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冷战

谢誉鄞听闻此言,平静地回应道:“你或许应该更多地关注自己的处境吧。毕竟,未来的帝王之位尚未确定,孤是否能够胜任尚是未知之数,更何况,你是否能胜任母仪天下也尚未知。”

姜宁听后,淡然一笑,对谢誉鄞说道:“殿下,请不要因为我是由母后安排进东宫的,而对我有所偏见。至于我是否能够胜任母仪天下的称号,还请殿下拭目以待。”

在姜宁的话语落下之际,谢誉鄞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她敏锐地察觉到在谢誉鄞身上那一股冷意袭来。或许,她刚刚所说的某些话语并未迎合他的心意。

片刻后,谢誉鄞才终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淡:“姜宁,你的行为真是出乎孤的意料,自史以来,无人敢如此忤逆孤,然而,你给孤听清楚了,如果你知道如何顺从,那么最好效仿李承徵、林良娣和冯侧妃的贤惠和体贴。不然……”

谢誉鄞未再言语,却给姜宁带来了沉重的气氛,他的情绪明显变得阴沉。姜宁抬头瞥了他一眼,只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对她视而不见。

膳后,谢誉鄞一声不吭地抱起一张锦被,径自走到靠窗边的地方细心铺好。他脱下靴子后,便躺下盖好锦被闭眠。姜宁深知她的言语过于尖锐,无意间触怒了谢誉鄞。或许谢誉鄞就是这样一位个性鲜明的人,高傲而自负,难以接受他人的质疑或忤逆。

随后,姜宁也安安静静地抱起另外那张锦被,走到谢誉鄞的对面,同样细心地铺好。然后,她躺下,闭上眼睛,安静地休息。

尽管佛容殿的外观庄严肃穆,但殿内却异常寒冷。没有抵寒的东西,空旷的大殿仿佛是一个冰窖,寒风穿透了每一个角落。即使姜宁全身裹紧在厚厚的锦被里,依然难以抵挡那股刺骨的寒意。最后,姜宁不得不将锦被全部没过头顶,尽量用这唯一的方式抵御殿内的严寒。

剩下后面的四天,谢誉鄞依然对姜宁冷淡如初,仿佛姜宁的言语真的触到了谢誉鄞的痛处。谢誉鄞这个人真是难以捉摸,小气,一点小事都能记恨很久。

谢誉鄞,这个人真是小气得令人咋舌。最后都到了他们解除幽禁的那一刻,谢誉鄞仍旧吝啬得连半句话都没有与姜宁多说。

在佛容殿的日子里,姜宁历经艰辛,饮食不周,衣衫单薄,致使身体虚弱不堪。回到秋宜宫仅仅数日,她便因病倒而显得异常娇弱。高热不退,涕泪交加,咳嗽连连,喷嚏声声,病情严重。

在生病的几天,姜宁大部分时间都选择躺在床上,仿佛与外界隔绝。或许是周皇后在众人面前透露了什么,使得大家都知道她是个被冷落的太子妃。因此,前来探望姜宁的人寥寥无几,只有林良娣礼节性地来过一次,而那冯侧妃更是连面都没露。

姜宁在病榻上挣扎了将近十多天的时间,然而这段时间里,谢誉鄞却对她置若罔闻,从未踏入过她的寝殿。谢誉鄞甚至连一点微薄的关心都没有表达过。尽管姜宁的病情与谢誉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却对她漠不关心,这让姜宁心中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难受。

在随后的日子里,岁月在无声无息中悄悄流逝。姜宁日复一日地被困在东宫之内,感受着时光的沉重和寂静。她的生活中,除了陪伴在侧的写意和沐玲。几乎再无他人可以倾诉。这种与世隔绝的孤独,让姜宁第一次如此真切地体会到了寂寞的滋味。她渴望能够走出这沉重的宫墙,感受外界的新鲜空气和欢声笑语,让自己的心灵得到片刻的释放和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