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钞能力的程烺来说，国王杯的球票并不是一件很难办的事。
前排的普通球迷票就这样到程烺三人手里了。
说西班牙人对足球有多狂热，可以为了比赛敲掉工作、那也是看情况的。
不行的话，那就加钱。
在王德一声声资本家的咒骂中，几人终于进入了伯纳乌。
“狗子，为什么皇马球迷自称美凌格？”
“因为球衣和当地一道甜点很像。”
“是吗，不过应该不止这一个外号。我还在贴吧上看过，有叫十六——”
“狗子，你是真的不要命了，这里万一有听得懂中文的，咱两今天可能走不出这里！”
王德的手真有劲，程烺觉得王德回古代可以当一名采花贼，姑娘就算没被迷晕，也被捂住缺氧了。
齐思雨一旁笑呵呵看着两人乱哄哄的。她自顾自走进通道，程烺随后跟进去。
经过2007年后面陆续的几次翻新，伯纳乌球场已经非常现代化了。
作为皇马球迷，王德自然得去荣誉室。他强拉着两人跟他去。得亏齐思雨翻译，王德才找到路。
三人看着展示在玻璃幕墙里的9个大耳朵杯，在这个时候程烺才能真正感受到什么是豪门。
除了大耳朵杯外，剩下零零散散的各种奖杯也彰显着皇马过去的强大。
王德还不忘一边讲解皇马的历史。
什么会员制俱乐部、弗洛伦蒂诺、银河战舰……反正最后王德不耐烦地跟程烺说道，记住，皇马很牛掰就对了！
程烺觉得皇马有王德这样的球迷，确实挺牛掰的。
等到时间一到，几人才进入球场找座位。
程烺买的是东看台的座位票，由于是从黄牛买的票，在加上是国家德比所以球票花了程烺大几千欧。
就算是昂贵的票价，伯纳乌的入座率也是相当可观的。
齐思雨表示自己之前在学习西班牙语的时候，教科书里就有对西班牙人热爱足球的描述。
而程烺则表示，这一幕让他想到了退票那哥们。皇马万一输了，这几万人一起喊退钱怎么办？
“老程，看！”
王德指向主席台，程烺知道他想说的。
在看台上的正是皇马的主席弗洛伦蒂诺，皇马最具传奇的主席。哪怕前世不怎么关注足球的程烺都能知道他。
看着就是一个小老头，一头银发，戴个黑框眼镜，程烺觉得他不像是一个搞足球的，倒是像一个政治家。
弗洛伦蒂诺身边的程烺猜测是西班牙国王，毕竟王德说过西班牙国王是皇马的球迷。再加上今天是国王杯决赛。
看着弗洛伦蒂诺和周围人聊的火热，那种纵横生意场意气风发的感觉，程烺不得不承认自己富太快了，在气质这一块自己还没跟上。
今天决赛的双方是皇马和马竞，属于是马德里德比。
程烺看着高声唱歌的球迷，那种排山倒海之势着实震撼。
绿茵场在气势这方面天生比室内场馆大太多。
篮球在面对橄榄球和足球是有先天不足的。
齐思雨在一旁吓得不敢说话，之前乱晃的两根马尾都老老实实垂下来。或许这是教科书教不了她的，没有身临其境，无法真正感受西班牙人对于足球的热爱。
“C罗！”
“看，卡卡！”
“本泽马！”
“莫德里奇！”
王德如数家珍。
而程烺真正认识的只有C罗。
以前电视广告天天看。
“老程，你说今天的比赛谁会赢？”
“皇马吧！你都说了皇马这么强了。”
“那肯定是！虽然还没真正启航，但是它就是银河战舰！”
看着王德这鸟样，程烺觉得他就像小孩子一样，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最好的玩具，然后一脸的骄傲。
比赛开始后程烺全程认真地观看者比赛，他才发现足球和自己想象的不同。
在这之前程烺印象里足球是一项非常无聊的运动，一堆人在那里来回倒腾球，唯一激动的点可能就是进球的那一刻。
王德这货在足球这方面还是挺靠谱的。他没有忘记来西班牙的目的。
