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兹用另一张隐形术卷轴,躲开监视者的视线,回到了山洞中。
一夜无话。
清晨,太阳从东方的树梢升起,向林地洒下阳光的恩泽。
小鸟在树枝间蹦跳,发出喜悦的脆响,野猪在树干上磨蹭挠痒,嘴里发出舒适的哼哼,棕熊在海滩边盯着水里的游鱼。
啪!
它将利爪拍入水中,溅起小树高的水花,但却只能嘶吼一声,生气的看着鱼儿在水中自由的甩尾。
看来年轻的棕熊还需要时间的磨练。
林地看起来还是那么平静,就像它不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一样。
在天色还蒙蒙发白时,拉斯便将[法芙兰的诞生]送到了科兹手中。
科兹便集结小队,一起来看他们的收获。
这把法杖,由一整块古老的松木雕琢而成,表面呈现出一种深沉而自然的暗棕色,仿佛融合了大地的精华。
杖身细长而坚韧,线条流畅,每一道纹理都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风霜。
在杖首,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夜莺,它的羽毛丰满而细腻,但却有着悲悯与慈爱的眼神,就像一位母亲对孩子的凝视。
而它身上的魔力光辉,更是显而易见。
“毫无疑问,这是一根强大的法杖。”盖尔评价说。
“所以我准备交给你来使用,如何?”科兹直接说。
“我?”盖尔惊讶道。
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说“你知道确定,给我吗?”
影心与莱埃泽尔也表示没有意见。
“有什么问题吗?”科兹抬头,看着他说。
“不,只是没想到你能如此的信任我。”盖尔说道,“毕竟我们才认识几天,不是吗。”
“因为你现在无法自保,而这根法杖能保护你,所以在你手中,能发挥法杖最大的作用。”科兹说。
“哈哈,好,那我也该努力不给我们的团队拖后腿了。”盖尔笑着说。
“那么下一个目标,我们要进入神殿中,救出哈尔辛,向他询问除掉夺心魔蝌蚪的方法。”
科兹指着地图,说。
他的手指从东侧移动西侧,指过的地点按照顺序是林地,被地精占据的染疫村落,征收所,旅馆渥金的休眠地,最后则是神殿。
科兹敲了敲神殿,说:“这里是地精的大本营,哈尔辛就被关押在此处。”
而根据她们提供的线索,道路上的废弃病村,也被地精所占据了。
她们的领袖选择避开前行,因为他发现在地精中还有三头高大的食人魔。
“但我们可以前往染疫村落中,试探地精的态度。”影心说。
“在鹦鹉螺坠毁后,没有一只地精从我们手中存活,所以我们的外貌应该没有泄露。”
说到这,沉思的盖尔也是眼前一亮,说。
“当然,我们前去病村,能试探追踪的地精是否知晓我们的外貌,如果知道,那么终将需要战斗,一路杀过去,我们就可以提前解决病村的地精。”
“如果不知道,那我们可以伪装进入神殿,直接救出哈尔辛。”
“那么就确定要前往病村。”科兹说。
“既然要前往病村,后面的几处都是必经之路,没什么好讨论的。各自去准备吧
“盖尔你去收集饮水与食物,影心去收集药水与施法材料,莱埃泽尔去维护武器与铠甲,补充一下箭矢。”
“行动起来吧,诸位。”
“哦豁,原来你在这里,小宝贝。”山洞前传来老巫婆般嘶哑又尖锐的笑声。
掀开树藤一开,却是一个慈祥的老婆婆,满头银发,脸上布满了褶子。
“你来找我做什么,鬼婆?”盖尔道出她的身份,说。
“别那么生疏嘛,小宝贝。”鬼婆捏紧嗓子,用甜腻腻的声调说。
然后画风一转,又变回那尖锐嘶哑的巫婆声,说:“毕竟我一直都能闻到你和你的小伙伴身上那夺心魔特有的臭味。”
“而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下,我能解决你们脑子里的问题,只要在彻底转变记得来找我就行,我很有耐心。”
