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臣被蒙住双眼,带入了一辆马车之中。
“各位大王,能否容我和家里说一声?”
一位老者颤巍巍的说道。
啪!
回应他的只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别跟老子七扯八扯的,惹恼了我,一刀送你见阎王爷。”
老者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是哪位,毕竟自己听音识人的本事只对怡红院姑娘的娇喘之声有点用处。
车子徐徐前行,左转右拐的,让车里的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车辆停了下来,几人被送往皇城司的地牢之中关押起来。
为了防止这几位串供,被分开单独关押,王大人真以为自己是被山匪给绑票了,高声急呼:“你们绑我前来,不就是为了银票吗?我有,你们尽管开价!”
其余几位大臣一听,也是纷纷出言。
“银子我也有,各位爷要是嫌弃银子太俗气,女人我也有,家中娇妻美妾诸位自用!”
“你们将我绑来,莫不是有事求助我等?各位大王尽管开口,所有条件要求,我们都答应!”
阿荣看着眼前几人,蒙着双眼还在对自己许诺。
心中一阵好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地牢。
咔哒一声,锁上了地牢的铁门。
各种许诺之声时不时的从地牢之中隐隐约约的窜出来。
趁着天还未亮,阿荣策马重回到了王府大院,见仆人小厮皆在院中,挥了挥手,让下属将这些人聚在一起。
“此番前来,只为财,不为命,你们之中谁能将你们老爷存放银子的地方找出来,我就饶你们一命,若是有欺瞒,我手中的剑可不认人!”
王府的管家,平日里总是昂首挺胸,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但此刻的他却显得异常狼狈。
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出,每一步都下有千斤重。
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中满是惊恐不安。
管家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颤声说道:“好汉,别杀我。我知道,我知道老爷的银子在哪里。”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但眼中透露出乞求之色。
阿荣冷冷地用剑鞘拍了拍管家的脸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管家被这一拍打得一个趔趄,脸上立刻浮现出惊恐的神色。
捂住被拍疼的脸,眼睛紧紧地盯着阿荣,生怕稍有怠慢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转身领路,步伐依旧有些踉跄。
最终来到了一间偏僻的库房前。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露出里面堆满金银财宝的景象。
阿荣冷漠地扫视了一圈满屋的金银财宝,脸上并无半点欣喜之色,反而眉头紧锁,似乎对这些俗物并不感兴趣。
转身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管家,声音低沉地问道:“就这?没了?”
“好汉,真的就只有这些了。老爷的财宝都藏在这里,小的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阿荣冷笑一声,显然对管家的回答并不满意。他继续追问道:“你家老爷平时可信奉哪位神明啊?”
管家闻言,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他连连摇头,回答道:“好汉,这种事情小的真的不知道。老爷的信仰,只有他的贴身之人才会知晓。小的只是负责府中的杂务,从未有机会接近老爷的私密之事。”
“贴身之人?谁啊,可是哪位夫人啊?”
管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应该是老爷新娶的第三个小妾吧?她最近很受老爷宠爱,很多私密的事情都是她在打理。自从她入了门,老爷几乎就不去大夫人那里过夜了。”
阿荣一听,立刻来了兴趣,他眉毛一挑,说道:“给我具体讲讲,这小妾什么来头。”
管家咽了口唾沫,组织了下语言,说道:“这第三房小妾,说来也怪。原本她是府里为少爷物色的妻子,长相甜美,性格温顺,少爷对她也颇为满意。然而,就在婚礼前夕,老爷在一次酒后失态,玷污了她。”
抬头看了阿荣一眼,又继续说道:“事情发生后,少爷愤懑不平,觉得颜面尽失,便离家出走了。直到前些日子,少爷才回来,说是拜入了一个什么神教,整天神神叨叨的。回来后,一直要求老爷散尽家财,供奉神明,说这样才能保佑家族平安。老爷虽然有些不舍,但出于对少爷的愧疚,也只好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阿荣眉头紧锁,打断了管家的话,沉声问道:“你家少爷?给我详细说说他的情况。”
管家一听,面露苦色,叹了口气说道:“少爷自从要求老爷捐献家产,加入那个神教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异常古怪。他时常对着三太太——也就是老爷新娶的那位小妾,作出一些有违人伦之事。我们下人看在眼里,都觉得十分不妥,但又不敢多说什么。”
“更离谱的是,少爷还经常偷窃三太太的裹衣罗袜,藏在自己房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有时候还会在半夜三更突然惊醒,大喊着什么‘神明降世’、‘洗净罪孽’之类的疯话。我们都担心他的精神出了问题,但老爷又听信他的胡言乱语,不断地捐献家产,整个家族都快被他败光了。”
阿荣指着眼前的金银珠宝,眉头紧锁,沉声问道:“那这些是……”
管家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这些原本是老爷珍藏多年的金银珠宝,价值连城。但自从少爷回来后,不知怎么就被那神教迷了心窍,整天闹着要老爷捐献家财供奉神明。”
“老爷一开始还坚持不肯,但架不住少爷的软磨硬泡,最后竟然真的开始陆续拿出这些宝贝来准备捐献。”
“这些金银珠宝,每一件都是老爷的心头好,如今却要被拿去供奉那虚无缥缈的神明,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啊!”
阿荣叹了一口气,叫来几个人,说道:“将这些东西押送到山头,咱们兄弟有福气了。”
回到院子之中,对着管家说道:“将你家老爷的什么大夫人三夫人之类的指出来,老子要带走,正好山头缺个洗衣做饭的。”
管家一一指认,回头正想对阿荣说些什么,只见寒光一闪,一柄长剑没入自己胸膛。
“没骨气的玩意儿。你说的话老子一个字也不信。”
管家尸体倒地,荡起烟尘。
惹的众人尖叫不止……
阿荣挥挥手,说道:“一并带走。”
押着众人朝着皇城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