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又是谁

时间回到前一天下午,白队接到小悠的电话,“白队,我和大林这边发现了点东西,等你回来讨论一下”,“好”。

在会议室内,小悠首先开口“白队,我查到了,绿藤中学失踪的学生和老师的名单都在这里,经过核实后,还剩一共20人,老师8名,学生16名,这是名单”,说完便将资料传递给每个人,白队翻看着手里的资料问“有谁比较特别点吗”?“对了这个,秦宇,是绿藤中学高二三班的学生,他失踪的时间刚好就是命案发生这几天,因为学校发现他两天没来上打了电话给家长之后,家里人刚开始说他们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后来过了一天,他爸爸又主动打电话给老师请假,目前还没来学校上课”,这是大林在旁补充到“这是他最后消失的地点”边说边播放视频,“10号晚上19点最后一次出现在这个监控里,后面就再也没见他出来过,我查了,他去的这片呢是个老城区,里面人口密集,地形复杂,基本没有监控,想找一个人有点难度,对了刚好这里面呢有个网吧,我也问过了,没什么特别的,老板说他是守法的好公民,从不接待学生,更没见过穿学校校服的学生,所以暂时没什么收获”,“网吧门口有监控吗”?白队问,“问了,坏了三四个月了,一直都没修”大林回道,窦子想了想说“那这么说秦宇他爸撒谎了,根本就没见着他儿子,也帮他请假”,小悠说“我也查过了秦宇家,家里虽然不是很有钱,但在平常吃穿方面基本不用愁,而且他们家跟这个城中村也没什么关系”,“那他去哪干嘛,那又没有他认识的人”?窦子问着,“他班里的同学呢,或者有没有什么别的朋友之类的”?白队问,“班里的同学我都基本查了查,没有住在城中村的,朋友就不清楚了”小悠尴尬的回答,“找人去学校问问”,“开完会,我去吧”窦子回答,白队看了一眼,表示同意,大林你这边发现了什么,“对了,白队你看看,这是后山的监控,我发现在10号下午18点15和20分,分别进去了两个人,出来也是前后脚,然后就是刚刚你说的时间,他们两个也去了,也是前后脚”,白队仔细看了看“这怎么这么糊呢,脸都看不清”,“哦,刚好它这位置比较远,当时装的时候就没装个好的,所以就这样了,不过我们沿路调取了监控,有这几个比较清楚的”,小悠继续说道“根据两段监控的比对,我们确定10号和12号的两个人都是同一个,我查了,这是他们的资料,女孩叫李小哀,是绿藤中学高一223班的学生,男孩叫苏瑾,他们是一个班的”,“苏瑾”白队喃喃自语着,“这样吧窦子,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学校吧”,“好嘞”窦子回答道,“我刚刚也去案发现场看了一圈,发现从前门上山到山顶需要半个小时,再到案发现场又是半个小时,从案发现场到学校的围墙边是15分钟,我是按正常步行速度,如果是疑犯,拖着尸体,又要避开前门和后门的监控,说明这里还有一条小路可以进来”边说边在黑板上画着地形图,“可那附近我们都找过了,没有发现有什么小路呀”?窦子疑惑的说道,“我找到了”,“在哪”?众人齐声问道,“就在学校围墙边,我在那发现了一块撕碎的布条,已经送去痕检科叫他们帮忙化验了,看样子像是学校的校服,不过还是要等结果出来才能确定,就在这个布条的后面就是那条小路,从小路一直下去可以走到这”,白队在地图上画了个圈,众人抬头仔细观看,窦子首先发现了惊喜地说“这是学校旁边的一条小巷子”,“没错,从这个小巷子出来后就是条小吃街了”,“怪不得,我们在监控里一直找不到,原来他从这进来的”,“不过你们也不要高兴的太早,这条路应该不止一个走过,我刚刚去看的时候发现那也有很多脚印,估计他们学生也从那条路走过,而且小吃街人员流动也很大,想查一个人也不容易”白队看了看,说“窦子你继续查一下这边沿路的监控,看看在案发时间段有什么可疑的嫌疑人,大林找几个兄弟一起去小吃街那边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认识死者,小悠你帮我查查这三个学生的背景”,众人听后齐声“是”,“好了散会”。