他一边跟程烺讲解着433阵型的特点，一会把每个球员的技术讲解一遍。
穆里尼奥也被王德介绍了一下，不过看起来王德并不喜欢穆里尼奥这名教练。
比赛没开始多久，一颗令程烺印象深刻的进球诞生了。
C罗争到角球后头球破门。
球进那一刻伯纳乌直接发生了一场人为引起的地震。
“怎么样？”
“挺厉害的！第一次见进球。”程烺其实内心已经被震撼了，不过他不是被C罗的进球震撼到的，而是被现场球迷的气氛震惊到了。
看着角落区的马竞球迷一堆的唉声叹气，和皇马球迷的振奋形成反差。
这确实是在电视前看球所不能感受到的。
程烺承认自己小看了足球。
不过皇马球迷还没兴奋多久，马竞的科斯塔也进球了。
“发哥，那个送出助攻的是谁啊？挺厉害的。”
王德有气无力的说道：“法尔考，马竞的中场。”
程烺通过这一粒进球发现了足球的美。
一旁的齐思雨可能是主场球迷带动的氛围，还是因为王德皇马球迷的强推，也跟着加油助威。倒是程烺在一群人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上半场比赛皇马错失了一次机会。
下半场两边的火药味越来越冲。
身体的对抗也越来越剧烈。
甚至连穆里尼奥都被罚出场外。
“裁判还是很吊的，他甚至连自己都可以罚出去。”
随后的比赛，C罗错失了一个任意球打在立柱上。
今天的皇马跟立柱有仇。
一旁的王德突然骂出口。
“都怪本泽马！”
程烺：？？
王德算好的，有失控的球迷直接拿东西砸向对方门将。
程烺有些皱眉。
或许这也是足球的另一面……
这场比赛最后的加时赛皇马仍然没有找到机会。老球迷或许有印象，皇马三次立柱，加上C罗被罚下场，皇马没能在主场夺冠，
最后马德里竞技在皇马的主场击败了皇马，拿下了国王杯。
这让程烺很意外。
这场比赛，程烺重头看到尾，感受到的都是过去所没有的。
多年来久经商战，让程烺喜行不于色。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对足球改变了看法。
回去的路上，在人挤人中，三人紧紧聚在一起，怕被冲散。齐思雨抓着程烺的衣角怕跟丢，她要知道程烺这套意大利版型的西装五位数以上，恐怕会大喊，哥，要不你抓我马尾吧。
程烺突然问起了王德。
“皇马很强，为什么还是输了？”
“因为今天运气不在我们这。”
程烺觉得王德说的是对的。运气也是足球的一部分。
马竞的胜利让程烺看到足球不一样的地方，对他来说真正有魅力的地方。
出了伯纳乌，程烺还看到两队球迷正在起冲突。
……
“就要这样走了吗？”
“嗯！该收集的都收集了。该回去交差了，不然这次公费旅行不给报销了。”程烺手上拿着一本笔记本。
“真好啊！你们能回国去，我只能回去和吃不完的德国香肠还有酸菜作斗争。”
齐思雨抱怨起德国的食物，她想念昨天的海鲜焗饭。
“你想回国吗？”
“想吧！如果有机会回总部的话！不过国外的机会也不少，就看命了。说不定好色老板看中我的美貌把我带回去当姨太太。”
程烺懒得计较她为什么觉得自己结婚了，还有姨太太是什么鬼？哪来的民国剧？
这姑娘人挺好的，就是脑回路容易短路。
“小齐同志，下次说不定我们会去德国，到时候你地盘得请客，我也想吃香肠。”
“没问题，我给你做。你想吃几根都可以。”
“就一根，多的我怕腻。”
程烺自己听着听着，感觉已经歪楼了。这破路也能开车。
齐思雨点了点头，都是年轻人，这一天的相处让几人拉进了距离。
几人互相加了联系方式，不过程烺不知道这个电话后面还会不会有拨通的机会。
“叶天，德子，那再见了。”
“嗯，后会有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