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鳌岛有牛吗?
金鳌岛有牛啊!
通天教主的坐骑就是一头奎牛。
此牛乃是一头乌黑色的水牛,本是洪荒巨兽。
通天教主得道后游历洪荒,将其收为坐骑。
目前这头水牛正在碧游宫灵兽堂中养病。
前些时日,奎牛不知何故,食欲减退,身体日益消瘦起来,而且毛发也有些蓬松,经常眼饱肿胀,流泪不止。
看守奎牛的弟子长蜈仙见奎牛似是生病,不敢怠慢,找了许多仙丹灵草,几日过去也不见好转。
长蜈仙怕被通天教主责罚,不敢告知,只好自己找些仙丹让奎牛服下。
“哎!看来这奎牛病的不轻啊!今日吃下仙丹再不见好转,只好告知教主老爷了。
到时恐怕免不了责罚。”
一想到自己两百年前满怀期待的来金鳌岛拜师,入教后却被教主派来照顾奎牛,还美其名曰磨炼心性。
真是可笑,磨炼心性去哪里磨炼不好,非得来截教。
悔不当初啊!当初如果投身西方教,也不至于沦落喂养坐骑的下场。
想到此处,照顾奎牛的长蜈仙长叹一声,离去找仙丹去了。
奎牛自然是有灵智的,他本就是洪荒猛兽,又跟随圣人老爷百年,在截教论修为,八大弟子和随侍七仙之下当属他修为最强。
可如今,只能拖着病体,躺在玉石床上。
恐怕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也可能是昨日金鳌岛失火后毒烟蔓延,才病情加重。
听说昨日一个小弟子炼丹炸炉,造成碧游宫大火,毒死不少灵兽坐骑。
着实可恨,要让我见到此贼,我就替自家老爷好好教训这厮。
想到此处奎牛十分气愤,有很多灵兽也坐骑在金鳌岛都是自己小弟,竟然被一个小小弟子毒死,实在不能轻饶。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毒烟作用,目前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还是要把病养好再说吧!
奎牛叫了两声,雷鸣之音,伴以日月光华,回荡灵兽堂。
金鳌岛诸兽听闻此音,身体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一下。
奎牛趴在冰晶玉石打造的石床上,嘴巴里一直在嚼着什么。
就在此时,罗宣腾云而来。
一路真是畅通无阻。
说到底,生活在金鳌岛上的仙人,没有谁会觉得有人敢在此处做什么坏事。
要知道金鳌岛是什么地方,截教道场,诸多金仙和大罗金仙在此处修行,更有圣人老爷坐镇。
所以罗宣这一路飞来,虽然有诸多神识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但都没在意。
罗宣落在灵兽堂,身体还像提线木偶一般僵硬的看来看去。
最后目光放在奎牛身上。
只见躺在玉石上的奎牛,两角形如弯月,额间印刻太极八卦图纹,周围有祥光瑞霭、五彩庆云腾腾环绕周身。
在秘境空间中的罗宣看到此情景,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这是干什么啊!这丹我不练了,天道……天道你听见了吗?这丹药我不练了。”
“你别往前走了快停下来,停下来呀!”
罗宣喊了许久,身体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而一旁的奎牛,非常冷静。
他看着罗宣木讷的样子。
心想,这样该是给我治病的仙医,不过这仙医看上去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呆呆傻傻的,比前两次来的仙医傻多了。
昨天来的仙医虽医术低下,可对我倒是恭敬,不像此人,一副不聪明的样子。
奎牛又是长叫一声。
雷鸣之音传进罗宣脑海,雷雨滚滚之下,只感觉头皮发麻。
“赶紧停下来呀!这特么可是通天教主的坐骑呀!”
罗宣无力的瘫坐幻境中。
眼睁睁的看,奎牛十分配合的把腰子部位调转过来,用牛角指了指。
仿佛意思是在说就是这里不舒服,你好好看病,看好了我告诉自家老爷,亏不了你。
奎牛本以为眼前这个小仙医肯定是先为自己诊断一番,然后再给几粒仙丹。
谁知道罗宣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
此小刀银光闪闪,透着光泽,在阳光照射下,刀尖闪烁一道十字亮光,十分刺眼。
奎牛瞪大牛眼,眼睁睁的看见这把小刀扎进自己的腰子。
啊!!!
“连麻药都没打。
你好歹麻翻了再动手啊!
没看见一双牛眼睛在那里看着呢嘛!
这也太不专业了吧!就算不打麻药敲晕也行啊!”
罗宣在幻境中彻底麻了,闯大祸了。
跑都没处跑,整个洪荒天地,圣人老爷办不到的事屈指可数,更何况灭了我一个练气四层的小散仙。
“不行,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自保,那要如何自保,如何自保呢?”
“要想不被通天责罚,恐怕只有让他老人家认识到,我这个弟子天纵奇材,可我才练气四层啊!”
就在罗宣嘀喃之际,天道似乎听到了罗宣的请求似的。
在一旁捡到一个大棒,直接抡在奎牛的脑袋上。
这一砸之下奎牛没有晕,瞪着大眼睛看着罗宣。
似是询问,干啥呀?敲我脑袋干啥啊!
罗宣手下没停,又是一棍,这一棒似乎带有天道之力,奎牛没有闪,直接晕了过去。
雷鸣之音都没喊出来。
救命也没来得及喊。
双眼闭上时,余光里看到一把小刀再一次扎进了腰子。
一股血浆直接飙射而出。
奎牛也不知道这个小小的仙医为啥出用小刀扎自己腰子,这可能是一种治疗方式吧!
挖了许久,终于把奎牛体内的牛黄挖出来了。
对,是挖的。
几颗牛黄捧在手心。
罗宣那是心惊胆颤。
牛黄这种东西,其实就是牛胆囊的胆结石,呈卵形,质轻,表面金黄至黄褐色,细腻而有光泽,可入药。
这是罗宣穿越的记忆,可洪荒世界没有谁会用牛黄来炼丹的,更别说用圣人老爷家的牛的牛黄。
罗宣着实开了先河。
切完牛黄后,罗宣身体没有停留,化作长虹再一次回到试炼峰。
“手完术,你倒是给人家缝上啊!”
奎牛躺在玉石床上,飙着血,罗宣走的时候还处于昏迷状态,伤口都没缝。
两个时辰后,看守奎牛的长蜈仙,捧着一把仙草过来。
他心情非常差,奎牛生病好几日,没有任何好转,还有加重的迹象。
实在不行还是和师尊说吧!师尊可能有办法。
长蜈仙唉声叹气耷拉着脑袋刚把仙草放下,回头一看。
“这奎牛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这……这是被割腰子了?”
长蜈仙脑中晴天霹雳,感觉天都要塌了。
“谁……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割圣人老爷的腰……不,圣人老爷坐骑的腰子。”
“这金鳌岛遭了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