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没多想，接着说道：“然后事情办完了就在那上网，游思成也在那上网，老高和阿刀也在，我出去一趟到取款机取赏钱，然后回来分钱，叫老高和阿刀去买烧烤当夜宵。
我看游思成挺配合的，这种人要么就是真怂，要么就想着以后找机会报复，不是怕他，就是怕麻烦，因为他也办卡了，估计以后也会来上网，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给他塞了几串烧烤，缓和一下，让他要记恨就记恨马总，我们只是拿钱办事的。
他吃了，还主动跟我搭话，看着好像没太生气，好像想趁机跟我套近乎，就随便聊几句，场面话说以后他要是遇到事情了，可以说认识我，就随便说说，没真的要给他出头，傻子才信，场面话。”
想起这茬了，光头似乎明白了。
该不会是游思成真把他当靠山了，惹事了，或者遇到事情了，真把他曝出去撑场面了，结果事情闹到萧姐这儿了，萧姐要问罪了！
“他不会真跟别人说我是他大哥吧？没这么愣的吧？”
光头试探地问道。
能闹到萧姐这的事那大概率不是小事，光头感觉自己要倒霉了。
萧姐压火地舒了口气，生硬地地问道：“你就直接跟他说让他记恨马总？明摆着让他知道是马总要整他？”
光头傻了，猛然意识到这么做好像不太合适，但：“他肯定知道的呀，他刚申请了版号，就被威胁撤销，肯定能想到是谁在对付他。”
萧姐稍微提高音量：“他知道是他的事，你明说了就是另一回事，你怎么知道只有马总想对付他，你怎么知道他只会怀疑是马总，你对他很了解吗？”
坏了，跟当头一棒一样，确实想当然了。
冷静分析的话确实没有切实的根据可以判断只有马总在跟游思成抢版号，不明说就有回旋余地，明说了是可以把游思成的矛头引向马总，但有没有可能马总想要的是引游思成怀疑其他人呢，这不就坏事了！
“但。。”
光头想说但也没交代不能说出花钱办事的是谁，为自己辩解一下，但也没说可以说，自己也没问，就是不够谨慎，而且萧姐已经生气了，还辩解个啥。
赶紧给自己一嘴巴。
“我这蠢脑袋大嘴巴，那现在是出什么情况了，需要我干啥？”
本来刚值完夜班有些困倦，这会儿不困了，一巴掌把自己打清醒了。
光头的态度还行，萧姐暂且收住火气，继续问：“所以你们是没对游思成动粗，对吧，办完事了就坐在一起上网？他完全不怕你们？不想早点离开？”
光头回道：“没动粗，就没必要，他确实挺配合的，刚开始应该是怕的，能看出他想逃，但逃不掉，被威胁了就顺从了。
那他不给我添麻烦，我也不多为难他，就没什么冲突，很顺利把事给办了，他可能就觉得我们好说话吧，就没怎么怕了。
也不能说完全没冲突，我们开卡上网的钱都让他出的，加上他自己一共办了四张卡，他挺穷的，没带多少钱，都被我压榨光了，肯定是心疼钱，花都花了就硬着头皮在那跟我们一起上网。
肯定也觉得反正事情都办完了，又在网吧里，公开场合，我们不会对他怎样，还施舍他夜宵了，他可能就不怕了。”
光头说完了，顿了一下，又猛然想到。
“但他可能不是真穷，可能只是那天正好没带太多钱，他后面又请马总吃饭了，碰巧遇到我们也在那店里，跟你说过的，他顺带的把我们也请了。
说是上次我请他吃宵夜，这次换他请我们吃饭，请他几串烧烤，他就能眼都不眨的回请一顿饭，这肯定有钱，小看他了。”
想起这茬了，光头似乎更明白了。
回想当时的情形，老高和阿刀就不说了，光头自己是没给马总好脸色，估计是惹到马总了，从马总的视角来看可能会觉得哥仨在给游思成撑腰，所以昨晚马总才会专门问哥仨会不会帮游思成，就是想确认一下哥仨是站哪边的。
而哥仨又代表萧姐的势力，其实就是想确认萧姐是站哪边的。
所以昨晚的事不是测试，是实打实的出了什么事，马总正纠结具体要怎么干，需要在动手前探明各方意向。
能让马总这么谨慎的绝对不是小事，也从侧面说明游思成不简单，可能之前马总也小看游思成了，这会儿知道不能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