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的天空深蓝而沉静,夜色笼罩了这个古老城邦。城墙之外的风微微拂过,带着山谷的冷意,却无法吹散监牢中那股沉重的压抑气息。苏格拉底静静地坐在墙角,地面上是一张简单的草席。他的双手交叠在腿上,目光凝视着监牢外的夜空,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恐惧,只有一种沉思的宁静。
他的学生克里托轻轻推开了监牢的木门,身后的守卫知趣地转过身去,假装没有看到什么。他靠近苏格拉底,眼中充满焦虑和恳求。
“老师,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克里托压低声音,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外面有人在等,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雅典,去别的地方继续讲述你的哲学,没有人会再逼迫你。”
苏格拉底抬起头,目光温和地注视着这个忠实的学生。他微笑着,却带着一丝怜悯。
“克里托,”他轻轻开口,声音依旧平和,“你知道我不会离开的。”
“可是,老师!”克里托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法庭的不公判决,他们没有理解你,你不该因此而死。难道雅典的法律比你的生命更重要吗?”
苏格拉底轻轻叹息,他的手搭在克里托的肩上,像是在安慰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
“我们生活在这个城邦中,接受它的教育、保护和制度,如今我被判有罪,是因为我选择了这个系统。而法律,无论是否正确,它是我们共同遵守的规则。若我逃跑,不仅是对法律的背弃,更是对我自己的背弃。哲学从不逃避困境,而是直面它。”
克里托低头沉默,他知道再多的劝说也无法改变老师的决心。
窗外,一丝月光透过铁栅栏洒进监牢,像是一道圣洁的光辉照在苏格拉底的脸上,映出他坚定不移的信念。那不是一张老人的脸,而是一位智者的面容,神情平静,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最终的归宿。
监牢门再次吱呀作响,进来的不是其他人,而是行刑的官员。他低垂着头,显然不愿面对这位伟大的哲人。他的手中端着一个小木碗,碗中盛着透明的毒芹汁,轻轻摆在苏格拉底面前。
“时间到了。”官员低声说,眼中掠过一丝不安。
苏格拉底微笑着点头,毫无怨恨。他看了看面前的毒芹汁,似乎在审视它的存在,随后慢慢地站起身,伸手接过了那碗命运的饮料。他的动作不急不缓,仿佛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日常。
克里托握紧了拳头,内心充满了痛苦与无助,眼泪在他的眼眶中打转。苏格拉底仰起头,看着那些聚集在监牢里的学生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要悲伤,”苏格拉底的声音依然如水般平静,“死亡只是灵魂与肉体的分离,灵魂将继续追求真理,而肉体不过是暂时的寄居。”
他举起了碗,毫不犹豫地将毒芹汁一饮而尽。液体冰冷刺骨,但苏格拉底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或恐惧。他平静地放下碗,随后坐回了草席上,双手轻轻交叠在膝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似乎停滞了片刻。
渐渐地,苏格拉底的呼吸变得沉重,毒芹汁的毒性开始蔓延。他的双腿逐渐失去了知觉,面色变得苍白,但他的神情依旧宁静。他的目光依然注视着远方,仿佛在穿越死亡的阴影,透视着真理的彼岸。
“克里托,我的朋友。”苏格拉底轻声说道,声音已经微弱,“别忘了,欠了阿斯克勒庇俄斯一只鸡,请帮我还清。”
克里托哽咽着点头,泪水无声地滑落,他知道老师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最后的呼吸如风般微弱,苏格拉底闭上了双眼,面容安详。那一刻,死亡没有成为恐惧的象征,而是哲人追寻真理的永恒旅程的开始。
整个监牢陷入了沉寂,这座城邦失去了它最璀璨的一颗星辰。但人类的意识灯塔却随着这死亡从此被照亮了。离去后的沉寂让人感到压抑且难以呼吸。我不知道这种悲伤来自于哪里。有种难以名状的想要逃离,但我无法逃离。。。
“周维一,快点起床,今天有早课,再不起床点名要迟到了”迷迷糊糊之间我睁开了眼。刚刚梦里的场景与眼前的宿舍里舍友们的急急忙忙让我产生了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一看手机已经8点10分,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
“周维一,周维一到了吗?”
“到!”我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在门口喊到。
“入座吧,下次同学们记住不要卡点上课。这门课平时的出勤率是直接算到各位的期末考试成绩的”我尴尬的顺着墙边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我的脑子还在梦境的恍惚和现实的恍惚间晃荡。最近各种奇怪的梦境越来越频繁了,甚至有些时候我也不确定现在经历的是不是梦境。身边的人一直评价我是一个聪明的怪小孩,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聪明,哪里奇怪。但我知道我的梦似乎从有记忆开始就跟别人的有很大的不同。梦里我会去到不同的地方,见到不同的人,他们如此真实,有时甚至我也会恍惚,不知道到底那些地方是梦境,还是眼前的才是我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