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谢簪就坐到管家对面,食指和中指夹起白子,管家欣慰一笑:“原来三小姐也会下棋啊。”
“不敢不敢,只是略懂皮毛。”
说话期间,她看到管家是用左手执棋,执棋的食指指甲磨成云母状还稍比其他指甲的平些,这是长期下棋才会形成的。
管家边下棋边说:“三小姐,你说我能破了之局棋吗?”
谢簪眉头一皱很快就舒展开:“以我的棋技,您一定能破的。”
“哈哈哈,三小姐是真的有趣。”
“管家和白叔叔下棋也聊天的吗?”
管家边找地方下子边回答:“对啊,大到聊公司,小到聊家庭。”
“你和白叔叔关系这么好啊,怪不得你们都这么平易近人。”
谢簪趁机把棋放下,然后小跑到书案前,因为她本来就显小,没人能觉得她造成什么危险,再加上她人畜无害的微笑更甚。
“那管家也会书法?我书法不太行。”
管家也没觉得谢簪很莫名其妙,起身走过去,拿起毛笔在纸上有力地写出“家和万事兴”五个字,虽然谢簪书法不行,但她鉴赏能力还是在线的,她能看出管家书法是有底子。
她就顺势问了她本来想问的问题:“管家今天晚上怎么来白叔叔的书房啊?”
管家很自然地说:“夫人也知道我很悲痛,叫我上来拿点喜欢的东西回去纪念一下,因为老爷和我如同兄弟,虽然只是一个断臂,但……但……唉~”
说着说着,管家也情到深处已经说不出话了。
谢簪还想安慰,结果谢臻给她打电话,她才想起自己上个洗手间上得太久了,连忙把手机挂掉,用抱歉的眼神看着管家说:“对不起啊,我哥给我打电话了……”
“哈哈,去吧,我也快回去了。”
谢簪就快步离开并走进电梯里,他再看向书房的时候看到管家落寞的背影。
她小跑到就餐区,众人都向她投来几秒目光就开始各吃各的,她坐到谢臻旁边拿起餐具准备吃饭。
谢臻低声问:“你去哪了,邱嫂说你上洗手间,你掉厕所里了?”
谢簪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对啊,刚捞上来。”
“跟我说,你去哪了,我不信你上厕所。”
谢簪不耐烦地说:“现在是吃饭时间你怎么老是把厕所放台上啊。”
谢臻:“……”
谢父看见他们两个嘀嘀咕咕地严肃叫:“食不言,你两个嘀嘀咕咕什么?”
谢簪把嘴里的东西咽干净后说:“爸爸,我们没说什么。”
好不容易结束晚餐,和白夫人再说几句谢父谢母就由司机送回谢家,谢臻则逮住谢簪,强行把她推上自己的副驾。
从白家开到一段路后,谢臻就开口问:“说吧,这里没有别人,和我说说你去哪了。”
谢簪一脸无辜地说:“我没去哪,我只是在外面闲逛了一圈。”
“还说没去哪?你闲逛什么,找线索?”
虽然不是谢臻说的地点,但被他说对了一半,莫名有点心虚。
谢臻警告:“你可别随便独自一人去调查,白夫人现在情绪不稳定,要是她不愿意可是会告你私闯民宅,而且,就算白夫人同意也怕凶手再次回到案发现场处理蛛丝马迹。”
“嗯?凶手还会回到案发现场?”
谢簪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听到她这么回答,谢臻都开始头疼了。
“你……”
她仔细想了想,如果有谢臻和陈警官的的身份就能很容易的再次回到书房?如果不是管家的突然出现,可能今天晚上她就能发现墙的背后是什么,权衡利弊之后谢簪决定坦白。
“哥,其实我骗了你,我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发现墙的背后有风声。”
“什么?风声?墙的背后?”谢臻发起一连三问开始解释,“我们搜索过每面墙的都没有出现空心的现象啊!”
谢簪很肯定地说:“有的!风声很小,墙很厚你们听不见!”
“你能听见?”
就在他们争议墙的厚度时已经回到谢家了。
谢臻准备下车她一把拉住他说:“哥!明天带我一起去,我证明给你看!”
“你不回公司?”
“有可可呢。”
两人协商之后就下车一同走进别墅,谢簪甚至没和谢父谢母道晚安就回房间了,因为她想趁着晚上把那些方案的雏形写出来。
……
第二天。
谢簪给钟可可打电话请了上午的假,让她先代理着,然后她自己就跟着谢臻去警局报道。
警局里的人看着谢臻带着谢簪来眼神都带着疑惑,陈警官穿着警服咬着面包,看了眼谢簪对他说:“你带她来?”
谢簪急着说:“我有线索!”
陈警官鄙夷地看着她:“我们都没发现什么新线索你又能有什么线索。”
“我们再回白家一趟我告诉你。”
陈警官用疑惑地眼神看着谢臻,后者耸耸肩说:“昨晚我们去白家吊唁了,这家伙去书房又看了一遍,还说有面墙是空心的。”
此话一出,陈警官立马否定:“不可能。”
谢臻维护道:“她说她听见。”
“……”
最后只能无奈地带着谢簪又重回白家一趟。
管家看见是谢氏兄妹还有陈警官就问:“谢少爷,谢小姐你们……”
陈警官拿出工作证展示说:“我们是警察,需要再回去调查一遍。”
“哦哦,好的好的!”
连忙给他们让出路并带到别墅里,白夫人看见又是谢氏兄妹,但身边多了个警察就问道:“小簪,小臻,你们……”
谢簪微微一笑解释:“白夫人,他们需要再回书房调查一遍。”
白夫人脸色憔悴点点头,准备叫邱嫂给他们带路时陈警官说:“不用了,我们认得路,不会破坏书房的东西的。”
然后三人坐电梯上楼去了。
陈警官和谢臻两人都很高,谢簪站他们中间显得很身高差,像个高中生一样。
他们在她头顶对话。
陈警官:“昨晚我在尸检报告里看到,那个断臂的刀口很明显是右手用刀切,但凶手貌似不太习惯用右手切得很奇怪,应该是个左撇子。”
谢臻回答:“那着手准备调查白硕瀛身边的朋友排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