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手持双剑,奋力抵挡着眼前之人的斧头。
听的身后一阵声响,也来不及回头看,一剑荡开斧刃,驱马向前,银光一闪,准备了结眼前之人的性命。
此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备,斧头跌落在地,掀起一阵尘埃。
脖颈间的痛感霎时之间冲入脑中,双手紧紧的捂着脖子,想阻止血液流出体外。
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只是声音越来越微弱,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
刘备见此人已经死亡,策马转身,看见金国武将正提着铁锤朝着自己狂奔而来。
手中缰绳猛然提起,座下的战马竟然直立,战马嘶鸣,前蹄落下,踩在了金人武将的肩头处,将他踩的跪倒在地。
刘备见状,挥剑而出,一剑劈在了金人武将的后背。
这一下将金人武将的血性给逼了出来,也不顾疼痛,瞬间起身。
刘备正欲挥出第二剑,不曾想,这金人居然丢掉自己的锤子,对着马匹猛然一踹,企图将刘备摔下马来。
刘备冷冷一笑,心说:“何处来的二货,他是没脑子么?”
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腹,保持自己的平衡。手中的长剑斜劈而下,将金人的胳膊一剑斩断。
痛的金人怒吼不止,一时之间竟是不管不顾,抽出一把短剑,对着刘备座下的马匹狂扎。
马匹吃痛,嘶鸣一声,瞬间加速,跑出了战圈。
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布料被烧灼的气味,刘备一看,金人营帐之中竟是大火四起。
策马去寻杨沂中,只是马匹失血过多,体力不支,一时之间栽倒在地。
这一下将刘备也是摔倒了,刘备取下长弓,抽出箭壶斜挎在身上。
从坐骑的马鞍处掏出火油,倒入箭壶之中。
刷刷刷,一阵乱射,倒是让金人营帐之中的火光更胜几分,在不远处的杨沂中看见官家正拉弓射箭,也被官家的箭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喃喃说道:“五星连珠,这是五星连珠。官家何时箭术如此精湛?”
驱马向前,一把将官家拉在了马背上。
金人士兵见火光四起,顿时也无心恋战,一时间四处溃逃。
虽是慌乱,但营帐之中却有能人,倒是将溃兵组织起来,一时间将刘备等人包围在了营地之中。
包围圈越来越小,刘备看着和自己一同夜袭的将士,已经折损了一半。
沉声说道:“众将士,随我破敌!”
杨沂中带着刘备,在营地之中嘎嘎乱杀。此时仅存的背嵬军已经结阵,以杨沂中为锋头,一点点的破开包围圈。
慌乱之中,杨沂中也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匹战马,自己一跃而上,将刘备紧紧的保护在一旁。
刘备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那一个身着白袍,在曹军重围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的赵子龙。
众人冲破了包围圈,身后金兵仍是追击不止。
但是步兵又怎能追的上骑兵呢?一行人策马狂奔,渐渐的和金人拉开了距离。
刘备见状,带着众人朝着密林跑去,一路避开陷阱,跑到了密林的另一边。
一出密林,便看见岳飞正在此地守候。
岳飞看见官家一身血迹,误认为官家受了伤,急切说道:“官家,可有不适之处?可有伤痛?”
刘备摇摇头,说道:“无碍,朕没有事情,倒是你,火油等物可是撒遍了树林?”
岳飞说道:“官家放心,此处已经是遍地火油,只等金人入林。”
此时林中传来噗通几声,原来是金人的追兵已经误入了陷阱。
刘备说道:“火起!”
岳飞所带领的弓箭手纷纷齐射。
箭头带着火光,犹如流星坠落,散落于密林之中。
密林之中,大火腾势而起,火光将黑夜照的犹如白昼。
时不时传来金人在密林之中的哀嚎声和惨叫声。
刘备率领众人,趁着夜色,返回建康城。
途中回头看了看,大火将天边映的通红,夹带着浓浓的黑烟。
刘备口中说道:“这不过是一点点的小惊喜罢了,勉强算是给被金人屠戮的北方百姓,收回一点利息。”
刘备一行人回到健康城之时,天已经微微发亮。
刘备强忍着困意,和军士一同席地而眠。杨沂中岳飞等人,则是就地驻扎,安营扎寨。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刘备已经转醒。
对着杨沂中说道:“你且去牵来两匹快马,你我二人先行返回临安城。”
正等待杨沂中寻找快马的时间,刘备对岳飞说道:“此行幸亏鹏举,方可火照敌营,朕与杨沂中先回临安,你带背嵬军返回校场,休息一下。毕竟此次行动,不少军士大都已经疲惫不堪。”
岳飞点头称是。
这时候,杨沂中也将快马寻来。
刘备和杨沂中翻身上马,骑着便离开了建康城,一路朝着临安奔去。
此时垂拱殿中,辛弃疾和陈康伯正在瞎聊。
“两天了,你说官家是不是又去出宫玩儿了,已经两天没见到过官家了。”
一旁辛弃疾低声询问着陈康伯。
陈康伯只是看着殿内的石柱,也不回答辛弃疾的问题。
厉声说道:“不得非议官家,你若是想死,别带上我。”
辛弃疾想了想,说道:“别天天把死字什么的挂嘴边,多不吉利,我就怀疑,万一官家遇到不测。。”
陈康伯忍不住了,一掌拍在辛弃疾的脑门,说道:“有些话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何必要说出来?更何况,官家乃是真龙天子,哪里会遇到不测呢?”
“官家又是懈怠早朝,故而,今日早朝由我来主持。”
此话一出,群臣见怪不怪。
毕竟连着三天都是皇后主持早朝,若不是提起一句官家懈怠,有些人可能就真的忘记了,早朝之中还需要官家来主持。
吴氏在案几旁,看着近几日堆积的文书,心中不由得心疼起来自己的夫君,难怪前一阵子,一直在殿中批复奏折,也不曾回寝宫休息一番。
自己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对着随行太监使了一个眼色。
太监会意,用他略微尖细的声音说道:“今日官家有恙,故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群臣无一人出班询问官家到底去了何处,是否沉迷于美色,搞垮了自己的身体,抑或在何处乐不思蜀?忘却了自己还是一名大宋的官家?
皆是对着吴氏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