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阮家还只是生意遇到问题,自从烧了老太太后,家里人的健康都成问题了,不是这个发烧就是那个生病,而且每个人的牙齿都变得不太好,连阮君都无缘无故掉了两颗牙齿。
虽然都不是什么大病,可是非常折腾人,阮老板光崴脚就一个月崴了三次,最后气得他出门都直接做轮椅了。
而且,阮老板还发现,自己那方面也出现问题了,不论找什么样的女人,那个都蔫头耷拉脑的,不肯好好招呼,本来想要好好享受,可每次都走不完流程,还总是听到有老太太嘿嘿的笑,搞得自己很没面子,后来看到那种场所都有点胆怯了。
阮老板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就开始重金悬赏,十万二十万,一百万的悬赏,觉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是悬赏之后还是没有人愿意来处理他们家的事儿。
阮老板一狠心,居然把女儿阮君也加到了悬赏里面,只要有人能把他们家的事儿给解决了,不论老少,也不论五弊三缺缺了哪一项,都把阮君嫁给他。
阮老板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是娶了阮君,不但能够得到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以后阮家所有的家业都是他的。
这个悬赏一公布,立马就有人应征了,来的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看着倒是仙风道骨的,可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本事。
老道士只是在阮家的坟地和宅子里转了一圈,就说自己已经心中有数了,只需要三天时间就能把阮家的事情彻底搞定,钱的事情不着急,可女人的事情着急,从今天晚上开始,阮君就必须得开始伺候他,否则他就不处理阮家的事情。
阮君哪里肯同意,先不说这老头有可能是骗子,就算不是骗子,自己也不能嫁给一个这把年纪的老头。
可阮老板已经被老太太折磨怕了,再不想继续过这样的日子了,坚持让阮君从了老头,还说他早就知道阮君没有第一回了,从了老头也没有什么损失,就算是给家里做贡献了。
阮君问她父亲,如果这个老头是个骗子,或者是本事不济,处理不了阮家的事情,阮家需要再请高人,那是不是每次来了高人,自己都得过去伺候着?
阮老板的回答很干脆,只要大师有这方面的需要,他肯定不会驳大师的面子,重要的是先把家里闹邪的事儿处理了。
父亲如此说法,让阮君如遭晴天霹雳,趁着洗澡的机会,赶紧跑出来了,现在父亲正在到处搜捕自己,把所有认识的亲戚朋友都问遍了,还扬言,谁敢窝藏阮君,就让谁好看。
阮君不敢去投奔熟人,刚才在街口又被狗追,实在没有办法,才敲了厚嘴唇的门。
厚嘴唇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听了阮君的故事后,义愤填膺,表示阮老板这样的根本就不配做父亲,为了不让阮君被那些神棍祸害,当即决定自己来帮阮家处理老太太和祖坟的问题,而且,他也不要阮家的财产,不要阮君伺候,事情解决了之后,给十万辛苦费就行。
阮君听厚嘴唇这么说,当然高兴,说自己遇上了贵人,遇上了救星,在厚嘴唇店里休息一宿,第二天两个人一起回了阮家。
阮老板还在为女儿昨天晚上逃走的事情生气,看到女儿回来,第一件事居然就是喊女儿赶紧去洗澡,把昨天晚上没有陪老头睡得觉补上,大师能看得上她的身子是她的福分,不能扫了大师的兴。
阮君怎么也是阮家的大小姐,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么多人,被父亲下这样的命令,羞愧难当,恨不得直接撞墙死了。
还好有厚嘴唇在身边,厚嘴唇当场问老头阮家阴宅风水如何,阳宅风水又如何,老头既然已经看过,不可能连这些基本的都没有看出来。
老头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一通,厚嘴唇当场指出其中谬误,连基本的风水理论都不懂,还怎么解决阮家祖坟的问题?
可奈何阮家人都不懂风水,老头讲的虽然不通,可也能自圆其说,厚嘴唇说得虽然正确,可道理深奥,阮家人根本听不懂,没有办法辨别出谁真谁假,反正从外貌和气场上来看,人家老头仙风道骨的,比厚嘴唇强上太多了。
而且,老头是阮老板的朋友推荐来的,厚嘴唇是不请自来,自己上门的,这其中高下,立马就分出来了,当场就要赶厚嘴唇出去。
厚嘴唇哪里肯这么放弃,立马亮出绝活,通过遮光咒,大白天的把老太太的瑰魂给招出来了,老太太嘴唇高肿,满嘴是血,走路颤颤巍巍,哆嗦着手指一直指着阮老板,把个阮老板当场就给吓尿了。
原来,阮家老太太是年初死的,死的时候已经一百零一岁了,从过完了一百岁生日后,外人就没有怎么见过老太太,明明过生日的时候看老太太还挺健康的,可是过完生日,阮老板就说老太太生病了,连阮君都不让见。
其实老太太跟本就不是生病了,而是又长牙了。
民间都有百岁老人长牙不吉利的说法,会冲克子孙,原本的牙齿不掉都会被子孙认为不吉利,更何况是本来已经掉光了牙齿的嘴里又长出一副新的牙齿,阮老板每每看到母亲那一口白牙,都觉得心惊胆战。
终于,在一个安静的夜晚,阮老板把门窗关好,提着一把钳子进了老太太的房间,他离开的时候,老太太满嘴是血躺在地上抽搐。
然后,老太太就真的生病了,发烧,高烧一直不退,但是阮老板没有把她送医院,甚至连水都不肯让她多喝一口。
一个一百零一岁高龄的老太太,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折磨,硬抗了三天,老太太终于还是走了,走得相当的不甘,走得怨念无比的深重。
原本老太太死了之后就打算闹腾的,可是因为祖坟风水还不错,老太太一时半会出不来,后来是借着中元节的机会,老太太托梦骗人在祖坟埋了东西,自己才跑出来找儿子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