“那便承蒙关照了。”

。。。。。

天色渐晚,已然不适合出发前往落日崖,于是两人走走逛逛,这个摊位前看看,那个摊位前瞧瞧,买了好些东西,男子就静静跟在两人身后。

前方,一道急急忙忙的身影与平静的街景格格不入。

“这补血丹,我要了。”

“这养魂丹,我要了。”

“这果参我要了。”

。。。。

听名字,都是与补血,养魂有关的东西。

那道身影在集市穿梭,不一会便来到东方尘一行跟前。

来人本没有注意,但灰衣男子的气场实在太强大。

一个不经意的抬头,认出此人:“见过韩大人!”

“如此急躁,惊着二位大人,你担待不起。”

韩宣话里有话,来人也是立马读懂。

“小的,见过二位大人。”

行礼之人,衣着说不上富贵,但也明显比平头百姓好上不少。

“匆匆忙忙,还买这些东西,是何人需要。”

“回大人,是张公公儿子,今日下午,入落日崖,寻那凶徒,不料被山中妖兽打伤,肉身还被分食,幸靠得保命玉牌,保得一缕真灵,得以逃脱,张公公现在正差人四处寻药。”

公公?儿子?

拆开都能听懂,但是你这合一起还真是汉字吗?怎么听不懂呢?

东方尘皱起眉头,瞄向天心,传音道:他的事,应该跟我们没关系吧。

慕容天心心里略做思考:他是为搜寻情报而死,多多少少有点关系吧。

“我记得,那什么血参应该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吧?”

“回大人,血参作用是不假,但其重塑的身躯,与原身已经没有血缘关系了,于其他人而言自然没有什么,但对于张公公而言。。。”

东方尘:。。。。

慕容天心:。。。

此时,我们的东方尘又转动起聪明的脑袋瓜,一个想法急需验证。

“我倒是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能否行得通。”

话闭,颠着手中先前在摊位上买来的两颗夜明珠,气定神闲的走在前方。

天心也不做停留,追上前去。

留在原地的跑腿员张望一番,风似的跑开了,看样子,应该是回去报告去了。

“有把握吗?”

“没有,但是我有个想法需要验证,正好就借这次机会了。”

二人暗自传音,默默交流着。

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上四处反射着耀眼的灯光。

向世人彰显着属于这座城市的魅力。

嬉戏追逐的孩童,游玩的年轻人,在后面看着孩子打闹的老者,尽显一幅世事安好的画卷。

(日落西山暮色临,街灯璀璨耀城深。童嬉青壮欢声闹,老者悠然笑意真。)

走向吆喝的老人,买来三串糖葫芦,一串给自己,一串给天心,一串给韩大人。

灯光依旧璀璨,东方尘一行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而那一串糖葫芦带来的温暖,却仿佛留在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遥远他乡的记忆渐渐浮上心头,嘴角上扬,万千思绪尽付笑谈中。

不知何处传来了悠扬的笛声,婉转的旋律在夜空中飘荡。

他们继续慢慢地走着,偶尔有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爽。街边的小店透出温暖的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平凡而又美好的故事。

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拉得长长的,如同岁月留下的痕迹。

“陈氏商会?”

慕容天心指着前方的商铺,旁边有一旗帜上书陈字。

“应该是分部吧。走,去看看。”

三人来到店中,顾客还是不少的,东方尘径直走向柜台,一看起来憨厚无比的胖男人一眼便看到一行三人,特别是后方的那位。整理整理衣裳,迎了上来。

“客官需要些什么?我是这的会长,不知道能否帮到您。”

“再生血肉的灵植草药,可有?”

闻言,会长略作停顿,似乎做了决定:“有,血灵草,续生藤效果都不错,我这就取来。”

话闭,男人就转身离开。

“等等,会长这是什么意思?”

商会一众人等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神色嚣张的年轻男子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过来。

“哟,会长,你不是说没有再生血肉的灵植草药吗?怎么,看到这几位就有了?”年轻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会长脸色有些难看,但也没有发作。

青年冷哼一声:“本少爷要的东西,你不给,要卖给别人,是看不起我城主府吗?”

东方尘皱了皱眉,说道:“这位公子,人家不想卖给你,就不卖,身为城主府的人,不以身作则,莫非还想要仗势欺人?”

少城主斜眼看了东方尘一眼:“被你知道了,在这城里,本少爷说了算!仗势欺人怎么了!你有本事也欺负我看看啊!”

