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正面怼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郁问心紧张的看着施纪安问道,那日从核桃村回来已经四五天了,这几天她都在试药,因为没有现代的高科技手段,只能选择最笨的办法,内服外用双管齐下。

只可惜她和两位太医商量出的好几个药方都不管用,施纪安身上的黑斑已经蔓延到肩膀,并且手腕上最开始长黑斑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

施纪安沉默着没有回答,因为实在是没什么感觉。

郁问心一看就知道又失败了,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有些烦躁的啧了声走到一旁拿起药方自言自语的说:“到底差了什么?怎么会不管用呢?”

这些天,他们已经将带来的所有药换着花样搭配来让施纪安试过了,可惜没一种起效的。

这时柳太医端着一弯腰走进专门为施纪安搭的帐篷,见太子妃拿着药方眉头紧锁的样子,就知道这次的药方依然没起效,眼神黯淡下来,看了眼手里端着的药,恭敬的问道:“娘娘,这药,还继续让施大人喝吗?”

郁问心有些烦躁的说:“不喝了,倒了吧!”

“是!”柳太医应完叹出口气端着要转身离开了。

郁问心深呼吸压下心头的烦躁,转头对施纪安说:“施大人好好休息。”说完拿着药方转身快步离开,刚出来没走多远就遇上了齐兴文。

齐兴文见郁问心一脸烦躁的样子就知道怕是又失败了,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暗光,明知故问道:“太子妃娘娘这是怎么了?脸色怎的如此难看?莫非是这次的药方还是不管用?”

郁问心抬头,正好看到齐兴文眼里一闪而逝的幸灾乐祸,脸色瞬间冷沉下来,毫不留情面的冷声道:“请问齐大人这几日都做了什么?父皇派你来是为了协助殿下解决瘟疫一事,而不是让你来这里度假游玩的。”

这人从来到这儿开始就没干过一件正事,天天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对着别人颐指气使,而他自己若非必要绝对不会离开他所住的营帐。

齐兴文没想到郁问心如此不给他留情面,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阴测测的看着她道:“你……”

“我怎么?”郁问心冷着脸打断他的话,嗤笑一声道:“齐大人该不会以为来了这里还能置身事外吧?我们一天找不到解决瘟疫的办法,齐大人就得留在这里一天,不是吗?”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便绕过他走了。

齐兴文脸色铁青的瞪着郁问心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好一会儿才阴沉着脸走开。

不远处的主帐内,贺君尧目光冷然的望着齐兴文离开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么?等郁问心走近后眼里的冷意褪去,换上温柔的表情,迎上前问道:“怎么样心儿?可有效?”

刚刚郁问心和齐兴文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距离主帐又有一段距离,因此他并没有听到两人说了什么?

郁问心摇头,沮丧的说:“还是没用,君尧,你说究竟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试了这么多药都没用?”

事关那么多百姓的性命,贺君尧实在说不出‘没事,慢慢来’这种安慰的话,只能轻轻的将她揽进怀里给予无声的安慰。

郁问心将脸埋进贺君尧结实有力的胸膛,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和他无声的安慰,深吸口气打起精神,从他怀里抬起头说:“核桃村的事调查的怎么样?”

贺君尧将她放开,转而牵着她的手走到一旁坐下,给她倒了杯水后叹口气说:“尚没有任何进展,最先染病的那些人都死了,其他人又基本处于昏睡状态。”

郁问心跟着叹出口气说;“不管怎么样继续调查吧!必须把原因找出来。”瘟疫不会无缘无故的爆发,总会有个诱因存在。

贺君尧点头,“放心,我会让他们继续调查。”说着话锋一转,问她道:“对了心儿,方才你和左相说了什么?”

提起齐兴文郁问心就心头冒火,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后忍不住抱怨说:“你说父皇干嘛要派他一起来?看着就闹心。”

贺君尧见她一脸幽怨,轻笑了声说道:“父皇会派他来也是为了敲打敲打他,这些年因为我的身体原因,对他们做的事,只要不是太过分,父皇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当做不知,如今我即已安然无事,父皇自然不会再放任他们。”

郁问心点点头表示明白,仰头一口喝干杯子里的水,站起身说:“我去找柳太医他们重新商议药方。”

贺君尧点头,柔声道:“去吧!”

郁问心嗯了声转身往外走,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小肚子有些不舒服,没怎么在意的抬手揉了揉,随后找到柳太医他们商量重新拟定一个药方再试试。

是夜!

齐兴文鬼鬼祟祟的从营帐里出来,小心的观察了下四周后转身往旁边的林子走去,等到确定离安营扎寨的地方够远后,才压低声音道:“出来吧!”

随着他话音落地,几个黑影出现在他跟前,然后齐齐朝他跪下。

齐兴文扫了他们一眼,沉声道:“上前来。”

“是!”其中一人应诺一声,立刻起身上前。

齐兴文附耳过去在那人耳边低语了一阵后退开沉声问道;“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那人拱手恭敬应诺道。

齐兴文眼中闪过一道狠厉光芒,不放心的叮嘱道:“切记小心行事。”

“是,属下明白!”

齐兴文闻言摆摆手,等人离开后这才转身往回走,而他并未察觉暗处有道黑影一闪而逝。

翌日!

贺君尧听完洛霄的禀报后对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郁问心等洛霄离开后才开口说道:“君尧,你说他是要干什么?”

“总之不会是好事,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更加小心谨慎。”贺君尧说着眼里闪过一道凌厉,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想搞事,齐兴文也太小看他了。

郁问心赞同的点头,有些糟心的说:“就他这德性,是怎么当上左相的?”为相者不该忠于朝廷心系江山社稷黎明百姓吗?就齐兴文这心胸狭隘,整天只想着勾心斗角以稳固自己权力富贵的自私家伙怎么配成为二相之一?

贺君尧目光闪了闪说:“前些年的左相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只是近年来心思越发不正。”

什么心思不正?我看就是权力太大膨胀了!

郁问心默默的在心里吐槽,她其实能猜到点齐兴文他们的心思。她家殿下以前顶着‘活不过二十’的标签,而皇子中又只有安王一个成年。在这样有利的条件下,没有野心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