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们既是老家伙，也是失败者，更是阻碍新生强者改变世界的腐朽！

“我知道。”凯多伸出手，示意二人不必说了，“你们看得出来，我也不是普通人类，是世上罕见的鬼族人。”

“我想要告诉你们，世界政府也不能裁定我们种族的存亡，一切都要看实力，跟着我，你们不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我现在没本事打上红土大陆，但在新世界这块地盘自保还是没问题的，并且在将来，我会带你们彻底抹去天龙人这个种族，就像他们对你们做的事一样，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凯多拿出一桶他珍藏的果酒倒入四个大碗，“干了这碗酒，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们身上的恩怨就是我的恩怨！”

“唔，这酒好甜啊。”伊力特将大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原本预备皱起的小脸忽然放松。

“我不喜欢酸涩的朗姆酒，这种时候自然要拿出最好的酒。”盘坐在沙滩上的凯多拍了拍大腿。

“对了，凯多大哥，我们的海贼团名字是什么？”伊力特指了指沙滩上的军舰，上面飘的可是海军的旗帜。

“还没取，旗子也没有，你们三个可是海贼船的第一批元老，想名字和制作旗帜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凯多摇摇头，前身的百兽海贼团并不坏，不过他如今吃的不是青龙，将来也没有修建动物园的打算，百兽就有些不合适了。

塞雷亚和阿贝尔在喝完结义之酒后整个人也下意识放松许多，一家人吗？两人的眼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世界政府的强大他们再清楚不过了，他们的长辈兄弟姐妹皆死于对方之手，他们两个想说的也不是报仇，只是担心祸及凯多大哥而已。

有生之年他们真的有希望报仇吗？塞雷亚和阿贝尔原本不抱任何期望，但看着眼前拍着大腿大笑的男人，心中不自觉多出些许放松和自信。

或许，跟着对方真的有希望做到，想起自己曾经听过的传说，阿贝尔望着凯多忽然问道：“凯多大哥，你是传说中的乔伊波伊吗？”

“乔伊波伊？那是谁？”伊力特喝完甜酒后面色微红，说起话来有些大舌头，“好像有些耳熟。”

“据传是八百年前的人。”塞雷亚开口解释道，“是在世界政府建立之前，和最初二十王交手的传说人物，即使落败也留下了预言，会在将来重新归来推翻二十王的统治也即是现在的世界政府。”

“这是我们露娜利亚族口口相传的传说之一，我是不太相信的，不过是凯多大哥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不是乔伊波伊。”凯多摇摇头声音相当肯定，“阿贝尔，塞雷亚，伊力特，所谓宿命在我看来是最愚蠢的东西，因为它否认了后来者的努力和无限可能，将未来收束为有限的定数。”

“我的家乡有这样一句话，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过去的事早已尘埃落定，未来应当由当代人自由书写，而不是掩盖在历史当中的古人。”

“这么说，凯多大哥也知道乔伊波伊这个名字喽？”伊力特双手拉住盘膝的小腿摇晃身子，“这个名字我也听过毛皮族的长辈讲过。”

“嗯，乔伊波伊确实存在，不过也没有必要太过在意，路在我们脚下，未来由我们书写。”凯多转头看向阿贝尔。

“阿贝尔，如果乔伊波伊并不存在，亦或者现实和传说有出入，你就甘愿躺在研究所的铁床，当任人宰割的小白鼠吗？”

“当然不！”阿贝尔赶忙摇摇头，随后又有些后怕地开口道，“可是，要是凯多大哥你没有来救我们的话，塞雷亚姐姐恐怕就真的危险了。”

“我当时真的很害怕，要不是我自己真的做不到，也不会胡思乱想，祈求能想到的各种传说保佑塞雷亚姐姐平安。”

“在我看来，将我们救出庞克哈萨德的凯多大哥，就像传说中的人一样，不，是更加伟大。”

看着一脸诚恳的阿贝尔，凯多长吐一口气，这真是个实诚孩子，怪不得按照原时间线会选择追随凯多一生。

其实乔伊波伊这个名字对阿贝尔来讲并不重要，而是这个名字是他能想到的最伟大的人物，所以他才认为凯多是乔伊波伊。

“呜哈哈，我只是实力不错罢了，未来由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书写不假，但平常人可没有资格执笔挥洒笔墨，只有强者才有资格！”

“这片大海未来什么样子，不是单由你我决定，也不是那个虚无缥缈的乔伊波伊，而是由大海上真正的强者左右。”

