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教皇见多了,遇到大祭司都感觉稀奇,对了,就是那个红袍老登安东·弗拉基米尔,草他老母,他还欠我好多人情呢。”
乔渊站在巷道里,把属于17岁的气质显露几分,这次不再需要做任何刻意,而是实打实的自信。
历经灵能飞升,与蒸汽母神扳手腕,与歼星炮过招,与幽灵大军驰骋开无双的傲然。
“你…你是谁?”
这一次血袍人的第一句话,就透着惊恐,还有淡淡不安,直呼教皇大人叫老登??
“那老不死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么,没大没小,一群杀千刀的,要不是我,那老登能有今天?”
乔渊傲然的向前走去几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血袍人的心头上,他越是老气横秋,对方越是忐忑。
血袍人一方面想捏死这七岁小鬼,另一方面又非常狐疑,不由厉声开口:“你来这里是什么目的?”
对此,乔渊摇摇头:“区区一个祭祀,位阶太低了,不配知道,我来这里,也不是因为你,而是他那位画家!”他一指酒吧深处。
“荒唐!我位阶虽是不是很高,却掌管着永夜教会的特殊拾光部门,直接给教皇大人汇报。”
“你看似高深莫测,但又一无所知,装神弄鬼,受死!”血袍人立刻动手。
好吧,第七次再来。
其实刚刚乔渊还有些话没说,但不重要,激将法多少成功了一些,优势越来越大了。
“又是狗屎拾光部门,呵,安东·弗拉基米尔那老东西自己不出面,派个替死鬼,可怜可悲。”
他其实并不知道拾光部门究竟是什么,但结合血袍人的一些话语,还是可以总结出来的,先前血袍人说过,他比他的父亲更为独特,若带走的话,主人一定会喜欢。
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拾光部门,专门寻找非凡的普通人,要么是献给教皇的礼物,要么是献给黑夜之母的礼物,或是加以培养。
但他到底也是体制内的人,对于一些门门道道,想必全新帝国和天启联邦没什么区别。
比如一般出来干活的都是副的。
特意从遥远的群星帝国跑到天启联邦来,那么这位大祭司的级别顶多属于拾光部门的副部长。
与此同时,岔道里走出的血袍人极为心惊肉跳的看着他,微微咬牙道:“你是烈阳教会的传火使徒?不,你身上干干净净,想和我抢人不够格!”
“传火使徒是什么阿猫阿狗,我在拯救你的灵魂,罢了,庸者自庸,没救。”乔渊摇摇头。
血袍人不由凝重开口:“说,要么死!”
“副的一般都是同来背锅的,比如这个男人身上的因果,你承受不起,也没资格抵抗。”
乔渊仍旧高深莫测,每一次扩大优势,他的气质都更加真实,更加具有威慑力。
“他的因果?呵,在黑夜之母的荣光下,万物皆虚,你休要耍心思了,不论你是谁。”
“哦?看来你很自信?”乔渊目露讥讽:“这么来说的话,群星帝国和联邦的冲突,为何还会死去那么多教会士兵?黑夜之母的光照不到他们身上么?”
血袍人顿时一僵,旋即喝道:“够了!”
“人人都在说,永夜教会将再次带领群星帝国走向辉煌,果然,他们是错的,是愚昧的。”
“副部长大人,你离死期不远了。”
乔渊遗憾开口,并在心口画十字架祈祷。
这般看去,血袍人心底倒真的有点勾起了烦躁,事实上此次带乔树走,确实和过去都不太一样。
从今年上半年他就得到了教皇指示,本着自愿的宗旨,可以为那个计划营造更好的效果,但为了儿子,乔树一再推脱,一再犹豫,陷入两难境地。
正常来说,这些灵性强大的普通人,若迟迟不从,要么放弃,要么强行带走。
但教皇方面一直并未放弃,也没有让他强行带走,只说过对于那个计划很重要。
他确实没有细细想过,毕竟在教会里,绝对服从是最大的规矩,何况那是教皇的命令。
然而此刻听着乔渊提到因果,心底不免多想。
可越想,他便越是烦躁。
此刻血袍人抬手一抓,直接扣住乔渊的脑袋,狠狠搜索起记忆来,他要知道更多,知道所有。
“怎么会,你的记忆被封存了?”
“朋友,献上你的家族名讳,我帮你算算。”
见乔渊一直闲庭信步,像世外高人般的谈吐,哪怕被他强行搜了记忆也不慌不忙,其态度,或许对他也有利,血袍人犹豫了一番后缓缓开口:
“德古拉家族,德古拉·布拉德,具备一半吸血鬼血统,被家族纯血排斥,是教皇给了我的新生!你若给不了答复,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哎呀,原来是个杂种?”
乔渊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意外之喜真不错。
血袍人顿时勃然大怒道:“找死!”
很快,乔渊卒。
“朋友,最后一次了……”
带着血红大脑的话,乔渊第八次走在老旧的巷子里,他无比从容,同时怜悯开口:“德古拉家族的小可怜,德古拉·布拉德,教皇可以给你新生,也可以把你打入地狱,这命运,有时候,该有自己决定。”
岔道里的血袍人布拉德呼吸急促,知道他名字的人不是没有,但这小娃分明是乔树的儿子!
而乔树连他的真面目都没有看过,对他一无所知,怪事,尤其是对方的话,让他沉思。
“那个男人身上的因果太大,你承受不住的,你就没有想过,高高在上的教皇,为什么要培养一个被德古拉家族放弃的可怜蛋?”
“大人,独立思考很重要。”
乔渊此刻站在酒吧门口,笑盈盈的看去。
“你要么是烈阳教会的传火使徒,要么被传火使徒控制了!”和先前一样,布拉德的起手永远都是搜记忆,然后如出一辙的迷茫,一无所获。
“别做无用的挣扎了,永夜教会的教皇不止一位,别告诉我是安东·弗拉基米尔那老登。”
最后一次机会了,他想了解的更为透彻,他想知道究竟是谁,要把他父亲带到永夜教会。
“那个计划,确实是红衣教皇发起,喂,你知道的够多了,因果,说吧,什么条件可以改变。”
线索越来越多了,但迷雾也越来越多,乔渊总觉得父亲陷入了某种漩涡,很大很大。
他站在酒吧门口耸耸肩:“喂,这么大的事儿,不进去请我喝一杯么?”
“快说!”布拉德一直在看时间,每一次似乎都只有五分钟,像某种规则。
“想白嫖?半血杂种也配?”
乔渊知道该到此为止了,在后面的隐秘想必对方知道的也不多,不会再轻易说出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布拉德怒火中烧,直接一只手抓起乔渊的脖子,狠狠给提起来。
已经死了七次的乔渊,家常便饭式的笑了起来:“最后一次杀我了,轻点宝贝。”
“最后一次?”布拉德古怪后发出狞笑:“不轻又如何,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提杂种二字!”
“因为下一次见面,你会死。”
乔渊笑眯眯的看着布拉德的双眸,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