第二天,在校长室里,“你好,我们是绿藤市刑警大队第三支队,我叫余窦,这是我们的证件,这位是我们的队长姓白”,“你好,我姓朱是这所学校的校长”,边说边倒水给他们喝,“来喝水”,“不用麻烦了,朱校长,其实我们今天来是有些情况想要找你了解一下”,窦子说道,“额,那是自然,两位警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朱院长虽然是笑着,但神情中带着一丝丝畏惧,“我想问问高二三班秦宇”,朱校长想了想,从尴尬的表情中挤出了一丝笑容,“哦,是这样,我不管教学,我带你们去找他的班主任吧”,窦子听后起身对朱校长说,“也行”,“这边请”,不一会便到了办公室,“这位是吴老师,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你们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她”,转头便向吴老师介绍了起来,“那你们聊,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还不等窦子反应过来,朱校长就溜之大吉了,吴老师见状赶忙接话,“你们坐吧,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哦,是这样秦宇是你们班的吗”,“是呀,怎么了嘛”,“我们同事之前打过电话给你,问过你一些情况,我们今天来是想再确认一下,你说刚开始打电话他爸说,不知道秦宇去哪了,后来他爸打电话过来说,找到了要帮他请假是吗”?窦子问道,“是的,一开始我打电话过去,他爸妈都说他们也不知道秦宇去了哪,不过因为秦宇这孩子平常在学校也不怎么学习,对他爸妈也都是爱搭不理的,所以我跟他们说秦宇两天没来上学,他们也并不着急,后来过了两天他爸爸打电话给我说,秦宇回老家了,想一段时间的假,我想了想便同意了”,“同意了”?窦子不解的问,吴老师指着桌子上厚厚一沓,“前两天在学校旁边的那件事,班里甚至全校一大半的学生都请假了,所以他爸爸说要请假我也不足为奇”,说完便叹了一口气,“那秦宇平常跟同学们相处怎么样呢”?窦子继续问,“在班上他也不怎么跟同学相处,不过我记得他好像有一个玩的比较好的,不是我们班的,是个高一的,哪个班的我忘了,我记得他叫苏,苏瑾,对就叫苏瑾”,“苏瑾,他有什么特别吗,老师怎么会记得他的名字”,“哦,是这样,我记得之前有一次,秦宇恶作剧,被老师当场抓了个正着,刚想教育他一番,便被一个学生拦下了,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那人便是苏瑾,因为他在学校也不惹事,成绩一直是都是年级前几,所以这件事也就此作罢,放学后我也撞见过几次,他们两个一起上下学,所以有点印象”,“哦,是这样啊”,“那秦宇家庭情况怎么样呢”窦子继续问到道,“其实可能因为秦宇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所以他爸爸基本上都不管,偶尔开家会都是他妈妈来的,感觉他跟家里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行,谢谢吴老师,我们问完了,打扰了”白队见问不出什么别的,便转身离开,“对了吴老师苏瑾在那个班啊,我们有些事想找他聊聊”,随后便向我们指了位置,窦子便紧随白队身后,开口分析着“怎么什么事好像都跟苏瑾扯上了关系,他们不是不是一个年级吗,这也能玩到一起”,“很多事情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白队语重心长的说,不一会便到了223班,把李小哀和苏瑾叫出来后,窦子拿出监控的照片问“10号你们两个都进去了,去干什么了”,那个女孩没有立马回答,那个男孩说他去上网了,一听就是撒谎,窦子接着问“你们两个进去前后脚,不过5分钟,在里面就没有撞见彼此”,女孩继续沉默,苏瑾却一反常态开始破口大骂,白队见状立马制止窦子继续问下去便说“没事了,你们先回去上课吧”,窦子不解但看见白队露出的笑容,便把话咽了回去,看见他们走后,窦子再也忍不住,气愤的问“什么人吗,问两句发火,甩脸给谁看,白队你为什么不让我问完”?“还没看出来吗,他明显有事,不过他说的也没错,,现在我们还没有实证,再问也问不出来的,不过你有没有注意那个女孩,她倒是异常冷静了些”,窦子还在气头上说“不知道,没注意”,白队见窦子气鼓鼓的便耐心解释道,说完窦子豁然开朗,“原来白对,你在打草惊蛇呢,高,实在是高,那我们现在去哪”?白队想了想“我们沿着凶手的路线走一遍吧,上次来的时候没怎么仔细搜查”,“是”。

白队带着窦子从后山进入,一路走到围墙边,再从小路一路走到小吃街,到路口后白队停了下来,看了眼手表,20分钟,继续看了眼案发当天的天气预报,算了算那他埋尸的时间,大概是早上的5点到6点,加上往返的时间,他只有40分钟处理尸体,时间根本不够,窦子听到后便说“如果时间不够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提前挖好了坑,这是个预谋杀人啊”!白队点头表示同意窦子的观点,“打电话问问小吃街这边的监控排查怎么样了”,窦子挂完电话后回“小吃街这边人口流动太大了,排查起来可能需要些时间”,“跟他们说一下重点排查,案发当天早晨5点到6点时间段内的嫌疑人”,“是我立马去说,那白队我们现在去哪”,“去老城区吧,看看那个网吧,问问那个老板,他肯定瞒了我们一些事情”,“是”。

