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敦煌陷落

在西域的大宛国陷落后，整个西域都护府说实在已经几乎脱离了大汉的控制，草原民族再一次将手伸向了处于丝绸之路的三十六国。类似龟兹、焉耆等国一开始还组织起了一些部队起来反抗草原人的入侵，可惜在这些后世横扫整个欧亚大陆的名将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组建的军队被瞬间击溃。

此前的西域诸国各自为政，纷争不断。除了在一些重大事宜上听听大汉的命令，各个国家相对而言自主性是极高的，这也导致了他们面对外敌入侵时只会各自为战，而后被逐一击破。

现在的丝绸之路依然在发挥它的作用，沿途的各国因此得以繁荣发展，但这吸引了草原人的注意，引来的灭国杀身之祸。

铁木真的战略是斩断西凉与西域的联系，再斩断西凉与司隶、中原的联系。因此两路大军如铁钳一般将凉州包夹起来。

铁木真亲自带着速不台、木华黎和忽必烈指挥三万大军进攻敦煌郡，都是铁木真精心挑选的精英。此战打下大汉防守薄弱的敦煌后，整个西域就像一颗熟透的果子，他们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出征之日，铁木真身披战甲，手持长鞭，站在高高的山岗上，俯瞰着下方的铁骑大军。身边的亲卫拿着他的苏鲁锭长矛，一张被草原的寒风吹得无比粗糙黝黑的脸庞藏在面罩之下，恶鬼般的面具绝对会在战场上震慑住那些久不经战阵或是匆忙被征召的士兵。

雷霆般的马蹄声和几里以外就能看到的烟尘象征着这支惊人的大军，所到之处可以说是鸡犬不留。

敦煌郡内，敦煌、冥安、效谷、渊泉、广至、龙勒六县已经岌岌可危，原本敦煌的太守赵岐在赴任时遭到了劫持，靠着诡辩才侥幸逃脱返回了长安。此后长安动乱，敦煌的太守一直空缺。因此防御敦煌只能靠那些守城的将士了——

“我说老王，你怕吗？”一名刚刚被拉来守卫敦煌县城的新兵在城墙上问着一同站岗的老兵。

老王已经在敦煌郡兵中干了有三年了，三年来打击劫匪，缉拿逃犯干的不少，但和真真正正的正规军还从来没有打过。

老王的家人在相邻的酒泉郡，自己出来当兵一是省了家里一顿饭钱，另一个在这流动着天文数字财富的丝绸之路旁当兵，自己也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问来来往往的商人要一笔保护费什么的，往往都能成功。

因此虽然敦煌这个地方过于偏远，经常是黄沙漫天且冬天极寒，老王还是很好地活了下来。

“有啥！我给你佛，建功立业就在脚下。当年霍骠骑打了一路，把什么狗屁匈奴打地老远。今天他们跑回来，我们就接着赶跑他们！”老王的话很是自信，语气也很坚定，让一旁的新兵蛋子放心不少。

“你说的是，当年有霍骠骑，现在有刘骠骑，这帮草原上的畜生，等着吧！”这位新兵喊了起来，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老王看着新兵，想了想这货叫啥，一时忘了。

他转念又思考着刚才的豪言壮语，其实自己内心也是慌得很，听说整个北边都在打仗，而且汉军还是吃亏的一方。自己还有妻儿老小在酒泉郡呢，可不是了无牵挂，听说这次的草原匈奴和鲜卑跟疯了一样，被刘骠骑痛揍之后几年时间又恢复了实力。

“他妈的，刘大人你怎么就不能斩草除根啊！”老王心里在默默骂着刘璋的坏话。

“快看！有烟尘！”那新兵高喊一声，手指指着远处。

果然远处的大漠扬起了不自然的烟尘，而且越来越近，看来是敌军的踪影没跑了。

“快快通知各营，准备作战！点烽火！”老王立刻吩咐几个同样守在城墙的士兵按部就班地发送信息。

远处尘土飞扬，遮蔽了阳光，使得整个天空都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敦煌城的城墙高耸入云，城楼上飘扬着汉军的旗帜，显得庄严肃穆。

铁木真站在大军的最前沿，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的敦煌城。他身穿厚重的战甲，手持长矛，身后是无数匈奴、鲜卑勇士，他们身着皮甲，手持弯刀，脸上写满了坚毅。这也是铁木真治下的草原人的精神面貌，比之从前崇尚自由，不遵守军纪，肆意妄为的匈奴鲜卑人好了不知道多少，战斗力也在不经意之中得到飞跃的提升。

“他们来了！准备战斗，弓箭手自由放箭！”守城的将领下达了命令，从此刻起他的性命就和这座城池紧紧地绑在一起了。

随着铁木真一声令下，草原大军如同脱缰的野马，向着敦煌城发起了猛烈的冲锋。城楼上的汉军将士见状，立刻拉紧了手中的弓箭，准备迎敌。箭矢如同雨点般密集地射向敌军，但还是无法阻挡庞大数量的草原联军在箭雨中穿梭，不断逼近城墙。

城下的大军开始架起攻城梯，勇士们一个个奋勇争先，冒着箭雨和滚石，向城墙上攀爬。汉军将士则毫不畏惧，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剑，与爬上城墙的敌军展开激烈的搏斗。

“一个、两个！你妈的！吃爷爷一刀。”老王在城墙上大开杀戒，已经砍死砍伤数人了。他的经验使得他藏在了敌方箭矢射不到的死角，可惜敌人上城墙的速度太快了，自己只能挥刀与之搏杀。

“傻小子，滚过来，你找箭射啊！”老王一把拉过此前和他一同站岗的新兵蛋子，此时的新兵脸上已经粘上了血污，眼睛中还是兴奋与恐慌并存。

“清醒点！”老王轻轻地给了他一嘴巴，刚刚他站在了高处，差一点就被射中了。

那新兵反映了过来，连忙说了声多谢，随后回过身去继续厮杀了。

“妈的！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啊！”老王埋怨道。

向着周围看了一圈，虽然还有草原人爬上来，但还威胁不到城池的安全。

一时间，敦煌城下杀声震天，血流成河。草原战士们勇猛无比，但汉军将士也展现出了顽强的抵抗意志，虽然人数劣势，但他们浴血奋战，用血肉之躯筑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这些汉人都是可敬的对手，那就给他们一点体面的结果。”铁木真命令道。大军的攻势愈发猛烈，汉军将士的伤亡也越来越惨重。

“妈的，该死的蛮子，都疯了是吧。”老王已经砍杀不动了，刚刚没注意被划伤了，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疼得他直咧咧。

眼见天色暗了下来，草原大军的攻势总算弱了下来，当进攻停止后，城墙上的汉军全都跌坐在地上。

老王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眼睛在人群中扫着，可惜没有看到想找的人。

“小张，你干嘛冲那么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