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将军诈尸了!

秦音儿昨天忙活了一个晚上,天都快亮了才终于爬到床上睡觉。

结果她还没睡一会儿,就被外面嚎啕的哭声吵醒了。

她烦躁地用手抓了抓自己本来就已经乱糟糟的头发,又听外面有人砰砰砰地敲门,简直让她心乱如麻。

她连衣服都没披,直接穿着里衣去开门,门一打开,屋外的哭声倒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站在屋外的男子纷纷转头避开,不敢再看,有个和她年纪差不多,梳着发髻的夫人赶忙快步走来,拉着她进屋,又顺手把门关上。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去了?”

秦音儿撇嘴说:“外面一直在敲门,敲得我心烦意乱。”

“那你也不能这样出门啊。外面那么多人,叔叔伯伯还有阿钰的部下,甚至连宫里都来人了,你穿成这样让人家怎么看你啊?”

“是我鲁莽了。”秦音儿抬头打量着眼前这人,“您是?”

“我是阿钰的大嫂,我闺名叫言诗。你现在嫁给了阿钰,以后也可以叫我一声大嫂。”

“好。”

言诗对她很是关照,还帮她把衣服穿好。

只是穆钰就躺在旁边的床上,言诗连看都没往那看一眼,转头好像也都算好了角度似的,就怕目光不小心碰上。

“一大早怎么就来了这么多人啊?”

言诗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昨晚……”言诗欲言又止。

最后言诗叹了口气,有些为难地说:“我知道这种事你很难接受,其实我也觉得……但你既然已经嫁进来了,还是节哀顺变吧。不过你放心,府上的人都会待你很好的,我也会照顾着你。”

秦音儿一听这话就笑了。

“大嫂您说什么呢?什么节哀顺变?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你,你不会一个晚上都没发现吧?”言诗随后又小声喃喃道,“难怪你这屋昨天什么动静都没有。”

“发现什么?”

“就是……”

“什么时辰了?”

言诗刚要说的话就这么卡在嗓子里,她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变得惨白,瞳孔放大,一副受了巨大惊吓的样子。

“这,这是怎……”言诗声音发颤。

“天刚亮啊夫君。”

“……”

在言诗震惊的表情中,秦音儿淡定自若地倒了一杯水,走向床边。

“太早了,还没来得及烧水,夫君先喝一口润润喉咙,一会儿等水烧好再多喝点吧。”

“你叫我什么?”穆钰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干哑。

“夫君啊。”

秦音儿见穆钰躺着又不能动,有些发愁,随后她朝着言诗挥了挥手。

“大嫂,你能来帮我把夫君扶起来吗?也好方便他喝水。”

言诗还是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她的眼神犹豫地在秦音儿和穆钰中间反复确认,最后只能拖着自己僵硬的身子过去帮了一把。

在帮忙的时候,言诗触碰到了穆钰的身子,她能感觉到这身子是柔软且有温度的,心里那些渗人的想法也就褪去了七八分。

穆钰喝了口水,脸色似是比刚才还好了很多。

“大嫂,她是谁?”

言诗又看了看穆钰。

“阿钰啊,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穆钰摇头:“就是觉昏昏沉沉的,好像睡了很久似的。而且不知怎的,我这身体竟然一动都不能动。”

言诗一听这话,眼眶都跟着红了。

“太好了!那可真是太好了!你是睡了一觉,你这一觉睡得让全家人都为你揪着心。现在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啊!”

言诗说完,还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花。

“所以大嫂,她到底是谁?”

“对了,你这次醒过来可得好好谢谢音儿。她是你的妻子,这次就是因为她嫁进来把家里的晦气全都冲走了,你才能醒过来啊!以后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听到没有?”

穆钰的剑眉拧巴在一起,看上去对眼前的情况很是费解。

“我的妻子?我什么时候成亲了?”

“就在昨晚。你身体不好,便简单地行了个礼。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们确实已经是夫妻了,你后你们好相互扶持、白头偕老。”

言诗突然高兴了起来,拍着手说:“不行不行,你醒过来这事儿大家还不知道呢,我可得赶紧通知下去,让大家都别准备了。哦对了,我还得去把大夫叫来,我这就去……”

言诗一反刚才端庄稳重的模样,出门时脚下的步伐都是乱的。

待言诗离开,此刻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穆钰两个人四目相对了。

这时她也终于有机会好好欣赏一下这位大将军的脸庞。

虽然他还是脸颊凹陷,胡子拉碴,不过脸上已经有了血色。另外不得不说,穆钰这一双眸子可真是有点摄人心魄。

她和穆钰这一对视,她心里竟然还有点小鹿乱撞。

“你对我做了什么?”穆钰冷声问。

秦音儿这才被拉回现实。

“夫君说什么?”

“我问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穆钰一个字一个字说得铿锵有力,那眼神看上去也带着怒气。

不过秦音儿倒是完全不觉得害怕。

“我昨天晚上才刚嫁过来,只不过和你躺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觉,今早就被外面的吵闹声叫醒了,我能做什么?”

“那我怎么不能动?”

秦音儿撇嘴说:“我不是大夫,不懂医术……不过夫君之前不是受了重伤么?”

“我是受伤了,但我也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一动都不能动!”穆钰咬着牙低声吼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来的?说!”

秦音儿头一低,再一抬,眼泪竟然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我只是秦家的一个庶出女儿。是将军府请来的算命先生算了八字,找了我来给夫君你冲喜。我能是什么人?只是个被逼迫的可怜人罢了。如果有选择,谁又愿意这么仓促就被决定了婚事?”

秦音儿吸了吸鼻子,一副故作坚强的模样又说:“夫君若是不喜欢我,不然就休了我吧。虽然有些丢脸,但也省得惹得夫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