天气雾蒙蒙的,到老城区后已经快天黑了,窦子带白队进到了这家网吧,窦子拿出秦宇的照片,首先开口,“老板,见过这个男孩吗”?老板瞥了一眼说“没有”,“你看清了吗就说没有”,“警官,这明显是个学生,我这从不做学生生意”,见他态度如此,白队戏谑的说“不对吧,我记得三个月前,好像有一个谁在你们店里闹了一闹,当时那场面,嘬嘬嘬,想想都壮观”,老板听后顿时心虚了起来,笑着说道“没有啊,哪有的事”,白队冷笑了一下,“不要以为你不报案,我们就不知道了,这个监控也是在那时候坏掉的吧”,老板眼睛一转笑眯眯,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说“哦,这个我想起来了,一个礼拜前吧,来过,不过没上网,跟一个穿一样校服的,应该是一个学校的说了会话便走了”,他见白队不说话补充道“实话,确实没上网”,窦子想了想,拿出了苏瑾的照片,“是这个男生吗”?“对就是他,我记得很清楚”,“为什么”?“哎呀,警官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地方,平常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我认得这个校服是绿藤中学的,那绿藤中学是什么学校,重点高中啊,那的学生过来,我不是会特别留意一下吗”,“窦子指着苏瑾是照片问“那这个学生经常来吗”?“这…”老板突然停顿了会儿,窦子见状立马说“叫你说就说,这是了解情况,不会把你关进去”,老板听窦子这么说后,便立马开口“其实也没来几次,我记得好像一共就三回,这段时间都不来了”,“那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白队问,老板想了想“最后一次好像就是在大前天吧”,“那那天他有什么异常吗”?窦子问,“没什么,哦对了,他好像不像平常一来就玩游戏,而是好像在跟什么人聊天,聊了没多久他就走了”,白队想了想说“那前面那个男生还有来过吗”,“没,就那一次,我记得很清楚”,“那这期间有什么人来找过他们两个吗”?窦子问,“没有,唉,不过刚刚又有一个也是他们学校的学生想来我这上网,不过被我回绝了,是个女生,长的还挺好看的”,白队想了想从窦子手里拿过照片,翻了翻拿了一张出来,对子老板问,“是这个人吗”?老板看了看“对,就是他,我确定”,窦子看过照片,“是她”,老板接着说到“刚走没多久,你们就是前后脚”。

从网吧出来后,白队接了个电话,挂掉电话后便沉默不语,见状,窦子开口问,“白队你是怎么知道三个月前,这个网吧被砸过的”,“哦,这块管辖的民警是我的一个师哥,上次来我们队里拿资料的时候提到过一嘴,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们这,便炸了一炸,没想到还真是他”,“原来是这样,还有白队你怎么知道是这个女孩”?窦子问,“我也不确定,我只是觉得,她好像也在查这个案子”,“她也在查”?窦子觉得不可思议,“我也只是推测,你看昨天我在案发现场看到过她,明明她可以毁掉线索,可是却没有,还做了个假动作,想因此逃过我的追捕,明显就是故意想让我发现,但她这个假动作,我怎么觉得有点像逃犯的惯用剂量”,窦子听后问“难道她犯过案”?白队摇了摇头觉得有哪不对,想了想拨通了电话,“小悠,我让你查李小哀的资料,查到了吗”,“查到了白队,我现在发给你”,“好,对了刚刚痕检打电话过来,说我上次送过去的布料碎片,有了结果,你去拿一下”,“好”,说完便挂了电话,看着手机里传过来的资料,心想这个女孩还真不简单,窦子继续说道“那我们现在还去秦宇家吗”?“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又过了一天,白队今早特意早上便拉上窦子,赶往秦宇家,到秦宇家后,窦子表明了来意后,秦宇妈妈招呼着“赶快进来吧,坐吧两位警官”说完便看见一个男人走了出来,“这是秦宇的爸爸,老秦”,男人一脸严肃,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坐了下来,“我可以参观一下吗”?白队问,“当然,请便”,窦子在客厅问着关于秦宇的一些细节,而白队则是在秦宇的房间里观察着,希望能从中找出一些线索,秦宇的房间非常整洁,看的出来是每天都有人打扫,白队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看到书架上有本书放反了,翻开一看,好像这里边藏过什么东西,中间那一页都有痕迹,但那个东西现在不见了,又看了书架上别的书,没有别的发现,转过头看见书桌上有个小小的,油画画的小卡片,是个女孩的背影,白队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后,便出来听窦子的问询,“秦宇现在在哪呢”?