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控之下。但角音派和贝音派的意外入选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他想改变也为时已晚了。那就只好让这两个幸运者先在宫廷乐队呆着再说,或许这是天意也说不定。
经过激烈争夺,最后一共有九支乐派入选宫廷乐队。叶音派和瓷音派也在其中,传统八音中的竹、木、土、石四派因为和天乐八音没有彻底扯清关系而被排除在外。
穆舆心不在焉地陪着曹裕泰完成了乐派比武选拔,只要瓷音派能够进入宫廷乐队,他穆舆便放心了。比武一结束,他顾不上和曹裕泰打招呼,立即奔往淑兰宫而去。在他的计划中,穆贵妃和二皇子都不能有事。
十年后。
“父皇,您看我做的风筝,好看吧。您陪我一起去外面玩,好不好?”
“渝儿,您没看父皇还有这么多奏折等着批吗?你去叫你大皇兄和二皇兄陪你玩,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您陪我去放风筝!”
“怎么啦,不高兴跟他们玩啊?”
“父皇,大皇兄和二皇兄都瞧不起我,说我是一个艺妓的儿子。”
“他们真这么说?”
“是的,父皇。他们为什么这么说我啊?”八岁的慕容泓渝缠着慕容镶不放。
“渝儿,你是父皇最喜欢的皇儿,别听他们瞎说。下回他们如果再敢这样说,你来告诉父皇,看父皇怎么收拾他们。”
“好的,父皇。那渝儿去找娘陪我玩。”
“去吧,等忙完了父皇来找你们。”
慕容泓渝这才拿着风筝飞跑出去找李贵妃去了。
自从那天乐派比武,慕容镶迷上李思思后,曹贵妃和穆贵妃便渐渐失宠了。这让野心勃勃的曹裕泰和穆舆很是无奈。现在李贵妃所生的三皇子慕容泓渝都八岁了,而且她母子俩都深得皇上喜爱。这册封皇后和立太子的事一日未定,曹裕泰和穆舆的心便一日不得安宁。李思思入宫后,他们两个从死对头变成了同盟。
是日朝会后,曹裕泰和穆舆并排走出大殿,又聊开了。
“喂,老曹,你说皇上到底是啥想法,我看他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这皇后和太子之事却一直搁置不议?”
“老穆,你是宰相,众卿之首。这皇后和太子之事乃是关系社稷江山的大事,你完全可以向陛下提议啊?”
“老曹,我倒是想提来着。可你看我是穆贵妃的爹,二皇子的外公,我这一提别人还以为我是存着私心呢?”
“那好办。你拟个折子,请众大臣附议不就可以了吗?况且你这都是为社稷江山着想。”
曹裕泰自宫廷乐队组建之后,被任命为礼部尚书和乐队总管。他现在也是六卿之一,位虽在穆舆之下,可势力依然可以与穆舆抗衡。而且曹贵妃所生的大皇子慕容泓泽按照皇家的嫡长子继承制,被立为太子是理所当然之事。所以他倒是非常希望一切都按列祖列宗的规矩来。可这种事情,也不是说没有例外。历史上立嫡长子之外的皇子为太子的事也不少见,如今二皇子慕容泓治有穆舆做后台,三皇子慕容泓渝有皇上疼爱,一切似乎还是个未知数。这不得不令曹裕泰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老曹,我觉得这事我和你提均不合适。我们还是找机会跟太子太傅欧阳柏说一说,让他来提比较合适。”
“嗯,老穆你想到的这个人倒是不错。改天,咋俩都跟他说说。只要这事能提上去,我们才有机会说上话。”
“对了,老曹。我看皇上虽然对立太子之事只字不提,可他倒想有册封李贵妃为皇后的意思。到时子凭母贵,三皇子自然就是太子了。”
“老穆,我觉得皇上也只是想想而已,我看他绝不敢轻易提这事,毕竟李贵妃出身低贱,要册封她为皇后可比立三皇子为太子还难。”
撇开所有的私心不说,大皇子是太子第一人选,穆贵妃是皇后第一人选,可皇上偏爱李贵妃和三皇子。这就是让曹裕泰和穆舆焦头烂额的地方。
“老曹,不管怎么说,现在皇上的心都在那个贱人那儿,要想此时把事做成,恐怕不容易。这都得怪你乐派比武时利欲熏心,让一个不伦不类的什么贝音派艺妓参加比武。结果被皇上看中,入选后宫成为我们两个的心腹大患。”
“老穆,这事可不能全怪我。你当时也在现场。在我们两个的计划中,这个贝音派根本不在入选之列。但后来皇上突然插一脚,结果就成了这样。”
“老曹,这些事都过去了,后悔也没有用。还是想想怎么劝说欧阳柏上折子吧。”
“我知道了,老穆。欧阳柏那儿我会去说的。”曹裕泰心中已经想好了,他必须握住嫡长子继承制这个杀手锏不放,慕容泓泽才有胜出的把握。
李思思入宫后,慧灯显得特别碍眼。曹裕泰也不想今后惹麻烦,只好悄悄地拿重金打发他回了海川城。
十年过去,曹裕泰没想到李思思竟然一直得宠,还生下了聪明可爱的三皇子。这母子俩如今就像一块压在他曹裕泰头上的大石块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为了扳倒这块大石头,曹裕泰突然想到了远在南方海川城的慧灯。
为了慕容泓泽能够顺利当上太子,曹裕泰除了在欧阳柏这儿下功夫外,他还暗地里派人去了海川城,找到慧灯,告诉他如何如何。
在朝廷混了几十年的曹裕泰,还是深知里面的险恶无情和处事规则的。他表面上和穆舆同在一条船上,实则做好了一举击败穆舆和李思思的打算。他依然坚信:“没有我曹裕泰干倒不了的对手。”
“老爷,这就是我在海川城调查到的情况。”黑子把他在海川城了解到的全部告诉了穆舆。
“干得好,黑子。”
“老爷,在海川城我遇到了曹裕泰的人。”
“是嘛?这老家伙行动挺快的!他也在了解李思思的情况?”
“不,老爷。他的人只跟那个叫慧灯的有接触。”
“那还不是一样?我们两个又想到一块去了!真是高手过招,难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