凯多站起身仰望星空，“真正的强者方才有资格撬动改变世界，现在的世界我不喜欢，因为有太多无能的弱者借着腐朽的规则掌握权力。”

“已经固定的将来我也不喜欢，我不是单纯讨厌老家伙，而是讨厌他们从棺材中爬出阻碍新人的光辉。”

“你们要知道，乔伊波伊存在于800年前，那时候世界政府尚未成立，没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世界政府在800年的未来里做得好的与不好。”

“如果世界政府之后的八百年做得很好呢？退一万步讲，就算乔伊波伊一开始就预料了二十王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他凭什么假定八百年里没有人能推翻世界政府，只有等他出来才能了结这一切！”

“乔伊波伊的传说意味着他从一开始就认为这八百年就一个错误，他留下一系列的传说和预言在八百年后改变，这是何等的自大，也是对这八百年来英雄豪杰的侮辱！”

“像D之一族、历史文本和诸般历史传说的流传，在我看来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让很多人产生一种格外消极的想法。”

凯多的声音中带着沉闷和愤怒，“那就是即便世界政府制定的规则再垃圾，全世界的人也只能忍耐八百年，等乔伊波伊改换新天。”

“在此之前大海上要是英雄豪杰跳出来振臂一挥反抗世界政府的统治，有些自认为懂得历史辛秘的人也不会支持，他们只会说风凉话，说这些人不是正统，注定失败！”

“除了世界政府之外，我说的这些人分走了太多改变世界的力量，这才是天龙人这种垃圾能存在八百年之久的最大根源!”

“但是，在我看来，所谓乔伊波伊，所谓D之一族和其他传承久远的势力，他们和现在的世界政府并无区分，他们一点也不新，他们都是八百年前的老家伙，而且还是过去的失败者！”

“世界政府和加盟国确实越来越腐败差劲，但乔伊波伊他们也好不到哪去，让他们从天龙人手中接管世界，将来不过是进入一个似曾相识的循环。”

凯多痛饮一桶甜酒看向其他三人，“你们都听说过乔伊波伊的传说，在统治世界上和现在的世界政府有什么不同吗？”

“没听说过。”阿贝尔仔细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只听说过乔伊波伊是过去的太阳神，所到之处会响起解放之鼓，可以解放被奴役的人们。”

“那就是造反喽，世界政府和加盟国都这个鸟样了，谁不想反谁傻子。”凯多摇摇头。

“总要有一个成功者鼓舞大家，不然世界政府麾下的庞大势力完全可以镇压不成体系的造反。”塞雷亚仔细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露娜利亚族有八百年被世界政府围剿的惨痛经历，在此期间露娜利亚人始终是以一敌多寡不敌众，天龙人始终带着海军、CP特工还有其他暴力机关围杀他们。

相反，世界政府可没有半点被群起攻之寡不敌众的迹象，随后塞雷亚猛地反应过来脸色漆黑一片。

那可不是，按照乔伊波伊八百年后才会现身的说法，所有有能力造反且传承久远的势力都在坐吃等死，只有新生的力量才会冲击世界政府。

但新生就意味着稚嫩，再加上孤立无援，能够以一己之力推翻世界政府才是见鬼了。

相比之下，乔伊波伊和那些历史传承悠久的势力在八百年里积蓄力量，任由八百年间新生的反抗者以卵击石，用生命削弱世界政府的底蕴，让他们为王先驱。。。

在听完塞雷亚的轻声解释后，阿贝尔的面色也黑得像锅底一般，因为他们露娜利亚族就是为王先驱的典范。

按照族中长辈的说法，他们露娜利亚族在这八百年里独自面对世界政府的围杀日渐衰弱才到今天亡族灭种的程度。

要是在露娜利亚族还没有衰败的时候，世界上的除了世界政府之外势力一同造反，将有很大希望颠覆世界政府的统治！就算没能成功世界政府也绝不会像现在这么舒服。

世界政府固然是导致露娜利亚族灭族的元凶，可一直袖手旁观的D之一族和其他隐藏势力也不是什么好货。

一则历史传说，就断绝了世界上大部分人八百年来的造反心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两边是一伙的呢！

“他们本就没有什么区别，乔伊波伊造反成功建立新的世界政府再往后八百年，说不准就不是D之一族的传说，而是天龙人的传说了。”

凯多摇摇头，“最初的二十王早已不可考，但他们一定不会和现在的天龙人一般废物，虎父亦有犬子，无论什么人八百年的时间生出什么样的后裔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