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和她慢慢的聊天中过程中,我们竟出奇的投缘,她也彻底没了之前的害羞,而我心中那份熟悉感却也越来越重了,临走之时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我目送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
自那次在书店相遇后,我和李言谣时常联系。手机屏幕上不断弹出的消息,字里行间满是对彼此生活的好奇与关心。那些温馨的问候、有趣的分享,如同细密的丝线,悄然编织着我们之间愈发紧密的联系。
此后,手机成了我们情感交流的桥梁。晨起的问候,睡前的晚安,生活中的琐碎趣事,工作上的烦恼困惑,都在一条条消息中传递。每一次震动,都似她温柔的轻唤。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我约她在城市公园见面。远远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心瞬间被幸福填满。我们沿着湖边漫步,分享彼此的故事。路过花丛时,她俯身轻嗅花朵,我看着她,心中有个声音愈发清晰:我想守护这份美好。犹豫再三,我缓缓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她微微一怔,却没有挣脱,我们的手紧紧相握,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
自公园牵手后,张寒的生活像是被按下了“重启键”。曾经机械的上下班路上,他会下意识绕去街角的旧书店;加班到深夜时,手机屏幕亮起的不再是工作群消息,而是李言遥发来的“今天读到一句很美的诗,想念给你听”。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我对她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她自幼热爱文学,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书籍陪伴她度过了许多孤独煎熬的时光,也给予了她力量和勇气,听完她的故事,我心中满是心疼也更加明白了她的温柔与坚韧从何而来。
李言遥说的“书籍给予的力量”,在某个暴雨夜彻底触动了张寒。那天他刚加完班,推开公司大门时,雨幕里站着个举伞的身影——小白裙被雨水浸得发皱,却仍踮脚朝他挥手。“我路过书店,看到新到了批旧书,想着你可能喜欢……”她晃了晃怀里的牛皮纸袋,发梢滴下的水落进袋口,溅湿了几页泛黄的纸页。
两人挤在张寒出租屋的小沙发上翻书,李言遥指尖抚过一本《飞鸟集》的书脊:“我小时候总偷跑进镇图书馆,管理员阿姨说我像只小耗子,钻在书堆里就不出来。”她忽然顿住,抬头时眼尾泛红,“后来爸妈离婚,我跟着妈妈去了外地,走前把最爱的《哑舍》落在图书馆角落了。”
张寒的手悬在半空。他记得自己方才翻到的那本《哑舍》,扉页内侧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赠言遥,愿你永远有翻书的手和等书的人。2012.7.15”。日期是他小学毕业那年,而“言遥”二字,正是李言遥的乳名。
“这本……”他喉咙发紧,“是不是你当年落的?”
李言遥接过书,指腹轻轻摩挲那行字迹,忽然笑出了声:“原来它真的被捡到了。”她抬头望向张寒,眼睛亮得像落进了星星,“我找了它整整十年。”
这个秘密像颗投入湖心的石子,荡开了层层涟漪。李言遥翻出手机相册,里面存着一张老照片: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趴在图书馆木桌上,面前摊开的《哑舍》被阳光镀了层金边,照片边缘隐约能看见“2012夏”的字样。“这是我妈手机里存的,说当时图书馆要清旧书,我抱着书不肯走,她就偷偷拍了。”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后来搬家时弄丢了实体书,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回来了。”
张寒的记忆却更清晰些。他想起小学六年级的暑假,自己总在图书馆写作业,隔壁桌总坐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两人会分半块橡皮擦,或者交换各自带的零食。“我当时总觉得你像只小猫,缩在椅子里不说话,可一翻开书,眼睛就亮得吓人。”他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个铁盒——里面躺着半块缺角的草莓橡皮擦,边缘还粘着点褪色的贴纸。
李言遥接过橡皮擦的手在抖。她忽然想起,六年级暑假最后一天,她在图书馆哭着找丢失的《哑舍》,有个男孩红着脸塞给她半块橡皮擦:“别哭了,这个……这个能换糖吃。”后来她攥着橡皮擦找遍整条街,却再也没找到那个男孩。
“原来是你。”她轻声说,眼泪砸在橡皮擦上,“原来我们早就见过。”
另一边,韩辰宇正对着手机抓耳挠腮。他女朋友林小棠最近总抱怨“异地恋像养电子宠物”,可自从张寒和李言遥在一起后,他反而成了“恋爱军师”——“兄弟,你上次说带小棠去看夜景,怎么不试试带她去江边放孔明灯?我上次陪小棠去,她感动得差点亲我……”
“滚!”林小棠的声音从背后炸响。韩辰宇手一抖,手机摔在地上,屏幕裂成蛛网。他弯腰去捡,却瞥见聊天框里张寒刚发的消息:“我和言遥明天去旧书店淘书,你要不要一起来?”
他盯着“旧书店”三个字,突然想起上周林小棠提过:“我小时候在老家图书馆丢过本书,叫《哑舍》……”
周末,三人约在《文斋书屋》碰头。老板是个穿青布衫的老头,见了张寒和李言遥,眯眼笑:“小两口又来啦?昨儿有个包裹,写着‘给言遥的书’,我给你们收着呢。”
牛皮纸包上没有寄件人信息,拆开时飘出一股熟悉的檀香味——和张寒第一次进书店时闻到的一模一样。里面躺着的,正是李言遥丢失的《哑舍》,书脊用金线重新装订过,扉页多了行新字:“愿旧时光里的温暖,能照亮未来的路。——一位故人。”
李言遥翻开书,一张泛黄的照片从内页滑落。照片里是两个小孩,一个扎羊角辫,一个穿着蓝白校服,正趴在图书馆桌上分零食。照片背面写着:“2012年7月15日,图书馆最后一次见面,等我回来。——小远”
“小远?”张寒念出这个名字,脑海里闪过段模糊的画面:小学毕业那天,他蹲在图书馆门口哭,因为爸爸要调去外地工作。有个扎羊角辫的女孩塞给他半块橡皮擦,说:“我叫李言遥,等你回来。”
窗外的雨突然大了。李言遥望着照片里自己沾着泪痕的脸,又望向张寒泛红的眼眶,忽然握住他的手:“原来我们都没忘记。”
而在城市另一端的韩辰宇,正盯着手机里林小棠发来的消息:“我明天去你公司找你,有点事想当面说。”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哑舍》——那是今早从张寒书里顺走的,想找个机会还他。可此刻翻开书页,他却看见夹层里多了张纸条,字迹陌生却带着股压迫感:“有些秘密,该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