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危机四伏

跛子于翌日出发前往鬼脸林、熊洞与山间塞，经艾德温的授意，他会着重拉拢鬼脸林。

因为鬼脸林的人口最少，能持枪握斧的战士也就最少，它的实力是最接近白沙村的。

跛子走后，艾德温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在贾科的帮助下，他先后找到了除了那伙追兵以外的，曾站在博蒙麾下的人。

他先后收拢了那些人，也处决了两个喜欢两边倒的墙头草。

相比于敌人坚定的支持者，墙头草更加危险，就像篡夺者战争里，劳勃选择收拢巴勒斯坦爵士，而非是其他的墙头草领主。

判处别人死刑的人，就该亲自动手，这是艾德·史塔克的名句，艾德温打算践行这一道理。

于是瓦尔和瓦斯死得很痛快，艾德温亲自用那柄剑柄上刻有蝙蝠纹路的单手剑砍下了他们的头。

乔曼挑了一个打猎好手和他一起带着博蒙的儿子前往东海望，这事艾德温只放心让他去做，博蒙的后事必须处理干净。

但如果那孩子长大了，想要报仇，艾德温便会像对付他父亲那样对付他。

毕竟有反心的人一刻也留不得，到时候，艾德温也不会因老头领的旧情而手下留情了。

一个温暖的午后，待大家都用过午饭之后，艾德温将所有能持枪握剑的男人以及茅妇全部召集到了长屋议事。

他要好好看看白沙村到底有多少战士。

股股白气从长屋的烟囱里冒出，一靠近这儿，艾德温就能明显感觉到温暖。

拨开厚实两块的棕熊皮进去，长屋里乌乌泱泱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头领。”

“向您问好，罗斯坦头领。”

艾德温沿着长桌一路巡视过去，对着每个男人以及矛妇挨个点头。

直到走到长桌的尽头，看到等待着他的“冰发”莱迪斯莱娜。

只要乔曼不在，莱迪斯莱娜就是村子里的二把手，都是她在负责把艾德温的命令传达下去，以及有重要的命令会去亲自执行。

“头领。”莱迪斯莱娜又背上了她的那顶长弓，这让她看起来非常不像个女人，也看起来非常不好惹。

除了她，所有与会的人也几乎都带来了自己的“武器”，如果那还能称之为武器的话。

其中有耕地用的锄头，给猎物剥皮的小刀，以及捕鱼用的鱼叉？

“他是怎么回事？”要知道，白沙村与大海有重山阻隔，而乳河又时常冰冻，几乎不见鱼影。

“他祖上是寒冰湾的，那把鱼叉从他的爷爷手里传到他的父亲手里，再由他的父亲传给他。”莱迪斯莱娜回复艾德温。

艾德温似笑非笑地咧咧嘴角，想想自己父亲给自己留下的那些，真是该庆幸啊。

但为什么“黑蝙蝠”会有那些东西？

在塞外这样的地方，武器甲胄的大多数来源都是从守夜人那里抢来的。

再结合那些利剑和甲胄上的蝙蝠徽记，难不成自己的父亲或是祖上有人击杀了一位带有蝙蝠家徽的守夜人？

艾德温摇摇头，试图把已经偏离正题的思绪拉回来。

他先询问了“冰发”与会的有多少人，以及都是些什么人，莱迪斯莱娜一一回应。

“十七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其中有半数是猎人，加上我，有三个茅妇，最后还有两个小孩，小迪斯与他的朋友哈雷。”

艾德温紧皱眉头，在心里细细打量起这些人的分量。

“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二十多个人可以上阵杀敌？”

“对，头领，这已经是白沙村全部的力量了，要知道，博蒙在位的时候，他只能找来十几个人。”

艾德温点着头，眉头却更皱了。

随后他一敲桌子，开始向众人陈述这次议事的正题。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是父亲，是母亲，有人要为家庭和村子的温饱上山打猎。

但从今日起，你们全部都由‘冰发’带领训练，我也会不时去教你们一些战斗的技巧，你们有异议吗？”

“食物怎么办，首领？”一个披着野兽毛皮，一看就是猎人的中年男人问道。

“食物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从我披上那张狼皮，坐上这个位子的位子的时候，我就保证过了，你们不会饿着。”

此话过后，人群明显安心了许多，直到新的问题被提出。

“可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您总不会要带领我们去劫掠乌鸦吧？”

劫掠乌鸦？是个壮大势力的好方法，但就目前而言，这却不是个好提议。

“危险无处不在，”艾德温没打算告诉他们有关奎恩村的事，让人直面战斗，大多数人都会被吓破胆子。

“我们是为了提防那些潜在暗处的危险，寒冬终会降临，其他部落也会杀来，做好准备，总比临阵磨枪好得多，不是吗？”

艾德温的话显然让大多数人都臣服了，除了“冰发”。

“你一定不是为了这些吧？”在众人的呼声中，莱迪斯莱娜对艾德温耳语道。

“当然，”艾德温同样以悄声回应，“整个白沙村，除了跛子，只有你能看透我的心思，那么不妨猜猜，危险来自何处？”

莱迪斯莱娜沉下头去，思考片刻后回答道：“我猜来自东边。”

东边正是奎恩村的方向。

“你的聪明不输穆顿，但别人都说女人更聪颖，不知道你以后能不能学得更聪明些。”

“我会的。”‘冰发’意味深长地看向艾德温。

艾德温能从她的眼神里读到坚定，却并没有穆顿那样的阴谋诡计。

还差一些，差一些。

……

莱迪斯莱娜虽然善于战斗，但这仅仅局限于使用弓箭。

艾德温相信她会把那些用弓的猎人培养成神射手，但却不能指望她把其他人培养成善战的战士。

还是要等乔曼，这些人里，也就他的战斗技巧比较高超。

毕竟经常和松鼠“缠斗”，不用弓箭，而又没点真功夫可真抓不到那些小家伙。

十七个男人里有半数猎人，艾德温只好让那些猎人负责交会其他人怎么刺出手里的鱼叉或短刀，以及怎样才能不被冲来的敌人吓破胆。

由于需要解决食物的问题，艾德温始终脱不开身去帮助训练村民，但还好，食物的问题并不难解决。

村子里会圈养羊和猪，以及耕种一些易存活的简单农作物。

只有那些猎人家庭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所以只消搞点兔子和松鼠之类的填饱他们的肚子就好。

“这东西真的能有用吗？”被艾德温召集来的妇女们忙碌于制作简易的捕兔陷阱。

那是由一些颇有韧性的树枝，以及一副吊脚索组成的陷阱。

别看塞外的猎人多到数不胜数，但真正使用陷阱捕猎的猎人却少之又少。

大多猎人还是使用弓箭，以及蛮力猎杀大型动物，对陷阱之类的东西并不了解，也不善于制作。

艾德温提供的这个陷阱虽然简陋，效果也差，但耐不住简易，材料又容易取得。

只要陷阱的数量足够庞大，就不愁填不饱那些猎户的肚子。

更何况，在村子南边的松林里，还有一位“猎人”正在捕猎呢。

如果食物实在不够，他可以控制雪熊，去捕猎一些大型动物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