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玄如今得了真君青眼,又已从实质上将上河一地掌控在了手中,各族阴神哪个敢拿势?
除此之外,顾玄还有诸多布置须得族中配合才是。
待族中阴神将顾玄所嘱之事尽数应下之后,顾玄又找上了族长顾雍,一连言及几桩事。
“新拓封地还需加紧派遣人手将田亩开拓出来!”
“招募流民须得同步进行,人手不足可向县内其余各族借调。”
“族中族兵平素不可懈怠,每日皆需巡逻,最好是建立起一个预警机制来,一旦何处有所不谐,确保族中立时可知!”
顾玄一桩桩说完,便施了一礼:
“有劳二伯劳心了!”
“哪里的话!”
顾雍哪里敢受了顾玄的礼,赶忙侧身放过,立即下去匆忙将族中人手召集起来,按照顾玄之意分派了下去。
不过一日间,顾玄所吩咐之事便都有了头绪。
首当其冲便是封地拓土之事,此事最为简单,顾氏族人沿着顾玄原本封地,向外径直拓了二十里地范围去,将界碑定下就算是成了。
顾玄得报之后也是直接掏出印信上报道庭,和先前一般立时便有回应。
虚空之中冥冥降下神通,将这三十里地归入了顾玄名下。
只顷刻间顾玄头顶气运光柱之上盘着的那龙气,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便是立于气运光柱顶端,冲着周遭便是吞吸了起来。
与先前一样,道庭自有例行恩赏加持在这封地之上。
此前顾玄曾欲借助那道庭气运加持激起的十里地气来冲击脾窍,修出土德之气来,此一回顾玄自是无需这般,是以这道庭馈赠却是被这龙气给吞吃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这吞吸了一遭的龙气明显有些意犹未尽,显然这三十里封地第一波反馈完全无法喂饱这龙气,就连其体都未曾增长许多。
最后这龙气摇头晃脑极不爽利的又钻入了顾玄气运光柱之中。
顾玄见状也是眸中光芒一闪。
“届时灵机潮汐一到,自有你饱餐之时!”
除却这封地拓土一事,县中各族遴选出来的道兵也都齐齐来至顾玄麾下,听候差遣。
各族道兵拢共二十四人,加上顾氏族中十七人,合在一起也还差了九个道兵名额,顾玄倒也不急,只慢慢擢选便是。
尤其是顾玄放出话去,无论顾氏族人,亦或是县内诸族,亦不分族兵,流民,皆有机会拔擢成为道兵,受道庭供养,倒是给顾玄这封地招募流民一事带来不少便利,短短时日内便有上万流民涌入上河县内,被顾氏尽数接受,安置在了顾玄封地之内。
再加上封地内原本住民,已有兴盛之态,且那等流民一来便有田亩耕种,顾氏一族不惜钱粮,硬生生按照顾玄意思大力开垦田亩,使得上河一地都是呈现出一派农忙之景。
麾下道兵也按照顾顾玄安排,统领族兵,每日修习那合阵之法,兼之巡视一地。
总之一切都按照顾玄所布置在发展。
至于顾玄自己则是于静室内闭关,正如那位仲真人和族中阴神所言,自身修炼根基还是太过浅薄,才迈入一气之境不多时,须得尽快提升实力才行。
是以顾玄将此次所得一气清丹尽数拿了出来,以供自己取用。
每日盘坐吐息,运转胸中土德之气流转全身,吸摄一气清丹所化精纯灵机,再反哺脾窍,周而复始早已不知周遭天地为何物,只一心一意修炼。
由此带来的进益,也是十分明显,那土德之气日渐壮大,最为直观的感受便是自己那脾窍之中竟是隐隐传来胀痛之感,分明是内里真气横长的缘故。
不过顾玄知晓,此还远远不足!
所以丝毫没有倦怠,直至一日顾玄伸手去取那一气清丹时却发现那壶中早已是空空如也,这才睁开双眸,长抒了一口气。
稍一掐指便已知悉,自己此一回闭关竟是二月有余了!
“这三壶一气清丹竟是比我预计消耗的还要快了些!”
不过自己那土德之气已然增长至了三四成的地步,法力强横比之先前要强上不少。
“看来兑换资粮之事却要提早进行了!”
顾玄眸中露出坚定之色,只是这功德兑换之事颇为繁琐,若是等顾玄上报了上去,由灵官一一批复,再等到那资粮送来,又不知浪费了多少时日。
是以顾玄打算亲自去府城一趟,看看是否能够将此事环节简化一些。
想来以那位仲真人对自己的看护,此事不难。
顾玄自不会是那等迂腐之人,这等关系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不过在动身之前,顾玄还需查看一番这两月余时间以来,自己那封地如何了。
顾玄并未急着起身,而是动用观气之法查看起了自身气运来,当即便是发现,自己那气运光柱之上的赤红之色覆盖范围貌似又大了一些,虽只有些许增益,但顾玄却是感应得非常清楚。
只稍一查探,顾玄就搞清楚了那增长气运从何而来。
正是自己那三十里封地反哺而来!
“看来这两月时间,自己这封地发展不错!“
事实也正是如此,两月时间足够顾氏一族将那三十里封地内的田亩给开垦出来,人手问题有县内其余诸族帮手,还有流民可以调用,自然不是问题。
眼下早已是春耕时节,三十里封地内尽数是耕种之景,那等作物生发,便有丝丝缕缕气运产生,单一自然是微不可查,但三十里封地数量聚拢在一起就十分可观了。
便是那等黎民黔首安居生息,都有此等增运之功,只是需时日积累而已。
待到今后,自己这封地所能反哺气运会愈发多!
顾玄眸中闪动精光,便是起身出了院门!
立时就有道童上前来听候吩咐,顾玄言语了两句,道童立时就退了下去。
很快统领族中道兵的顾燮就前来。
“见过中郎将!不知有何吩咐?“
面对这位族弟,顾燮却是一丝不苟行礼,丝毫不敢有所怠慢,现如今两人地位早已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