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无名英雄

《仗剑行天下》

作词:无名

歌词:

满身风沙,仗剑走天涯,功成名就,神话背后多少代价?独对金戈铁马,所向披靡,无畏无惧。恩怨情仇,谁又能算得清?善恶难辨,输赢何足挂齿,风雨中,我潇洒独行。

长啸狂浪,多少真英雄?剑指苍穹,生死一笑置之。醉入温柔乡,不愿醒,把酒临风,心中豪情万丈。

在深邃梦境的边缘,我徘徊于真实与虚幻之间。我躺在一张古朴的竹床上,悠然自得,心中涌动着得意的暖流。

回忆起昨夜,我巧妙地潜入贪官的金库,将其金银财宝一扫而空。而今,我正躺在客栈的二楼,啃着苹果,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踏、踏、踏,街道上的马蹄声逐渐清晰,楼下的喧嚣声似乎预示着官差的来临。我猛然惊醒,窗外一片漆黑,已是凌晨时分。我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透过缝隙窥视,只见大街上人头攒动,约有百十来号人。糟糕,这下麻烦大了。

我感到一股杀意扑面而来,仿佛置身火海。“这是梦吗?”我试图平息内心的恐慌,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火焰的炙热越来越强烈,让我几乎窒息。“不,这不是梦!”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梦境,而是现实。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救命,有人吗?”我大声呼救,希望有人能听到我的求救。

一间简陋的毛竹房内,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从昏迷中醒来,迷茫地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全身被白色的绷带包裹,无力挣扎。“嘶!头疼。”我试图回忆起什么,却一片空白。

竹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探头进来,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大哥哥,你醒啦!”她兴奋地朝门外喊道,“爹爹,大哥哥醒了,你快来看啊!”

“小姑娘,这是哪里?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我努力翻动身体,想要询问清楚。

小姑娘羞答答地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天,天快黑的时候,爹爹和我经过十几公里远的村庄,在那里发现了你。我想去看看,爹爹让我在大路上看着行李。

原来如此,我侧过头,随口问道:“敢问姑娘芳龄?”

小姑娘扭捏地回答:“小女子今年十九,尚未婚配。”

“孩子,还是让我来告诉你事情的经过吧。”竹门边走进一位大叔,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坐在凳子上喝了一碗水,缓缓道来。

“那天,你倒在隔壁村庄的血泊中,场面惨不忍睹。全村只有几十具尸体,其他人都消失了。我在村子边,看到你还有脉搏,犹豫了一下,就把你背回来了。”大叔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这该死的乱世,如果不是这乱世,杏儿她娘也不会……”

“我侧了侧身子,想抬手安慰他,却因双臂的剧痛而放弃。只好换个姿势躺着,询问道:‘大叔,你怎么哭了?’”

大叔擦了擦泪水,苦笑着说:“没事儿,就是想杏儿她娘了。她走得早,当年兵荒马乱,被强盗杀害了。都怪我没用。”

“大叔,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要活下去,才能让死去的人安心。”

“是啊,是啊。”大叔愣了一下,望着窗外。“我现在就希望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赶紧过去。家里只剩下杏儿这一个独苗了。”

“爹爹,你别难过了,你还有我呢。”杏儿跑到大叔怀里,抱住他,转过头问我:“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脑海中只剩下零星的记忆,全村的人被杀害,以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头疼欲裂,只好闭目养神,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嗯,杏儿一歪小脑袋,那我给大哥哥起个名字吧。”小姑娘乐呵呵地说,“那就叫无名吧!”

大叔一听,拍了拍杏儿的背,说:“杏儿,别瞎说,小兄弟一定会想起来的。”

我猛地睁开眼睛,说:“没事儿,大叔,这名字起得好。无名,无名,从新开始生活。”

杏儿忽然挣脱开大叔的怀抱,问道:“无名大哥哥,你饿了吗?你昏迷了一天了。今天下午刚醒,一定饿坏了吧!家里的黑大锅里还有爹爹熬的玉米粥,可好喝了。”

大叔笑了一声,说:“快去,杏儿给大哥哥盛一碗粥去。这傻丫头,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杏儿冲着大叔扮了个鬼脸,笑着跑出竹门去灶房给我盛粥。她真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这时,院外的大门传来了吵杂的响声。“开门,快开门!”似乎有小队人马在门外。

大叔刚和我聊了一会儿,听到院门口有人叫门,应了声:“来啦!来啦!这大中午的是谁过来了。”他拔开木门的门栓,门刚打开,外面的官差就往院里挤。

领头的官差拿出一张画像,上面画着一个浓眉大眼的神秘侠客,悬赏金额高达一百两黄金。“张老头,这家伙可是朝廷重犯,窝藏朝廷重犯可是要杀头的大罪。这段时间家里没来什么客人吧?”地保这时站出来,讲了几句话。

“哎呦!官爷,这家里和我生活的只有我家杏儿。这小民怎敢窝藏重犯。对了,头些天给我家闺女说了门亲事,女婿来家里帮忙在村后山上砍柴,这个……摔傻了,现在小胥还躺在家里的床上不能动弹。”大叔满脸赔笑,生怕祸事遇到自己身上。

“你是说家里来了个外地人,我去看看。如果没问题的话,在我这登记一下就行了。以后要记住家里再来外人了,一定要先在我这登记一下。”李牧长扭过头,点头哈腰地讨好官差。

“差爷,老张头家里头两天来了个女婿,只不过哪天砍柴的时候人给摔傻了。”李牧长一脸谄媚。

领头的官差挥了下手,示意身后的两个一块进去看看。“走!进去看看,如果没问题的话拿二两银子去保里登记上个户口就行。”那小子现在那间屋子里,前面带路。

我躺在毛竹屋的竹床上,听到大叔在院子里讲话的一清二楚。我则在竹床上闭目养神,等着他们走进屋内询问。

“诶!小子,死了没,没死就支应声,几位差爷来问你话了。”李牧长跟着大叔走进屋内说了声,见我没动静,走到床前,想把我晃醒。

他正想伸手把我摇醒,见我突然睁开眼睛,吓了他往后一跳。“哎呦!臭小子,你想吓死我啊!信不信现在就给你关进衙门的大牢里。”

“岂敢,岂敢,这位官爷,小民历来遵纪守法,只是前些天砍柴的时候不小心从半坡摔下来受了点皮外伤,现在人有点晕乎乎的,请原谅小民不能给官爷行礼。”我皮笑肉不笑地朝着李牧长傻笑了下。

“臭小子,我奉劝你识相点,现在几位官爷要查你户口,赶快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如果没有拿钱赶紧去保里登记。”

“是,是,官爷说的是,我这就去取。”我应承着,心里却暗自叫苦。

户口文牒我哪有啊!这年头除了有钱人家才会有那东西,普通老百姓谁吃饱了撑的,去弄那个。

再说就算我有那东西,也不能随便让这些当差的查看啊!这不明摆着侵犯个人隐私嘛!“小子,别给老子装死,快点的。”

见我半天没动静,李牧长催促道。“官爷,小民真的没有那东西,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谁还顾得上办那玩意啊!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全家就指着我一个人养活呢!您就行行好高抬贵手,别和我一般见识了。”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李牧长说道。“嘿!小子,跟老子耍嘴皮子,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告诉你,这十里八乡都是我说了算,今天你要不把那东西交出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李牧长一脸阴沉地说道。

“哎呦!官爷您误会了,我哪敢跟您作对啊!只是想让您知道,我这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混口饭吃不容易啊!您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吧!”我满脸陪笑着说道。

“哼!小子少跟老子来这套,今天你要不交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