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废品站和比狠

李成功嘴角微微一笑，又多了两次抽奖，真的是不错，就这样，一家人吃完了早饭，夏青青就送糯米去托儿所了，李成功则是去上班。

李成功一直被贾张氏叫做废品佬，那是因为李成功的工作是一名废品站的工作人员，六十年代物资匮乏，废品站回收收利用废品可以节约资源并且提供一定的经济收入。

废品站通常收集废纸、废铁、废钢、废塑料等废品，这些废品在当时都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因此，废品站需要广泛地收集废品，当然了，收集废品之后，不是将废品全部堆在一块，因为这些废品都是要利用回收的，所以垃圾分拣很重要。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们的垃圾回收及处置，如果自称老二，举世没人敢僭越。

那时垃圾分类回收，组织严密，流程井然，调拨有序。

回收的品类，细到令人作呕：鸡鸭毛、废电池、牙膏皮、肉骨头、甲鱼壳、桔子皮、碎玻璃、破棉絮、布角料、眼药水瓶、各种料瓶、各色“敝履”、长短发辫、揉皱污损的垃圾纸、灯泡日光灯管，而各款书报、破铜烂铁则属VIP档次。

总之，只有你不屑蝇头小利扔弃的，没有“投胎无门”的，除非回收站也爱莫能助。

有些市民嫌分拣扰心，可当时回收站的工作人员却“摆开八仙桌，接待十六方”地尽职敬业：以收废纸为例，细分为大报、小报、杂志、书本、黄板纸、杂揉纸、保密纸（如那时不公开订阅的《参考消息》）。

每逢寒暑假集中涌来的32开课本又得专项捆扎。

再如鸡毛与鸭毛，鸭毛取绒每斤7元，鸡毛仅4分，要严格分档，要剔出混迹其中的白细鸡毛；女孩子的剪发辫，一丛乱发，接手者耐心理顺，丈量后按色泽等论价。

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敝履”：纯塑料的与夹杂海绵的，同鞋不同命；破套鞋与破跑鞋，同种不等值，而“同根生”的破套鞋，因有无内衬绒而昆仲有别...！

当时的一个废品站至少有职工四十到五十人，李成功的这个废品站比较大，有职工一百人，其中有分拣工，库房工，收购工...分拣工就是垃圾分类的工人，妇女居多，因为妇女心细一个月二十多块，库房工就看库房的，废品站有很多的库房，一人一间的看着。

至于收购工，那就是在外面跑着收废品的，一人一个区域，每个人每天都有一定的任务量，比如一百斤的废品，所以说收购工也是最累的，一个月大约三十块，但是这些人有自己的灰色收入。

有人一定会说古玩。

呵呵...哪里有这么多的古玩，就是说这个年代也不敢自己出手，抓到那是要坐牢的，所谓的灰色收入，其实就是低价买进，高价卖出，什么铜，铁，铝这些...！

不过，古玩也确实有，但是那个年代古玩都不能出手，如果你家有古玩只能卖给国家设立的古玩商店，你要是敢卖给私人，那被抓到是很大的罪名，所以基本上没有人会出手，而那个时候，也没有人收购这些东西。

李成功是废品站的一名收购员，每天蹬着三轮车去外面收废品。

等出了四合院，往北走...大约走了不到三百米，只要穿过一个胡同就可以到达李成功的废品站。

这个胡同大约有一百多米，两边都是矮小的平房，里面住的人以前是拆迁过来的，说好了在这里住个几年，就可以搬进楼房，只是这些人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五年了，楼房依旧遥遥无期。

好在大家也都乐天知命，并没有多抱怨，

李成功刚走了不到二十米，在胡同里面的一条巷子中，走出了五个人，李成功眉头微微的一皱，这五个人李成功认识，就是一直和自己赌钱的五个人，带头的人叫齐酒，是东直门一带有名的混混。

齐酒看到李成功之后，露出了满面的笑容：“成功...是不是来找我们的...哎呦...正好三缺一，走...玩几把...！”说这，齐酒就将李成功的肩膀给搭了上去。

只是李成功却微微得躲过了齐酒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身体往边上一斜的笑道：“齐酒...今天我要上班，下次吧...我快要迟到了。”

“嘿...李成功。别给脸不要脸，我家老大请你玩两把，这点面子也不给？”齐酒的小弟立即对着李成功吼了起来。

李成功则是看着齐酒等人冷冷一笑：“怎么...不赌你们还想着要逼我赌，这赌钱凭自愿，你要是逼着我赌，是不是有点吃相太难看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吃相太难看？”齐酒诧异的看向了李成功。

“非要我说出来？”李成功看着五人道：“你们五个人一直都是一伙的，三个人和我玩，两个人看我的牌，一起坑我的钱，以前坑了就算了，是我眼瞎，但是现在我不想被坑了，你们要是想要用强，那就有点过分了。”

说真的，以前的那个李成功也是真的蠢，稍微动下脑子也知道这些人是一伙的，这个傻子还就是偏偏看不出来，至少输给这些好几百，这几个人完全是将以前的李成功给当成了傻子，想着一直赢下去，甚至那个齐酒对李成功的妻子夏青青已经有了想法。

“你可别乱说，我们可是正大光明的和你玩的。”齐酒有些心虚的看向李成功。

李成功一个冷笑，随后看着齐酒道：“那好...你们是光明正大和我玩的，我们再来赌一次，你敢不敢？”

一听到李成功要和自己等人再赌一次，齐酒一个欢喜，连忙道：“可以呀...不过，这次我们赌大一点，一张牌十块钱，玩不玩？”

“玩呀...！”李成功点头。

就在齐酒等人相互一笑，都在开心的时候，李成功却再次道：“不过，这次就我和你赌，就在这里赌，不玩什么花里胡哨的，就凭运气拿一副牌抽大小。

一次一根手指...你玩不玩？”

“草...你他么有病，谁和你玩手指。”齐酒直接被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李成功则是鄙视的看着齐酒道：“不玩，就给我滚开，要是想玩，我们现在就玩。”

“有病...！”齐酒直接骂了一声，跟着对自己的小弟们道：“走...这个人脑子坏掉了！”

随后一行五人骂骂咧咧的离开，看着齐酒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李成功总感觉这个小子对自己有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