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荣带着十几名皇城司的好手,押着这位西夏俘虏,往破庙中前去。
一路行来倒是顺利,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本来阿荣以为途中会被袭击,会被埋伏,但是一路走来,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
抵达破庙之时,阿荣示意西夏人点燃松柏树枝,然后去敲响破庙中的大钟。
咚咚咚,一阵悠扬的钟声响起,传向了远方。
阿荣见西夏人将这些事情做完,说道:“你若是好好配合,我就饶你一命,顺便将你送回西夏。”
此人一听,眼神里顿时有了一丝的光亮。
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这位将军,我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阿荣轻笑一声,说道:“那是自然,我最守信用了。”
“如此便好,我将会全力配合你们。”
破庙内,微弱的烛光摇曳,将西夏人俘虏的身影拉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阿荣率领的小队成员,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这座破旧的庙宇。
阿荣等人并未远离,而是在不远处的一处埋伏下来。
此处恰好可以观察到破庙四周所有的出入口,无论是前门、后门还是两侧的偏门,都一览无余。
一辆马车缓缓驶向破庙,车轮滚动的声音在空旷的野外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马车的靠近,破庙那残破不堪的轮廓逐渐映入眼帘。
车帘轻轻掀起,一个身影颇为高大的男子从中迈出。他步履稳健,一身深色长袍在晚风中轻轻飘动。
约莫过了半时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阿荣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黑衣人骑着快马疾驰而来。
那黑马四蹄翻飞,如同踏云而来,黑衣人则身披黑色斗篷。
马儿在破庙前稳稳停住,黑衣人纵身一跃,轻盈地从马背上跳下。
他抬手带上下斗篷的帽子,将自己的面容隐藏起来,但是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在破庙中放置情报的几人皆是陆陆续续而来。
破庙的大门敞开着,昏黄的月光洒入门内,
一些人见了西夏之人,立刻放低了姿态,低头哈腰,脸上的表情显得颇为恭敬。
“大人脸上的伤颇为奇特,想必大人一定是个用鞭子的高手……”
“此言差矣,你看这位大人不丁不八的站立姿势,一定是个打拳的高人。”
一阵议论之声,随着春曦初上带来的微风,一字不漏的传入了阿荣耳中,阿荣只是笑笑不说话。
突然间,破庙的大门紧紧关闭,阿荣见状,让小队成员手持弓弩,化整为零,各自分布在暗处。
突然间,破庙的大门在一阵风声中紧紧关闭,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将内外两个世界隔绝开来。
阿荣的心头一紧,立刻意识到情况有变。他迅速做出反应,低声命令小队成员手持弓弩,做好准备。
小队成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化整为零,各自分散到破庙周围的隐蔽位置。
有的藏身于树丛之中,有的潜伏在草丛间,以便更好地观察破庙内的动静。
阿荣自己则选择了一个既能观察破庙大门,又能俯瞰整个区域的制高点。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目光如炬地盯着破庙的大门。
手中的弓弩已经上弦,箭头闪烁着寒光,随时准备射出。
此时,破庙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响传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漫长。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也不知道几人在破庙之中说了些什么,寺庙的门被西夏人打开。
只见他在门口挥了挥手。
阿荣扣下扳机,一枚毒箭正中西夏人的胸口。
咚的一声,西夏人已经是栽倒在地。
随即阿荣带着三人,冲入庙中,只见机关已经开启。
“冲进去,弓弩准备!”
四人提着弓弩,腰间别着短匕,进入密室之中。
“怎么是你!”
密室中,一名身影高大的男子看见阿荣,高声惊呼。
阿荣等人并未回应,只是扣下扳机,任凭弩箭收割眼前几人的生命。
百密一疏,还是让一个身材瘦小的人逃出了密室。
阿荣也不理会,带领三人将毒发身亡的尸体仔细辨认。
“好呀,鸿胪寺,枢密院,还有神武卫,再来几个人,我大宋的各个衙门的人就都齐全了!”
阿荣恶狠狠的说着。
目光扫过尸体,发现了两处石桌上摆放的信件情报,阿荣将这些情报放入怀中,准备择机交给官家。
转身看着三名属下,说道:“将这几人的头颅割下来,等下了早朝,我就入宫面圣!”
却说那身材瘦小之人,刚刚跑到庙门处,却是不敢向前一步。
门口几名军士正手持刀剑,紧紧的盯着他。
这时候,阿荣正带着三人从密室之中缓缓而出。
滴答滴答……
几个头颅的残存的血迹滴落在青石板的小道上。
阿荣看着在庙门口瑟瑟发抖的瘦小身影,越看越觉得眼熟。
走近一看,这正是吴氏身边的小太监——季九。
那个和枢密院泄密之人同名同姓的太监。
“奶奶滴,怎么,同名同姓也会干出同样的事情吗?”
阿荣真的有些愤懑。
“将这个人拉入地牢中,严加看管!”
几名属下将小太监捆绑起来,犹如拖死狗一般,将他拖回了地牢之中。
天光大亮,新升的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温柔地笼罩着临安城。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古老的城墙之上,街道上的行人开始忙碌起来,叫卖声、谈笑声交织成一片,显得生机勃勃。
地牢中,季九独自一人蜷缩在角落,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生气,已经被绝望吞噬。
季九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过去的种种,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也不知道未来还有什么等待着他。
此时孤独地坐在地牢的阴暗角落,四周弥漫着潮湿与霉味……
自己抬头望向那唯一的小窗口,外面的光线微弱而遥远,像是永远也触及不到的希望。
季九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想要与人交流,想要倾诉心中的苦闷和不甘。
转向站在一旁的守卫,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这位大哥,能否与我说说话?这地牢里太过压抑,我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然而,守卫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面无表情地站立着,目光冷漠,紧握着长矛,一丝多余的动作也不愿做出。
季九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用力拍着身边的铁栏杆,声音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我要见官家!我要见皇后娘娘!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待我?”
回应他的只有铁栏杆的冰冷和守卫的沉默。
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声音也变得嘶哑而凄厉:“我要出去!我要见官家!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然而,无论他如何呼喊、如何拍打铁栏杆,守卫都像是没有生命的石像一般,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
季九终于崩溃了,他无力地靠在墙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