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一会儿坛子里没有声音,就拍了拍坛子,里边还是安安静静,就跟什么都没有装着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装死想要骗我打开坛子吗?我才没有那么容易上当。
我又敲了几下坛子,坛子依旧没有反应。
这可不行呀,我还有话要问他呢,不能让他这么装死。
我叮叮当当一阵折腾,想要逼着汉服男开口,可汉服男宁死不屈,就是装死装定了,最后我把柴火都架起来了,威胁他,如果他再不出声,我就真的点火烤了他。
可汉服男还是不出声,最后仙姑姐姐说话了:“郑康,你不用再问了,那个瑰已经魂飞魄散了。”
我一愣:“魂飞魄散?这么容易就魂飞魄散?我也没有怎么着他呀。”
仙姑姐姐道:“很明显,这个瑰不是被你杀死的,他应该是被别人灭口了。”
“灭口?为什么?”
仙姑姐姐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城隍奶奶传话人,知道的不多。那双鞋子埋进去时间还不长,这个瑰是最近才冒充阎五郎的,在沈家作祟的就是他,现在他死了,城隍奶奶交代的任务也就完成,咱们如实上报就行,至于其他的,就不是咱们该管的了。”
说着,仙姑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去看叶子。
我看了一眼叶子那个尴尬模样:“呃,既然阴灵已经灭了,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找地主老财要钱去。”
说着,我就悄悄溜回了城隍庙后面,刚才汉服男为了限制沈北河行动,用很多藤蔓困住了沈北河,现在虽然阴灵不在了,可沈北河身体肥胖缺乏锻炼,跟藤蔓较劲半天还是没有成功把自己身体抽出来,看着星光月色,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伤心难过害怕,老泪纵横。
我没有着急过去,躲在隐蔽处悄悄拿石子扔了沈北河手一下,沈北河立马吓得一哆嗦:“哎哟,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他们真不是我找来的,我就是过来看看您香火够不够,庙要不要再修一修,真没有什么歹心的,你要吃他们就吃吧,可千万别吃我,留着我这条狗命,还得供奉您,孝敬您呢。”
诶呀,你这个没立场没原则没骨气的老家伙,我来给你们家解决事儿,你居然让怪物吃我,真是岂有此理,本来我打算让你支付原本承诺的一百万就行了,现在看来,没有一百五十万,我还不救你了,你就自个儿在那念叨吧,等你念叨出我喜欢听的来了,我再管你。
我索性坐在旁边打算看戏,结果我刚坐下,突然一股猛烈的阴风卷了过来,我整个人都是一激灵,接着就听到前边院子里一声惨叫,仙姑直接从庙里被阴风卷得飞了出来。
我心中暗叫不好,刚才死了的只是喽啰,现在才是真正大佬现身的时候,我硬顶着阴风跃起,抱住仙姑想要躲到避风处,但是阴风太猛,而且风是螺旋上卷的,我和仙姑被龙卷风卷到空中,周围任何能够借力的东西都没有,仙姑被晃得眼神都快散了。
风声之中还夹杂着尖锐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想给城隍打小报告,我成全你们,现在就送你们去见城隍。”
有人说话就好,有人说话就说明这股阴风不是我们倒霉遇上的,是有什么东西搞诡弄出来的,这玩意儿能说话就能沟通,现在我无处借力只能跟他玩嘴皮子了。
“阎五郎,你不用再装了,你以为你装成女人的声音,穿双女人的绣花鞋,我就认不出是你了吗?弄个假的阎五郎在前台演,你躲在观众席里边看,你是有多么的无聊,才想出这样的把戏来打发寂寞?”
风突然就停了,一点缓冲都没有,上一秒还是山呼海啸龙卷风的狂躁,下一秒直接来了个风清月白岁月静好,我和仙姑同时从天上掉下来,好几米高呢,我还得保护仙姑,这给我摔得,骨头差点没散了架。
我推开仙姑,揉着肩膀从地上爬起来,咬着牙道:“怎么,阎五郎,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打算杀人灭口了呀?听哥句劝,别那么冲动,冲动是魔瑰。
你既然一直在旁边看戏,自然知道我们是带着任务来的,城隍奶奶还等着我们回去回复调查结果呢,要是我们回不去,那你没问题也是有问题,城隍奶奶不会这么跟你算了,会派更多的人来调查你,直到把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全都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后一桩桩一件件列得详详细细呈上去,到时候判官也保不了你。”
“你以为你这套对我有用吗?你当吓唬一般的小瑰呢呀?我阎五郎行得正做得端,享受香火百余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亏良心的事情,我怕什么人来查我吗?
有人冒名顶替,在我庙里作恶坏我名声,我是受害者,城隍是要替我做主,帮我恢复名声的,我能有什么好怕的。”那人果然恢复了男人音调,声音硬朗中气十足,确实有点侠客之风。
我冷哼一声,道:“你满嘴胡说八道你累不累?你做的亏心事还少吗?那个假的阎五郎哪里来的?你敢说不是你杀的?你早就垂涎沈小姐的美貌,但是你又顶着个清白好名声,担心自己直接去纠缠沈小姐毁了形象,影响日后判官对你的提拔,就特意弄了个假的出来,自己装作有急事离开的样子,其实,你一直就在沈家,那个假的阎五郎是个障眼法,真正纠缠沈小姐的还是你。”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如果真的是你们说得这样,那我赶紧让你们上报假阎五郎暴毙的事情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拦下你们?”阎五郎道。
我稍微活动了一下,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刚才确实摔得有点硬,不过骨头没伤,对我战斗力没有多大影响,既然身体没有什么大碍,那我也就不用磨嘴皮子拖延时间了,该干架了还是直接干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