见到事情逐渐开始失控,会长心里暗骂一声,站出来:“陈氏商会想卖什么,卖给谁,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念在你是城主大人的儿子,我不跟你计较,如若你再得寸进尺,那就休怪我不讲情分了。”

话闭,会长身上气势陡然上升,无形中压迫者青年一伙。

形势比人强,手腕没有别人硬,只能吃下亏。

青年咬咬牙,攥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显然气愤到极点了。

“很好,你们陈氏商会当真是好样的,咱们走着瞧。”

说着,几人打算离开,刚退至门口,便被两道身影挡住去路。

来人身着一席黑色的长袍,长袍上用金色丝线绣着精致的图案,彰显着他的身份地位。

他头戴一顶黑色官帽,帽檐微微下倾,遮住了部分面容,只露出一双精明而又犀利的眼睛。

见到来人模样,城主儿子喜出望外,上来就开始告状:“张大人,我为您寻到了治疗公子的药物,但这陈氏商会仗势欺人,那家伙还强抢公子救命宝药,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大人出手,还业城一个朗朗乾坤。”

东方尘慕容天心:(゚⊿゚)ツ

慕容天心凑近东方尘,悄悄说到:“本事不大,恶人先告状的本领倒是高强。”

在座的各位都是修士,任谁都听到了,这一番话更是惹得青年暴跳如雷,指着慕容天心,半天说不出话来。

门前,张公公脸色阴沉,一手抓住青年伸出的手,巨大的力道传入,发出“咔咔咔”的骨头碎裂声。

其他客人见状,也不敢再呆下去了,悄悄地从张公公身后溜走。

“老奴见过三位大人。”

张公公松开手,大步上前,躬身行礼,这一幕给予青年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张扬一世,终究还是惹到了惹不起的人。

而直到此时,青年也才注意到东方尘二人身后平平无奇的安静男子。

一种悔恨,不安的情绪自心底生起。

现场落针可闻,陷入诡异的氛围当中。

“让他滚出去吧,别在这碍眼。”

身后韩宣大人开口,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听到了吧,自己滚出去,扇一百下耳光后自断一臂,此事就揭过了。”

张公公阴柔的声音犹如恶魔的低语,一字一句都威慑着青年。

手下随着架着主子出门去,不一会就响起了清脆的耳光声,声声入耳。

此间事了,东方尘才认真打量起来人,同天心传音道: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呢?

慕容天心有些无语:先前,在安然姑娘那里,送玉简的就是他。

话至此,东方尘终于想起来人,的确是有过一面之缘。

就在两人交流之际,张公公已经走上前来,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是小人失职未能及时通报,使得二位大人受惊了,还请大人责罚。”

东方尘正欲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请罪搞得语无伦次:“没关系,况且我们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应当解决令公子的事吗?”

“小。。。”

张公公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无情打断。

“无需多言,况且我也没有把握。”

就在此时,会长也重新返回,拿出两个盒子,里面装的正是两株药草,色泽鲜艳,药力雄厚,光是闻一下,就提神醒脑,感觉经脉都活络了几分,不愧为稀世珍宝。

“大人,这笔账算老奴头上吧,您能为犬子出力已是天大的仁慈,不能再破费了。”

“打住,再怎么说令公子的事多多少少都与我们有点关系,所以别再说这种话了,算是弥补我的愧疚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张公公自然无法再说什么。

东方尘一边翻找储物戒,一边向慕容天心传音吐槽:和宫里人说话真是累啊。

随即,递上一张金卡:算算吧,两株药草,多少钱?

见到金卡,会长明显的呼吸加重,意识到了什么,说话也哆嗦起来:“原来是贵客,这两株药草当当是小的先前不识尊驾的赔礼了。”

“本商会还有一株血灵芝,效果数十倍于这两样,我马上向上面申请,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送到。”

“大概什么时候?”

“明早?”

得到回复,东方尘看向张公公,似乎是征询意见,见后者点头,就放下心来。

“药效那么好,应该很贵吧,不知道价格几何?我买得起吗?”

东方尘真挚的问出储物戒最担心的问题。

“您是金卡客人,要什么东西都是无偿的。”

东方尘:(•'╻'•۶)۶

慕容天心:(•'╻'•)꒳ᵒ꒳ᵎᵎᵎ

打包好两株药草,东方尘二人离开商会,对张公公说道:“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明日再谈。”

“对了,还有一事,张大人记得准备令公子的组织样本。”

张公公:???

见它一脸疑惑,又解释道:“血液,或者毛发等他本人身体的一部分。”

“那我马上去宰了那凶兽!”

“现在已经晚了,这会令公子应该早已进化到最终形态了。”

众人:。。Õ_Õ

“对了,家中魂灯内有犬子一滴心头血,可行否?”

“自然。”

。。。。。

“来人,立马派人将我的信件送达上面,算了,我亲自去。”

“会长,会长。。”

。。。

城主儿子处,青年捂着断臂,被几个随从搀扶着,嘴中骂骂咧咧。

灰袍身影挡住去路,见状青年又准备放狠话。

还没开口,胸口已经出现一个血洞,滴答滴答的淌血,身旁小弟尽数化为飞灰。

“你。”

话还没说出来,也化作尘埃,消失在风里。

整个过程没有废话,不过短短两个呼吸间,几人尽数灰飞烟灭。

原本正走着的东方尘,突然停住脚步,没有回头看身后,只是淡淡一句:“死了!”

“什么死了?”

“那个城主儿子的气息消失了。”

慕容天心反应过来,扭头看去,韩大人还是和先前一样,一个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