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道长的要求,我和雷远举香的这段时间,内心必须虔诚,虽然不用念什么咒语,但是,也绝对不能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老道长之所以会选中我们两个举香,并不是因为我们两个有道法根基,而是因为我们两个内心纯粹,没有不良念头,而其他村民或多或少的,都已经被恶灵境里的恶灵意识污染了,所以他们没有办法帮伤者召唤心脏。
我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居然有人说我内心纯粹,我内心纯粹吗?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个内心纯粹的乖宝宝?
算了,老道长说我们纯粹那就纯粹吧,反正这是他的村子,他的法术,他的香案,谁合适谁不合适都是他说了算,一切解释权都归他所有。
除了这些,老道长还交代了我们两个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在举香的整个过程中都不能动,不能睁眼,不能说话,更不能放下香或者离开香案,一定要坚持到香烧完,否则被召唤出来的心脏会长歪,人也会变成人不人瑰不瑰的怪物。
到时候,怪物会直接杀进村子,把村民们的心脏都挖出来,给整个村子带来巨大的灾难,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老道长虽然能召唤心脏,可是,召唤心脏对老道长的消耗很大,偶尔出现几个被挖了心脏的人,他还可以召唤一下,如果整个村子的人心脏都被挖了,老道士就算赔上自己的命也召唤不了那么多的心脏。
何况,恶灵娃娃也根本就不会给老道长召唤心脏的机会,在歪心恶人开始屠村后,村子的屏障就破了,到时候恶灵娃娃杀过来,老道长也会被恶灵娃娃杀死,这个辛苦经营了二十多年的村子,到时候就彻底被恶灵娃娃铲平了。
这也是恶灵娃娃为什么会故意把挖了心的人扔在村口的原因,他就是在等有一天老道长心神不稳了,直接造出歪心的妖孽把村子毁掉。
老道长一直坚持自己召唤心脏,从来不用其他的村民帮忙,就是担心其他村民内心不够纯粹,怕到时候召唤出来的是歪心的妖孽。
还好,我和雷远出现了,我们两个足够纯粹,终于有人能够帮老道长一把了。
召唤心脏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的,老道长把整个村子的生死存亡都交在了我们两个手上,我们俩万一睁一下眼,那就是村毁人亡。
为了保证召唤心脏万无一失,老道长除了严肃的给我们讲了事情的严重性,还让一大堆村民围着我们。
这阵势,感觉我们俩不像是在帮忙救人。要是我们两个敢动一动,我百分百的相信,那些村民会直接把我们两个打死。
老道长的要求这么过分,按说我和雷远应该拒绝,不过我们两个都没有拒绝,还非常高兴的接受了这项任务,按照老道士说的坐了下来。
我们两个坐下后,老道士就虚脱的靠坐在旁边看着我们,一副劳累过度,快要虚脱,却又坚持不肯离开阵地的模样。
村民们几次劝老道长回村子里去休息,老道长几次都拒绝了,一直在那里坚守着。
不过,后来老道长还是离开了,只带了两个村民悄悄离开的,并没有跟我们两个打招呼,村民们也都非常默契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老道长离开的那么安静,安静的就跟根本没有离开一样,再加上刚才村民们几次劝他离开他都拒绝,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这老家伙悄悄的溜了。
还好,我不是一般人,我就算不动地方不睁眼,我也对老道长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这么安静的坐着,单凭声音我就能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做什么。
呃?好像夸张了点,不是所有人,只有一个我不能完全的探查到,那就是我旁边的雷远,这小子知道我的听力比蝙蝠都厉害,所以用道法把自己的那片区域封闭了起来,这样,我就完全没有办法探查到他那里的情况了。
不过不要紧,我对这小兔崽子太了解了,他屏蔽我的探查,我也知道他在干什么。
老道长离开后,我和雷远都安静的在香案前坐着,剩下的村民全都围着我们,几十双眼睛死死盯着我们两个,有几个还是做着擒拿的准备动作的,不论我从哪个方向站起来,都会有人立马伸手抓住我。
周围如此安静,安静的只有他们的呼吸声,我甚至连手里的香烧到哪里了都能准确的感知到。
我手里的香一共有七根,七根香烧的整整齐齐,香烟袅袅,在微风中缓缓飘散,一切显得那么平静,却又那么诡异。
没错,诡异,非常的诡异,神三瑰四,烧香有烧三根的、四根的,也有直接点一把的,可是点七根的还真从来没见过。
还有一点就是,这香烧的太慢了,我简直要怀疑这七根香都是铁铸的了,我觉得过去了得有一个小时了,香连半寸都没有烧下去。
刚才老道士举香的时候,明明烧的挺正常的,就是一般小庙里那种粗制滥造的烧香速度,怎么到我们俩这就烧不动了?欺负我俩没那老家伙胡子长吗?
算了,不等了,再这么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我嘴角扬了一下,突然勾出一个笑容,旁边监视的村民立马发现,非常严肃的提醒我注意表情,任何一点差错都会给村子带来灭顶之灾,如果我们两个不能很好的维持召唤仪式的严肃性,他们不介意用极端的方法直接阻止这场法事。
可能是这个村民话说得太委婉了,旁边一个怕我们俩听不懂,直接举着铁锹对着我的脖子,道:“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乖乖听话完成仪式,把这两个人的心脏好端端召唤回来,我们村子里的人自然感谢你们,可是,你们要是敢玩什么花样要害我们村子,小爷这就送你们归西。”
我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突然一脚就朝雷远踢过去了:“你磨蹭半天,到底搞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