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意志考验
- 倚天:我和张三丰并肩而行
- 白面贼
- 2103字
- 2024-03-17 17:30:08
一直等到第7日,这姚家寨的大当家竹叶青,才有时间来见陆方。
“小子,听说你姓陆。”竹叶青大大咧咧侧倚在明显是抢来的一张官帽椅上,一只脚翘得老高,一挑一挑的很是不雅。“怎么样,我这山寨里,还住的习惯么?”
“还行,就是牛圈里太臭了。”
被锁住了双手,反正也跑不掉,陆方也不惧她,主打一个心态好。
“哈哈哈,臭?我的房间不臭,今晚就搬来和我住!”竹叶青大笑着将脚上的鞋挑飞,正落在陆方怀里,很久没有见过这种愣头青了。
这几年她在桐柏山的名声渐响,被掳上山来的,要么破口大骂,要么瑟瑟发抖,像这么平静的还不多。
“额。”
陆方长这么大还没怎么被人调戏过,之前班级里的女汉子也不过嘴上说说,还真没有像竹叶青这般彪悍的。
愣了愣神后,他一把将竹叶青那鞋扔在了地上。
“怎么,嫌弃我?!”
那竹叶青的脸色骤然变冷,杀气立刻浮现在那清瘦面庞上。可还没等陆方开口,她又神色一变,坐直身躯,竟谈起了正事。
“你若能把制盐之法交给山寨,再替寨里制十年盐,我就保你性命不死。你若不答应,立刻剁碎了喂羊。”
这女匪是个疯批。
陆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答应,只能在心里暗骂这情绪乖张的竹叶青。
他是盘算着做几个盐炉糊弄过去,趁他们放松警惕再伺机逃脱。
见陆方识相,那竹叶青又恢复了懒散模样,斜靠在椅子上,冲他微微抬了抬下巴,
“去,把我的鞋子捡回来。”
陆方面色涨红,死死的咬紧牙关,脚底像是铸了铅般移动不了半点。
士可杀不可辱,自己忍辱负重总有个底线,可若不按照这女魔头说的去做,怕不是活不过今天。
陆方还在心里来回拉扯纠结,却又听见面前一阵轻笑,是那竹叶青竟赤着脚跳到了他的面前。
那女匪笑脸盈盈,“哟,小脸这是羞的还是臊的啊,这么红,真不识逗,哈哈哈哈哈!”
随即也不管陆方和那地上的鞋子,赤脚走出了房门。
陆方不知是该如释重负还是庆幸自己坚守住了底线,正要长叹一口气时,那女匪又转回来了,倚在门框上留了句话,
“晚上来我屋!”
望着飘然而去的竹叶青,陆方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
夕阳西下,仅存余晖。
答应帮山寨制盐的陆方获得了有限的自由,除去了手上的铁链,可以在山寨中非紧要的地方溜达溜达,仅仅让话痨小子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罢了。
“啊哈,你完了,当家的这是用软刀子剌你啊。今晚多吃点,这种事儿可是力气活。”那小子滔滔不绝的说着,也不知是同情还是羡慕,陆方只觉他聒噪。
难道这就是前辈说的,女子杀人不用刀,追魂斩将全靠腰?
“哼,这伙土匪也真是大意,居然除去了束缚我的铁链。今晚我就跑,旁边这烦人的小子,我一招就撂倒了。”
本来陆方还自信满满,可四下张望后却傻了眼。
桐柏山上林深树密,几乎了无人烟,山寨附近除了坳口处有条小路,全被密林包裹住了。
也难怪,土匪做这种无本买卖,当然是怕自己老巢被人发现,此处越是偏僻无人,他们越是喜欢。
见短时间内逃走无望,陆方有些气馁,难不成今晚真要晚节不保?
无奈之下,他化悲愤为食量,晚上连吃三大碗干饭,噎得直翻白眼。看一旁话痨小子的一副孺子可教表情,陆方更添烦躁。
眼看夜色降临,姚家寨里昏暗的很,众土匪也没有什么夜生活,各自屋里不是在吃酒划拳,就是传来一阵靡靡之声,显然除了陆方,还有其他无辜之人被掳掠上了山。
“前日牛二的哥哥牛大从外面回来了,带来不少有力气的好酒,请兄弟们喝呢。”那话痨小子明显眼馋了,舔了舔嘴唇,“他这次下山可是做了好几桩大买卖,狗日的运气真好。”
“前几日当家的才罚过牛二,他们就请客喝酒??”
“可不是,喝了好几天了,今天请的都是当家的身边人,说是要想办法赔罪呢。”
“你且去喝酒吧,当家的那边,我自己去就是了,反正识的路。”陆方说道。
那小子抬眼上下瞅了陆方,又看看四周浓浓的夜色,“奶奶的,就连放哨的癞头都去喝酒了,谁不去谁吃亏!反正天黑看不见路,这小子跑不出去。”
他随即叮嘱陆方两句,便拔腿往一间木屋跑去,就留陆方一人在寨中空地上站着。
陆方此时也没了主意,走也走不掉,留下的话,面对的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纠结的很。
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抗拒,脚下踱步间竟然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山寨边缘。
四下无人,伸手不见五指。
“真是操蛋,怎么个事啊你说!”陆方郁闷的连骂数句。
“哎,反正我也不吃亏,且去和那女匪比试比试!”就当他自认倒霉,转身就要走向竹叶青的卧房之时,却听见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从寨子的矮墙外面传来。
“四哥!是四哥么?”
这宛若黄鹂般的声线陆方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和他朝夕相处几个月的小满姑娘!
“小满?!”他急忙凑到矮墙边上,踮起脚尖往外看去。
黑夜之中看不太清,但也隐约看见了小满姑娘的俏脸正满带惊喜的对上自己的视线。
“小满,你怎么来了!”陆方惊喜万分,“你怎么来的?”
“李大叔受伤来不了,但他给我指了路,还画了图,我自己摸过来的。幸好天黑前看见了这里做饭的炊烟,不然还真不好找。”
陆方急忙翻过了矮墙,扶起了半蹲在地上的少女,却看见她头发散乱,浑身上下的衣衫多处也被枝桠勾破,显然是在这密林子里吃了不少苦。
他心疼的替小满摘去头上的树叶,说道,“你来此处做什么,太危险了。”
此言一出,本来还充斥在重逢喜悦中的小满,顿时泪水充盈了眼眶。
“爹死了,娘受了伤,第二天也走了,就剩我,我一个人了。李大叔让我在村里待着,可是,可是我害怕,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