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只是无区别攻击

生怕自己一个动作慢了,苏漫漫就砸,话声未落,人已经跑出老远。

等确定人离开了,李漫漫看着屋内一片狼藉,长出一口气。

人这一回事是被她吓跑了,但这次肯定还没有完。

而且这事扯到太后,事情可大可小,很让她头疼。

就在这时,边上一脸担心的秋叶张了张口,正要说话。

“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绝对不可能!只要有本宫还在,这不可能把你交给任何人。”

秋叶知道她是真的在为自己着想,但她真的不愿意让她因为自己的事为难。

“娘娘,在宫中本来对您好的人就不多,要是因为奴婢的事影响了您和太后的关系,不值当。”

“那你就忍心看着本宫以后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待在宫里?”

“怎么会呢?您还有陛下和太后,他们……”

“得了吧!皇帝要是能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至于太后……她待本宫再好,本宫毕竟不是她亲生的,这个好又能维持多久呢?”

苏漫漫失落地说着,又认真地看着秋叶。

“本宫现在也就只有能信了。”

“娘娘……”

对于苏漫漫这份不加掩饰的信任,秋叶再度感动的热泪盈眶。

“奴婢也不想离开您,但太后那边怎么办?”

这是个很棘手的问题。

要把人留下来,他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给苏太后交代。

看到下人在收拾地上的碎片,她心中突然有一计。

接着便俯在秋叶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秋叶听罢,一脸为难。

“您确定这样可行?”

“不确定,但得试一试。毕竟这个事情,皇帝去和太后说,肯定比本宫好使。”

秋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听她的。

就在两人耳语完不久,众人便听到一声惊呼。

“啊!不好了!皇后娘娘被气晕了!”

“皇后娘娘!您醒醒!”

“来人呐!快去叫太医!”

“……”

随着苏漫漫的突然晕厥,凤梧宫内,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晕,当然是装的。

骗人是不好,但她得让有的人知道今天事情的严重性。

赵呈渊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凤梧宫。

得知她被气晕的原因后,脸都黑透了。

他是为了缓和与苏漫漫的关系才把人放回来,太后这就使唤人来要把人带走,这不是打他脸么。

且这时,秋叶又主动提出,自己不该让苏漫漫难做,愿意听从太后安排的话。

“没有朕的命令,你哪也不必去,照顾好皇后,太后那边,朕自会处理。”

在确认苏漫漫无大碍后,他交待完,便前去宁坤宫见苏太后。

苏太后确实是不愿意让秋叶继续留在苏漫漫身边,但听说她被气晕,又见赵呈渊亲自来给她说情,说她现在身子弱,受不得刺激,最终松了口。

“既是皇帝亲自开了口,衷家也不强人所难,只这次,你得照顾好她,可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赵呈渊允下的同事,顺带把赵玉衔的婚事,也与她一道说了。

“你……你说定了谁家女儿?”

听到厉云凰的名字,苏太后吓得手里的佛珠都拿不稳掉地上。

她这反应,在赵呈渊意料之中。

“朕了解了一下,那姑娘没传闻中那么蛮横不讲理,人很是热心肠,跟玉衔也处得挺好,重要的是,她不排斥这婚事。”

有点惊魂未定的苏太后接过宫人捡起的佛珠,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让自己冷静。

“你……你先把自己和皇后的关系搞好要紧,衔儿的事,你先放放,那姑娘,哀家再考虑考虑。”

“您要不同意这婚事,朕和皇后的关系,好不了……她说朕要不让两人在一起,她就要与朕和离,和玉衔成亲……”

苏太后:“……”

才从李喻婉那听说苏漫漫发了疯的她,以为她只是针对这个一个。

现在听赵呈渊这么一提,是无差别对待。

这种事,当太后的,应不下一点。

苏太后感觉苏漫漫是刚没了孩子,神精爱刺激不轻,这事也不能怪她。

转头只能让赵呈渊多去陪陪她,安慰她。

“可千万别让她乱来……衔儿那,你也多让人看着点。”

赵呈渊觉得苏太后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光看着苏漫漫确实不太保险。

然后,苏漫漫状态好得很。

躺在凤梧宫的苏漫漫,自赵呈渊离开,那眼睛,瞪得比铜铃大。

秋叶关了门,确定不会让人发现异样,她麻溜地从床上坐起。

此时精神抖擞的她,哪有半点晕迷之人该有的样子。

以前她很看不上那些嫔妃装弱博关注,突然发现这一招对赵呈渊挺好使后,她只能说:真香!

气晕是装的,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给赵呈渊说她欺君,醒了她就继续待房间了。

这事,就只有她会秋叶知道。

她并不确定,赵呈渊真的会为了帮她留住一个宫女忤逆苏太后的话。

直到这天过后,再没有人来她宫里要把秋叶带走,她才放心。

不过,自带那天之后,宫里关于她的谣言又多了一个。

说她因为没了孩子,得了失心疯。

再加上赵呈渊一直禁她的足,都以为是他怕她出去伤人。

以致于这谣言就更像那么一回事。

苏漫漫对于这个谣言倒无所谓,并且因此,那些嫔妃怕被她伤,都十分自觉地与她保持距离。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自觉。

秋叶的事解决了,她心里的一块石头刚放上,很快就有另一块给她堵上。

自打赵呈渊在她宫里留宿了一次,就连着好几天都往她这来。

美其名曰:照顾。

可他明明只是来睡一觉,顺带气她一下,哪有什么照顾。

苏漫漫看在他帮自己把秋叶留住的份上,忍了他几天,并希望他自觉得,赶紧待腻歪滚得远远的。

然而,他好像并没有这个自觉。

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在她的面前,那勤快劲,快把她的门敲掉漆了。

这搞得她都快没有私人时间了。

掐指一数,这不是个事。

于是,在他再一次不自来的时候,她忍不了了。

“你能不能换一个寝宫去睡!我床都给你睡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