窦子问,秦宇爸沉默不语,秦宇妈看了看他爸爸一眼,转过来说“回老家了”,“真的吗”?又沉默了一会儿,白队开口说“其实你们也不知道他在哪是吧”,他爸恼羞成怒地说“胡说八道”,“房间非常整洁,至少有一个星期那个床上没有睡过了,而且一进来我就注意到,秦宇妈妈的眼睛是肿的,刚哭过吧,书桌上还有你的泪渍,在儿子房间哭的吧,厨房的垃圾桶里面都没有厨房垃圾,怎么今天还没煮饭吗”?秦宇爸看了一眼秦宇妈,秦宇妈立即低下头去,不敢说话,“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儿子不见了,你们也不报警,但显然这么久了,你们的方法一点用都没有,秦宇还是没有回来,不是吗”?秦宇妈听后再也绷不住大哭了起来,秦宇爸想了想开口说“警官,对不住,真不是不说,我们是真不知道小宇去哪了”,窦子见他终于松了口,立即问“多久了”,“9号就从家里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打了电话也不接,问了同学也都说不知道,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又离家出走了,想着过两天他就会回来,没想到这都一个多星期了,还没有他的消息”,“又,他以前也离家出走过”?窦子像是抓住了什么继续问下去,“之前也有过,但是最多三天,就会自己回来,我们以为他是贪玩,便没有在意,后来有一次,我在街上碰见了他,那时很晚了,我远远的看见他好像跟一个女孩在一起,搂搂抱抱,因为他没穿校服,我也是跟了他们两个一段距离后,才确认的,当时我看到后立马喊了他一声,他看见我后仓皇逃走,我追到一个小巷子里他就不见了,后来他回来我也问了他,可他爸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见,饭也不吃,后来他妈苦口婆心劝了很久他才终于出来,我见他后面也按时上下课,便再也没有提过那件事了”,“什么时候发现的”,“有三四个月了吧”,“那个女孩你认识吗,后来你还有见过吗”?秦宇爸摇了摇头“没有,当时天色太暗,我没有看清,秦宇不说我也就没有再问”,“那你当时是追到他到哪就不见了”,秦宇爸想了想,“好像就在老城区那片吧,应该是那,那片晚上没什么路灯,黑漆漆的”,窦子看了眼白队,白队问“那你后面怎么就给你儿子请假了呢”?秦宇妈听到后立即说“是我请的,有天有个自称自己是秦宇的同学来找我,跟我说秦宇在他家,说这几天秦宇心情不好,要在他家住一段时间,我看来的那个男孩也穿着绿藤学校的校服,他也能说出一些秦宇的事,况且秦宇那段时间状态真的不好,我就给他请假了”,窦子听后继续问“那个男孩是谁你知道吗,他说他姓苏,叫苏瑾,对应该就叫苏瑾,他来的时候还提了一点水果”,“他来是什么时候到事”?“我记不清了,好像也有好几天了吧,不过他是晚上来的,刚好就是晚饭点左右,他来的时候我刚煮好菜,想留他吃晚饭,不过他拒绝了”,秦宇爸听后也说“我当时也在,我也听到了”,白队点了点头,示意今天就到这,“那行,今天就到这,如果你们还想到什么,请随时与我们联系”,刚走到门口,白队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刚刚有谁来过吗”?“哦,我都忘了,昨晚有两个也是秦宇的同学来了,是两个女孩,不过老秦刚刚在洗澡所以他不知道”,窦子拿出李小哀的照片给秦宇妈辨认,“是这个女孩吗”?“对就是他”,白队听后笑了笑,“今天打扰了”。出了小区后,窦子冷笑了一会儿“唉,白队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是在跟着她屁股后面查,而且永远是她前我们后,这很被动啊”,“我怀疑,我刚刚在书架上看见反过来的书,都是她放上去的”,窦子瞪大眼睛看着白队,这时白队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小悠的电话,还不等小悠开口,白队强先说“喂,小悠,刚好有个事情想要你查一下,帮我查一下秦宇他住的这个小区,这几天的监控,看看苏瑾和李小哀他们分别是什么时候来的”,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白队有个突发状况,刚刚有人报警,说秦宇不见了,报警人是苏瑾,他还带来了一个人,说他是杀害无名女尸的凶手”,白队听后说“把人先给我看住,我现在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