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出生在洛阳本地一所条件差不多的医院,听母亲说,我当时只有四斤多重,抱起来轻飘飘的。我刚出生的情况就很不乐观,我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总之我出生后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温箱里的。
因为在温箱里每天都是一笔天文数字,在巨大压力面前,很多亲戚都劝着说“这个孩子刚出生就这么折腾人,长大了还得了?趁小莉还年轻补补再生一个吧”。但我的也却说他就要孙子,就是去“驴打滚”,我也要这个孙子。现在听长辈们讲这些,心里还是很感动的。那时候还是人均工资一个月500左右的时代,我爷爷当时一下就拿出3000块,他还只是个环卫工,比当时的人均工资还要低,他一下拿出来这么多,不带有一点犹豫的。他或许当时心里没想那么多吧,只是为了自己的那个日后叛逆的孙子吧。
到了我三个月的时候,我的嘴唇出现了一个小红点,那时候我爸已经从广东那里回来了,他带着我去问医生怎么回事,孩子是不是出问题了。医生看了一眼,也没仔细看就说小孩子被蚊子咬的而已,回去抹点药就行了。就把我和我爸打发走了,毕竟是医生说的话,而且当时还不算严重,家里人也没太在意。
后来过了几天红点越来越大,家里人开始觉得不对了,去了另一家医院,医生一看就知道是“血管瘤”,让我们去打激光,听我妈说我当时遭了老大的罪了,激光打了三次,不见好转,而且已经蔓延到了鼻孔那里,把我妈都快吓死了。在我奶奶的打听下,听说西安有一家专业的医院,专门治疗血管瘤的。到了那里,我的病情已经进一步恶化了,如果切除的话就只能把鼻子划开,我才几个月,肯定是受不了那种罪的。没办法只能注射了肌肉收缩剂,我的嘴唇便从此和别人不一样了,这也为我后来堕落等一系列问题留下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