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的机房里满是散热转动的声音，仪器的灯光闪烁着将路小雨沉默的身影映出。
进入地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路小雨却还没有继续出发。
他坐在最中间的显示器前，深深陷入思考之中，眉头紧皱，空酒杯放在一旁，手指不停地敲击金属的桌面。
并不密闭的空间让他感到有些闷热。没有足够的信息，只能想象着一个个合理的场景，还有那个人的目的。
“对方是谁？”路小雨忍住了再来一瓶的冲动，不再思考，只能选择追问，黑卡的权限依然会生效，看到老妈留下的影像，路小雨明白黑卡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如果真的万无一失，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入侵成功的案例了。
亚当围绕着路小雨移动着，看着眼前的人类好像并不想要喝酒，低着头失落的停在了一旁。
“此项咨询无法开放，对方拥有不低于您的权限，”诺玛冰冷的回复。
“那时间？”
“他已经离开了许久，记录删除，无法确定。”
“这算什么？用魔法来对付魔法？”路小雨哑然，自己可以依靠黑卡删除记录，对方自然可以，这是一个死循环。
“对方是否是黑卡权限？”路小雨尝试着获得可以得到的信息，至少证实对方也持有黑卡，缩小范围。
“不是。”诺玛说。
不是黑卡？那范围就广了。
男性，拥有与黑卡同等的权限，虽然没有问到具体时间，但可以确定大概在一年内，路小雨默默将信息记住，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思考。
“那今夜我是唯一的到访者吗？”路小雨突发奇想。
“您并不是今夜唯一到访地下的客人。”诺玛没有感情的机械音，说出了让路小雨差点绷不住的信息。
“到访者的身份？”一种很不好的想法，浮现在路小雨脑海。
“此项咨询无法开放，对方拥有不低于您的权限。”
靠！“对方权限？是否与你沟通?是否会威胁到我此时的安全？”路小雨继续追问，黑卡的特权也同样会保证持有者在这里的安全。
“黑卡权限，他们在进入后并未联系我，这个入口现阶段只有您一人进入，在这个机房里，您的安全可以保证。”
黑卡又是黑卡！师姐你不是说，黑卡是校董的特权吗？很少嘛?
莫非......此时此刻，正有那些校董旗下的特工正在潜入冰窖？
卡塞尔学院校董今天冰窖团建?
不会真的这么巧吧...路小雨想喝了口酒压压惊，却发现早已喝完，看见这个举动的亚当拿出一瓶新的啤酒跑来，却被路小雨拒绝，欠小家伙一瓶就够了。
为什么只要冰窖进人就肯定不止一个，按照记录，这里甚至还有龙王潜入过这。
你们每次都是约好的吗？我可不想跟你们打麻将啊。
头好痛，感觉要长脑子了！
路小雨现在已经在思考该怎么安全的撤离了，老妈那种被逼到藏起来的处境他可不想体验。
“我猜您现在一定在想，所谓的固若金汤也就那样。”诺玛冷不丁的开口。
“咳咳...这......这倒不至于......”路小雨愣了一下，到底是这梗太有名了，还是这人工智能的水平太高了。
这是在一本正经的说骚话吧，你真的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正经吗？
“他们是校董的人？”路小雨想确定一下
“能入侵冰窖的，从来都只有两种，一种是龙王，第二种是有权限的人。”诺玛淡淡的说。
“如果是第一种的话，毫无疑问，世界上没有能拦住龙王的防御系统，如果是第二种的话也不用担心，因为名单有限，一旦他们做了危险学院的事情，可以很快的揪出来。”诺玛说。
“我建议您当即离开，因为您的到访也存在着威胁冰窖的因素。”
“但看起来，原路返回应该是不太可能了。”路小雨指了指门外的一片狼藉。
“这只是忠告，不是强制要求，您握有帕西·加图索校董的黑卡权限，从理论上您也是校董的人，所以我无法限制您在这座校园的任何角落里走动。”诺玛说。
靠，我竟然也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
“白卡可否再次加密删除记录的痕迹？”
路小雨将那张古尔维格再三强调轻易不要使用的白卡片呈递了出来。
同样的权限它可以旁敲侧击，那其他人也可以，现在哪还顾得上能不能轻易使用，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师姐你一定会理解我的。
诺玛看着它，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今天是定期系统维护，我已经关闭了一部分功能，也就是说从今天零点开始到访这里的所有记录都并未记录进去”诺玛进行了解释。
怪不得都今天组团来。
“虽然我此刻与您见面，但从人工智能的角度来说，我并没和您见面，明白了吗？”诺玛侧头一笑，全身的流光也随着一动。
你真的是人工智能吗？这一副你懂的眼神是什么鬼。
“你不是诺玛，你现在是EVA。”路小雨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原来白卡的特权并不算比之其他人更高，而是激活那个战争人格。
“没错，初次见面，‘S’级，路小雨同学。”
EVA的语言能力明显高于了诺玛，甚至路小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感知到关于情绪的特殊磁场。
“聪明的同学总是很招人喜欢，你或许可以叫我一声学姐。”
“白卡的权限除了激活你还有什么？”路小雨彻底放弃了那种对付人工智能的话术，这种情况下对方明显比他智商高。“你会编制谎言对我进行误导吗？”
侧写还对她无效，无法判断对方是不是在编织谎言，那就真诚一点。
这种时候，只能信一手科学，相信人工智能的底层原则，就算无法获得想要的情报，也不至于获得假情报。
“权限依然是黑卡的等级，不过我可以在一定旁敲侧击下告诉你一些信息，就像是你之前那样欺负诺玛一样。”
“对不起，学姐。”路小雨顿时感觉自己冷汗都下来了，坐直身体郑重地道歉。
这种惹了地头蛇的感觉，可并不好。
“我接受你的道歉。”EVA人性化的说道，“你的目的带着探知，或许你可以试着问问我，你想要的答案，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
路小雨神色古怪的看着愈发活灵活现的身影，对啊，我没必要非要大海捞针找老妈待过的地方，问问知情人士不就得了。
而眼前的明显就是知情到不能再知情的人，额...或者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