说罢,鬼婆嘻嘻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该死的怪物!”莱埃泽尔直接骂道。
“别理会它,我们现在没有找它的必要。”科兹说。
在鬼婆的领地外,只要不与它做交易,便能相安无事。
“一切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
随后,众人各自散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而在山洞中停留的科兹,不久后迎来他等待的另一位访客。
“那么,你有何事,提夫林的领袖,地狱骑士,赛夫洛。”科兹说。
赛夫洛掀开树藤,进入山洞中,听到地狱骑士这个名字,他露出一声苦笑,说。
“我们这些艾尔托瑞尔的逃亡者居然有那么响亮的名气,真是令人惊讶。”
“如果你不想别人发现你的身份,那你最好划去你剑格上的的标志。
“但你还是对炼狱里的归宿抱有一丝感情的,因为你没有划去它。”
科兹不慌不忙的说。
“你说的不对,我并不怀念那愤怒无常的地狱,我只是怀念我那些同胞罢了。”
赛夫洛低沉的说。
见他已经彻底主导了谈话的节奏,
科兹终于问道。
“那你今日来寻找我,是为了什么。”
话语回道正题,赛夫洛也连忙说:“我是来请求你,帮忙请求卡哈,不要举行荆棘仪式。”
“不可能,昨晚你也看到了,卡哈的决心不可动摇,她用恐怖的仪式已经吓破了你们同胞的肝胆。”科兹摇了摇头,说。
“但外面全是地精,前往博德之门的必经之路上,都有地精的踪影,我们这一群老幼妇孺,不可能平安到达博德之门的!”
赛夫洛的眼中满是着急,他说。
“那是你的问题,我无能为力。”科兹冷酷的说。
赛夫洛听到此,原本笔直的肩膀变得怂拉,他低下头,沉着背,准备离去
“但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在这时,科兹才悠悠的说。
赛夫洛猛然转身,看到科兹的脸色挂着微笑。
科兹将他将要前去拯救哈尔辛的计划告诉赛夫洛,并以此向他要了一笔“赞助”,一大袋金币,提前支付。
而这笔钱,则都成为了药水卷轴与施法材料。
对于科兹的行为,盖尔在事后评价道:“很完美的商业行为,通过精巧的计划使我们利益最大化。”
而莱埃泽尔的评价只有五个字,“这就是抢劫。”
当再次集结出发,已经到了下午。
避开盛烈的骄阳,科兹四人穿行于森林的小路之中。
他们通过德鲁伊的指引,离开了林地,奔向染疫村落。
在离开林地时,卡哈亲率德鲁伊前来,看着科兹他们离开。
赶路的时间总是如此无趣,尤其是在酷暑下赶路,不单是无趣,还是一种折磨。
所幸科兹能控制冷气,他就像那些高高在上的大法师法师塔中必备的魔导科技,空调一样,为同伴们散发着冷气。
他们一路上都在闲聊,聊着聊着,便提到昨晚的仪式。
而尽管被废掉魔力,仍然见多识广的大魔法师,盖尔,就像他过去在法师塔中教导学徒那样。
享受着科兹的冷气,对影心与莱埃泽尔科普,说,那个仪式是用来制造菘蓝树人的仪式。
菘蓝树人因为其仪式的恐怖性,所以往往是邪恶者才能制造它。
而且只有当被献祭者心甘情愿接受仪式时,菘蓝树人才能诞生。
但盖尔也不明白,卡哈是怎么说服那个祭品的。
影心则说:“这个简单,让人接受死亡,只要让他面对比死亡更恐怖的惩罚就行。”
盖尔听完影心的话,打了个哈哈,便继续科普起菘蓝树人。
比如松蓝树人只会听从其创造者的命令,其手持木棒和盾牌,随时准备着履行它的职责。
再者松蓝树人只需从阳光、空气和大地中汲取营养,无需任何其他的养料,当他们未被命令时,他们会静静地扎根在土地上。
“所以,它们是完美的看守,这便是卡哈要制造它的原因。”莱埃泽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