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的莫，纸鸢的鸢吗……”
“好像是这两个字，怎么，你认识她吗？”
萧清咬着嘴唇，努力让声音不那么颤抖：“她，可曾来到这里吗。”
宝珠很想说这是第二个问题，但看着萧清这样，又觉得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也就顺口回答了：“我不知道，因为她联系我用的是特殊秘法，只能她单方面联系我，我找不到她。”
“你别看我们，我可没办法帮你。”
似乎怕萧清再提出什么要求，蜘蛛用足将萧清推远了些。
萧清勉强整理好情绪：“我知道，不过我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遇见她时，是在哪个世界里。”
“啊……真的是最后一个了，是在南冥大陆，具体什么地方我也记不清楚了。”
萧清默默记下这片大陆的名字。
***
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是，江心和莫鸢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哥哥和莫鸢还有没有联系。
如果有的话，哥哥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不是也在那个“王上”底下做事。
如果是的话……
那又该怎么办呢。
“瑕?”
还是先查查南冥大陆的事情吧。
等到这件事结束，看来有必要去一趟南冥大陆了。
“怎么了，这几日过得可还算顺利?要不要我派几个人过去为你保驾护航。”
“查到了一些东西，瑕，你帮我查一下南冥大陆吧，顺便查一个名为宝珠的人，哦，她和蜘蛛……你听我详细为你说一些事情。”
许久，等到萧清把方才听到的故事与瑕复述一遍过后，瑕那边很爽快的说：“没问题，这些事情可算是有些进展了，前几天查你哥的时候又废掉我几个手下……这几天真的是累的不轻，灵力耗费也大，你就先安心谋划碧落花，剩下的事交给我来调查。”
“……瑕，有时候我会想，你为什么会选择与我合作，以千机阁的体量，想必也会有手持金山银山灵石矿的绝世大能要求与你们合作的吧？”
“我自然有我的考量，我做这些事情可不是不求回报单纯付出的，只是现在还没到我收费的时候，你没必要那么担心。”像是听出来萧清的顾虑，瑕笑了两声，“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那时候恐怕你就会愤怒的揪着我的领子问我到底为什么这样做了。”
“如果你真的想问为什么我会选择和你合作，那是因为……千机阁正需要你这样一个帮手。”
瑕说完便断了通讯，只余萧清一人站在原地叹气。
想进散魔联盟看看。
想立刻见到江心，想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想……知道刚刚现如今怎么样了。
或许是因为方才念叨了散魔联盟，就在萧清还没过够伤春悲秋的瘾的时候，迎面撞上了散魔联盟的人。
这些人并不想之前遇见过的那些虚弱，根基看着也挺稳固的，就连表情也是难得一见的严肃。
或许可以通过他们混进去?
不会还有检测人身份的结界吧？
果然有。
萧清看着他们没入散魔联盟的大本营内部，扯了扯效用亦是打了折扣的无垢，她当然不能像以前那样潜入散魔联盟，只是到现在还是有些不甘罢了。
算了，趁现在这里还没有人发现她，趁早离开吧。
萧清一转身，与一醉醺醺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冰冷，泛着酒气与血腥味。
来人似乎颇不得志，即使有着元婴期的修为，也浑浑噩噩的。
“谁……”
似乎终于找到发泄口，那人睁开迷蒙的双眼。
话语在看清彼此的脸后逐渐消音，只是萧清的嘴角向上，这人的嘴角却下耷的让人发笑。
是有些日子未见的鬼修。
他看上去，真的很不得志。
回到散魔联盟后也没有被重用吗？
萧清看着他，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
“好久没见，怎么，要我请你去喝一杯吗。”
“……”
***
上好的一滴醉。
每个好酒或是不好酒的修士都会称赞此酒。
这也是明烛大陆上的特产。
缺点是产量少且贵。
这小小一壶就要五块上品灵石。
雅间包厢内，鬼修像是面对积年老友一般碎碎念着抱怨自己从玄雷宗回去之后遇见的事情。
江心把他排除在外，只让他去寻其他游荡的男性灵魂，如果有修为较低或者戒备心较弱的修士，无论男女能静悄悄的抓走就抓走。
“至于那些被盯上却意外逃脱的……哼哼。”
鬼修冷笑两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想来涉及到他们之间的机密，即使是这样醉醺醺的时候都不会轻易脱口而出。
要怎么办才能打听到呢？
“看来你过得也不容易。”萧清面无表情的佯装啜了口酒，“真羡慕你还能这样自由自在的说话，不像我，被下了禁令，说错个什么话都要当场魂飞魄散。”
一说到这个，鬼修却更加来劲了，他哭丧着脸，一把拍在桌子上，近乎是嚎啕：“你居然也……谁不是呢！我那么兢兢业业，为了王上我命都可以不要……秋月白那个狗东西，排挤我不说，也给我下那玩意。”
“秋月白，这名字一听就不怎么样。”萧清试探着，“这三个字听起来就心烦，还有其他什么别的名字吗，比如两个字的。”
莫鸢?
“没、没有了……”
鬼修趴在桌子上，发出呓语似的呢喃。
也许是他真的醉了想要睡觉吧。
萧清看着杯中澄澈的酒液，面无表情，思考着要不要把这人再次绑走。
但是这样一个家伙绑了又没什么利用价值，也问不出什么，万一他身上禁制带有追踪功能，让其他人顺藤摸瓜抹到她可酒功亏一篑了。
但这样离开又感觉有点亏。
萧清手指顺着他杂乱的长发划着，时不时碰见一股又一个团成一节的阻碍。
更像流浪汉了。
就在这时，瑕的通讯传来，原来是南冥大陆的信息与宝珠以及蜘蛛的资料收集整理好了，不过有些不方便在传音里说，两人便约好等事情结束会面后再做商议。
“瑕，有什么能让人变成另一个人却不被别人发现的法宝或者秘法吗？”
“有啊，很多，我现在就能找出来一堆。”
“我说的是，至少可以瞒过散仙的那种……毕竟要是没那种保险力度，我怕我刚进去可能就出不来了。”
作为盟友，瑕那边罕见的停顿了挺长一段时间。
但最后，也不知他和谁说了句“这个可以？”后，斩钉截铁的声音自那边传来：“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将东西给你。”
“可以瞒过散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