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将军他断气了!

“不好了!将军又吐血了!”

“不好了!将军晕过去了!”

“不好了!将军他……将军他断气了!”

穆钰中毒后第五天身体有所好转,之后穆钰从悦来客栈搬回到所驻扎的驿站里。

又过了五天,穆钰突然再次毒发,淮王请来了涪城里所有大夫来为穆钰救治,可穆钰身上的毒早已经游走全身,说什么都解不了了。

深夜,穆钰突然吐了一口血,紧接着人就晕了过去,再也没能醒过来。

淮王楚黎连夜把消息送回穆家,第二天一早穆钰的夫人就赶到来给穆钰办后事。

秦音儿拿着手帕,抽泣着说:“将军怎么就说走就走了呢?我虽然知道战场多凶险,但是之前那么多凶险将军也都熬过来了,为什么这次就……”

秦音儿话还没说完就从小声抽泣转为嚎啕大哭。

“将军!你怎么能这么撒手人寰啊?你让我怎么办啊?你让爹娘怎么办啊?将军,你不如带我一起走吧……”

秦音儿哭着哭着突然没了声音,再一看竟是晕了过去。

“来人啊,把将军遗孀扶回房间休息,差几个人好生照顾着。”

当日午时,太子带兵赶来。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有所好转吗?”

楚黎摇了摇头说:“之前大夫们就说他这毒若是不能解,最多也就只有十天,昨天便是第十天。”

楚玦震惊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到底是什么毒?竟无人能解?”

“是啊。原本臣弟也想去找北越国的人讨解药,但穆钰阻拦臣弟,不让臣弟行动。”

“真是太荒唐了!这可是一条性命啊!他不让你去你就真不去了?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虽然你和穆钰没有太深厚的交情,但你也要知道穆钰可是咱们南烟国最得力的大将,现在可怎么和父皇交代?”

“臣弟也已经上书回禀父皇了。”

“你已经把信送出去了?”

“才刚差信使去送信。”

“快!现在派人去拦截!把要送出去的信拦回来!”

“皇兄这是何意?”

“楚黎你倒是动动脑子啊。你知道现在父皇为了北越国的事有多操心吗?这次北越国的手段十分诡异,父皇已经很头疼了。若是你现在把穆钰的事情告诉父皇,岂不是让父皇心力交瘁?”

“可这是事实。臣弟以为现在穆钰不在了,父皇得到消息后应该会派一个得力的人来代替他的位置。如今北越国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进攻,可队伍里竟没有主帅,这……”

“就算你现在去送信,父皇临时派人过来,这一来一回也要耽误些时间。”

“皇兄的意思是?”

“穆钰以前是主帅,现在穆钰牺牲,那主帅之位不如就交给我来暂代吧!”

楚黎虽然没说话,但看样子的确也不大赞同。

“怎么?你觉得不妥?”

“臣弟觉得还是应该先同父皇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你还是经验太少了。”楚玦摇了摇头说,“这里可是战场,我们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敌人,避免有危险发生。虽然我们作为臣子、儿子,的确应该无时无刻听从父皇的安排,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个道理你也应该明白。”

也不等楚黎再多说,楚玦一把拿起桌子上的兵符,暂代穆钰领兵的事儿好像就这么定了。

“那皇兄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倒觉得我们一直处于被动实在不是正确的决定。之前我就觉得穆钰太过于保守,我们只能等着北越国的人打过来,他们要是一直藏着掖着,我们就只能浪费时间和资源,这很不妥当。”

“皇兄的意思是?”

楚玦手里拿着兵符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带笑容又非常有自信地说:“既然北越国的人到现在都还一动不动,那我们就主动打过去!”

“这会不会太草率了一些?”

楚玦冷哼道:“这有什么草率的?既然是打仗,那就得打起来,一直拖着时间有什么用?你和穆钰一样,你们都太谨慎了,可是这样的谨慎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

“臣弟以为皇兄做的决定还是应该提前和父皇……”

楚玦打断了楚黎的话说:“没必要!现在我暂已经暂代了主帅这一职,等回去的时候再和父皇禀告也是一样的。”

“但是……”

楚玦冷着脸问:“怎么?你这是不信任为兄?你觉得为兄打不赢这场仗?”

“臣弟不敢有此想法。”

“好啊,既然你觉得我的想法不妥,你来说说你有什么打算?若是这兵符教给你,你又打算怎么打?”

“我以为还是应该先和父皇请示。”

“呵,我记得你之前还上过战场,就是没想到你竟然远不如我。你没有谋略也就算了,竟然连勇气都没有,真不知道同样身为父皇的儿子,你怎么会如此拿不出手。”

楚玦也没再和楚黎多说,拿着他的兵符就走了。

楚黎想了想又追上去问道:“那穆钰的事……”

“荒唐!我现在已经暂代主帅一职,这些小事怎么还要问我?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和打赢这场仗,穆钰的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吧。他的夫人不是来了吗?派人把他们送回去就好。”

“臣弟明白。”

如此一来,穆钰的丧事就全都由楚黎来办了。

楚黎派人在涪城打了一口上好的棺材,生怕委屈了穆钰。

而此时此刻这个在大家看来已经死了的人正斜坐在床边看书,很是百无聊赖。

“娘子,所以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去走动?”

“再等等吧。你身上的毒虽然解了,但这毒对你的五脏六腑都造成了影响,你还得多吃几天药才行。”

“要不是我知道娘子对我很是照顾,不然在喝药的时候我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招惹了娘子,要不然怎么能苦成这样?”

穆钰一边说着,一边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空碗。

他刚喝完药,现在那苦味儿还直冲天灵盖,这诡异的苦味真是让他的味觉和心态久久难以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