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中。
阿荣在房中接见了阿文一行人,六子手中还是拿着包袱。
六子将包袱放在桌子上,示意阿荣打开。
阿荣不解,出声询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整的还挺神秘。”
阿文笑而不语,只是手指着包袱,还在上面点了点。
随即,轻声说道:“队正,我们想用这个,给丑虎换一个名额。换一个恢复本名的名额。”
阿荣看了一眼丑虎,说道:“大可不必以此来换取啊,丑虎本来就有名额的。”
说着,打开包袱,将木盒拿了出来,打开一看。
啪!
自己合上了木盒,说道:“完颜宗望?这是完颜宗望?”
阿文点头,说道:“正是,这正是贼将完颜宗望。”
阿荣呆坐在椅子上,半晌,才湛湛回过神来。
叫来一名小吏,对着他说道:“带领这位,去恢复本名,然后再带他来见我。”
小吏带着丑虎离去,阿荣脸上难掩激动之色,说道:“完颜宗望啊,不成想就这么死在我们手里了,我现在就带着这个盒子,给官家道喜去。”
阿荣步伐匆匆,神情凝重地走在通往皇宫的甬道上。
手中提着一个的木盒,盒内装着完颜宗望的头颅。
皇宫内,官家正躺在寝宫的床上,手中翻阅着案几旁堆积如山的奏折。
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心中暗自叹息:“这场戏,究竟要唱多久?”
自己对于朝廷中的权力斗争和复杂局势感到厌倦,渴望能够听到一些真正的好消息。
突然,宫人通报阿荣求见。
官家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放下手中的奏折,整了整衣冠,示意让阿荣进来。
不一会儿,阿荣的身影出现在寝宫的门口,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快步走到官家的面前。
“阿荣参见官家!”阿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和急切。
官家点了点头,示意阿荣免礼。
看着阿荣手中的木盒,说道:“此为何物?”
阿荣将木盒小心翼翼地放在官家的面前,打开盒盖,露出了那颗血淋淋的头颅。
官家震惊不已,随即欣喜莫名,他站起身来,走到木盒旁仔细查看。
“好!好!好!”官家连声赞叹。
“官家,今日一早,我亲自前往王氏府邸搜查,发现了大量白银财物。这些财物数量惊人,现在一半送往国库,以充国家之用,另一半则准备充入内帑,以备不时之需。”
官家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阿荣,你可曾对府中的人进行审讯?可有发现什么线索或者可疑之处?”官家出声询问道。
阿荣深吸了一口气,他再次将王府管家所述之事一五一十地讲述给官家听。
官家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这鸦神教,到底是什么来头?”
阿荣微微低头沉思片刻,随后沉声说道:“官家,据我们的探子来报,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在临安城中悄然兴起。这个组织的具体情况我们知之甚少,不知道它何时兴起,也不知道它的头领是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在临安城的南街,有一家客栈疑似这个组织的分坛。”
刘备听着阿荣的汇报,眉头紧锁,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问道:“这个消息准确吗?这可不是小事,必须要慎重对待。”
阿荣听到官家的询问,脸上露出了一丝迟疑。
摇了摇头,说道:“官家,臣也不敢确定这个消息的准确性。目前我们还在进一步调查中,打算对那些被抓获的可疑人员进行审讯,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刘备一听阿荣提到抓获的可疑人员,问道:“这些人现在关押在何处?”他深知这些人可能掌握着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重要线索,因此急于亲自审讯。
阿荣毫不犹豫地说道:“官家,这些人现在被关押在皇城司的地牢之中。环境阴暗潮湿,守卫森严,确保他们无法逃脱。”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朕决定亲自去审讯这些人,你带路吧。”
深知审讯这类嫌疑人需要谨慎而周密,不容有任何差错。
阿荣看着刘备,有些担忧地说道:“官家,您刚刚遇刺,虽说只是一场戏,但您的安全仍是头等大事。咱们得做足全套,确保万无一失。”
刘备呵呵一笑,拍了拍阿荣的肩膀,说道:“无碍,朕自有分寸。此次就当是微服私访,暗中调查。你不必过于担忧。”
阿荣见官家如此坚决,便也不再多言。
待刘备换好便服,便一同前往皇城司的地牢之中。
阿荣带着官家刘备刚踏入皇城司的大门,便隐隐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从自己的房间内传出。
推开门,只见房间内,负责恢复本名的小吏正板着脸,一副坚决不肯让步的样子。
而对面,阿文则据理力争,情绪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试图说服小吏。
“你怎么能这样!丑虎也是人,他也有权利恢复自己的本名!”阿文的声音高昂。
小吏则不以为然地反驳道:“规矩就是规矩,他既然入了我们皇城司,就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恢复本名这种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享受的待遇。”
刘备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琢磨着这其中的缘由。
他觉得这个小吏的态度有些过于强硬,而阿文则显得异常执着。
一时之间想知道,这个丑虎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引起这样的纷争。
阿荣则是心中一紧,他担心这场争吵会影响到官家对皇城司的看法。
他连忙走上前去:“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
听到阿荣的话,房间内的人顿时安静下来,纷纷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小吏仍是一脸激动,他挥舞着手中的文案,说道:“此人在皇城司的档案中,关键部分缺失严重,现有的文案资料根本无法证实丑虎曾潜伏敌国,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因此,按照规矩,不能为他恢复本名!”
丑虎闻言,脸色骤变,他急切地争辩道:“我的腰牌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那上面刻有我的名字和功勋,怎么可能作伪?还有阿文,他跟我一起并肩作战过,他可以为我证明啊!怎么能因为我杀了上官,就以此为由抹杀我恢复本名的权利呢?”
丑虎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自己为朝廷付出了太多,不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就被剥夺了恢复本名的权利。
然而,小吏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说道:“腰牌可以伪造,阿文的话也不能作为唯一的证据。在皇城司,我们必须遵循规矩办事,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偏袒任何一方。”
阿荣轻声咳嗽了下,说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丑虎的确在金人那里潜伏,我可以为丑虎作保,若有半句虚假,天厌之!”
小吏闻言,看了看阿荣,说道:“既然阿荣队正这么说了,我就相信一次。丑虎,你的代号就此剥夺!从今天起,恢复本名,宗可望!”
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不知写着什么,随即,扣上了一枚红印。
将纸张交给宗可望,转身离去。
刘备看了一眼宗可望,愈发觉得面熟,说道:“你与宗泽老将军是什么关系?”
宗可望低声说道:“宗泽老将军,是我的义父,我本是孤儿,被宗老将军收养……”
一段记忆在刘备脑海中浮现,宗泽的确收养过一个孩子,只是后来这位孩子不知所踪,每次自己问宗泽,宗泽将军只是说将义子外派出去了。
刘备看着宗可望,说道:“好了,你先在此处等候,这位兄台,捎待,我去去就来。”
说罢,便催着阿荣带着自己朝着地牢走去。
路上刘备询问阿荣:“你可想恢复本名?”
阿荣摇摇头,说道:“臣寸功未建,不敢有此奢望。官家,还是一同审讯人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