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顾元辰老太太什么时候能出急救室?等出了急救室,能不能给换个病房,为了保证病人的安全,还是别让老太太一个人住一间病房了,有个病友还能相互照应,要不再被人拔了管子护士就不一定能发现的那么及时了。
“什么意思?你打算让那个老太太住到什么地方去?”顾元辰一脸纳闷的道。
我说:“要是没有特别合适的病房的话,让他直接住到卜易的房间也不错,卜易那个房间挺宽敞的,再住一个病号完全没有问题,有我看着,肯定不至于让她被谋杀了。”
“我跟病人家属商量一下吧。”顾元辰不知道我抽什么疯,不好直接答应我,而且人家病人出了单间的钱,给人家换到合住的病房也不太合适。
“管理员,要报案吗?虽然老太太没事,但事情还是很恶劣,基本可以算是谋杀未遂。”顾元辰身后的一个医生道。
顾元辰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女人,道:“先看看她怎么样了吧,这事情确实有点不对劲儿。”
两个医生立马过去扶地上的女人,他们的手刚一碰到女人,女人激灵一下就醒了,眼睛睁得老大,一点昏迷过的样子都没有,就跟刚才装得一样。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围着我干什么?”女人自己站起身后退了几步,“离我远点,别碰我,你们想干什么?”
两个医生还想继续检查女人的情况,被我拦住了:“别急,先听听她怎么说。”
“说什么说?”女人一点不领我的情,“你们几个大男人把我弄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们,你们给我下东西了是吗?你们想干什么?”
我示意女人不要激动,我们不会伤害她,如果我们要伤害她,她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以她的体力,反抗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可能。
等女人情绪稍微平静点,我才道:“你知道你刚才干什么了吗?”
“我能干什么?我肯定是被你们迷晕了,然后被拖到这里来了呀。”
我非常认真的摇头,道:“不不不,你刚才去了你母亲的病房,拔掉了你母亲的氧气管,差点把你的母亲害死。”
“不可能!我是我母亲唯一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伤害我的母亲?难道我我疯了不成?就算我梦游了都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们,你们跟那个小白脸是一伙的,你们为了帮他抢夺我母亲的财产,就设计诬陷我是不是?说,那个小白脸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们居然帮一个骗子小白脸,你们还有没有点起码的是非观?”
女人歇斯底里的吼道,虽然她现在的状态也很癫狂,但依旧是个情绪失控的大小姐模样,跟监控里那粗鲁的男人步伐完全不一样。
刚才她确实是被灵体附身了,灵体离开后,她因为阴气入体,阳气暂时处于休眠状态,所以出现了昏迷。
当有医生碰触她身体的时候,医生手上的阳气传递到她身上,唤醒她本身的阳气,自然就醒过来了。
我说:“刚才发生了什么,咱们看看监控不就知道了吗?你什么时候进过病房是有监控的,你母亲的身体什么时候遭到了伤害,仪器里也是有记录的,你刚才还真有可能梦游了。”
女人的神情瞬间慌乱了起来,喊道:“我是被陷害的,那小子会邪术,一定是他用邪术控制了我,让我做出伤害母亲的事情,一定是他,你们去抓他,他才是凶手,是他要害我母亲。
不,他不是要害我母亲,他是要害我,我母亲得的是绝症,本来也就没有多少日子了,所以那小子才故意安排这么一场,为的就是让我母亲对我彻底失望,然后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他。
我弟弟就是他害死的,弟弟开车技术一项很好,那天也没有喝酒,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出车祸,绝对是那小子搞的瑰,可惜保全调查不了那些神神瑰瑰的事情,最终只认定为普通交通事故。
最可恨的,那小混蛋还在我母亲耳边胡说八道,说是新娘子八字硬,所以才克死了我弟弟,因为那个女孩子是我介绍给我弟弟的,更是说我别有用心,在介绍对象的时候就没有盼着弟弟好,就想弟弟没了独吞家产,搞得我母亲每天防我跟防贼似的。”
说实话,我也是这样猜测,本来自己准备好的词儿,结果被别人给说了,瞬间觉得很不爽。
我诧异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女人:“说得不错,条理清晰合情合理,看来姑娘也不是个善茬呀。”
女人被我说得一愣。
我立马补充道:“不过,你不用高兴,我觉得你说得合情合理没有用,得保全能信你的话才行。”
“你们,你们已经报案了?”女人惊讶道。
我说:“我们确实没有报案,但是,你觉得小白脸会不报案吗?等着吧,保全叔叔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
女人眼里已经满是恐惧,虽然刚才她是瑰附身的状态,但是,她似乎是对刚才发生了什么非常清楚,这倒真的是让我有些意外了,大部分人被瑰附身后,都不会保存那段时间的记忆,但是这个女人似乎与众不同,她知道自己去拔母亲的氧气管了。
女人一把推开我就要往外冲,但是房间里有好几个大老爷们在,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女人冲出去?立马就被几个医生拦住了。
“你们放开我,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必须得去找人帮我,现在也就只有他能帮上我了。”
我有点好奇,让那几个医生放开她,问她要去找谁?
女人说要去找九层的一个病人。
我立马就乐了:“是去找VIP病房那个断了一条腿的小伙子吗?你已经见过他了?他还给你支过招?”
“你也认识卜大师?”女人惊讶道。
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就是九层VIP病房里断腿年轻人的家属,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也一样。”
女人打量了我几眼,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必须得见到大师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