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在服装店干了一个月,整个人瘦了十斤。
服装店老板金姐,把她的付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月底发工资的时候特意给她加了200,当做是给她发的红包。
等寒假结束,金姐还特意从仓库里选出了几套衣服送给她,又带她去隔壁店买了双新鞋当作是赠别的礼物。
温言本来就很高挑,瘦了以后,身材越发的好了。
再加上在店里卖了两个月的衣服,没有受风吹日晒,饮食也均衡固定,穿衣服还学会了搭配,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等她回了三人的寝室,蓝瑛和任舒雅几乎都要认不出她来了。
看到两位室友吃惊的模样,温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任舒雅看到温言这般大的变化,摸着自己肚子上长的肥肉,暗中气得咬牙。
这个寒假,她在家里什么也没干,天天就是吃吃吃,活生生吃胖了十五斤。
假期要结束的前一周,妈妈特意带她去养生馆做针灸减肥,瘦了8斤,可也还胖了7斤呢。
她本来就是易胖体质,维持身材一直都靠的是少吃,可暴饮暴食过,哪里还禁得住美食的诱惑。
现在,每天一到晚上,她就馋得不行呢。
当她收到温言微信2000转账以后,更吃惊了。
不过,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既然温言有这个底气给她转账,相信温言后续的生活费是没问题的。
说得更难听点,就算温言生活费有问题,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们只是朋友,又不是亲人。
她毫无心理负担地收下了这2000。
全然忘记了温言根本是不想去的。
温言见她收了这2000,心里的大石可算是落地了。
她不喜欢欠账的感觉,尤其是欠身边的人。
大四上学期,学校只安排了两门课,一是方便学生考研,二是方便学生外出实习。
鉴于温言在班上的表现一直都很好,辅导员特意给她介绍到了自己研究生同学工作的单位当实习生。
温言显而易见的忙碌了起来,有时候寝室里的两个室友白天都看不见她人,只知道她每天晚上9点会准时回寝室睡觉。
温言是真心想学习的。
她们所在的学校也不是师范类院校,现在政策收紧,好多学校只要师范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她虽然考了个教师资格证,但去当老师也没什么优势。
她所学的专业不是考公大类,毕业后很不好就业。
她想的是,如果她在单位里好好表现,毕业后能够被留在这个单位工作那就是最好的了。
想象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
兢兢业业工作了一个学期后,带她的朱哥告诉她,单位要不了两个实习生,而大领导的公子下学期即将来单位实习。
面对这种情况,温言也不好说什么。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能够在这样的单位实习一学期,她已经进步不少了。
面对即将来临的暑假,一向活跃的任舒雅却反常地没有任何动静。
好歹是一起生活了三年半的室友,蓝瑛好心问了问她和男友的近况,却得到了对方的一个大白眼。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走出寝室门的蓝瑛低低骂着,心里巴不得任舒雅那个富二代男友赶快甩了她。
“你才是狗。”心烦的任舒雅张口就回怼了过去。
回寝的温言,正好撞见两人吵架这一幕,默默回了自己床位。
她微信联系了下金姐,想知道今年暑假,还要不要暑假工,却被金姐告知她已经关店回老家照顾生病的公婆去了。
没有办法,她又只好每天外出寻找兼职机会。
天道酬勤,一个小旅游公司主动联系了她,约她面试。
这个旅游公司在省会,约的面试时间也很紧凑,就在这个周末。
她上网查了下这个公司,资质合格,员工也有照片,心里有了底。
正好又要放暑假了,她直接打包了行李,准备前往省会阳城。
任舒雅本也想跟着她一起去阳城闯荡闯荡的,但电话里刚和妈妈说了这事儿就被厉声拒绝。
“你和林欗谈恋爱快一年半了,两个人私底下还一面都没见过。你准备继续这样子?”
“妈!你别管我的事。我自己知道。”任舒雅第一次对妈妈说重话,说完以后很是心虚的想要挂断电话。
任妈妈最是了解她,喝止道:“不准挂。你和妈说,你和林欗发生什么了。”
“妈,我们俩好着呢。”任舒雅有些不耐烦。
她和林欗本来就是游戏中认识的,网恋那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么。
好多人网恋七八年才奔现呢。
“你别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林欗家的产业,网上可都查得到呢。小心人毕业家里就给安排相亲,到时候你哭的地方都没有。”任妈妈看到女儿还是不上心的样子,话不免越说越重。
“不可能。”话是这么说,可任舒雅想到林欗那张脸,心里也不禁有些动摇。
任妈妈嗤笑一声,“你们谈一年半了,他有说过带你去见家长么?”
“才一年半呢。”任舒雅心里清楚妈妈的言外之意,急急为自己辩解,“我们约好了毕业一起工作的。到时候,等工作稳定了我们才见家长。”
“哦。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是不给你操心了。”套出了自己想问的话,任妈妈这心多少安定了点。
“本来你就不用给我操心。”任舒雅也放缓了声调,实际上心里的焦急一点都没少。
自从东北之行林欗临时缺席之后,她和林欗的联系就仅限于转账和她自说自话了。
好像自那之后,林欗整个人就忙了起来,打他电话十次有九次都是不通的。
但每个月的转账是一分不少,多少宽慰了下她的心。
“对了,不说你的事了,温言要去阳城工作,你多和人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人还真的能有什么大发展呢。”
任舒雅瞧了一眼温言空着的床位,眼中满是不屑和轻视,“她一个乡下来的穷丫头,再发展能发展到哪里,除非找个富二代嫁了。可哪个富二代会那么不长眼娶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