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驱邪

徐向城最近老是心神不宁,原因无它,他感觉自己家的宅子被邪祟缠上了。

每到夜晚之时,屋内的院子总是阴风大阵。

房间内的窗户时关时闭,扰得徐向城难以入睡,即便是换了房间也依旧如此。

如果仅是如此,还不足以让徐向城如此苦恼。

根据家中仆人所述,每每到夜间,窗边总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影子,似人非人,想要探寻踪迹却是终一无所获。

并且随着时间推移,徐向城的身体还日渐虚弱了起来,最近还染上了风寒,头痛脑热,咳嗽不止。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自己的祖宅被什么邪祟给缠上了。

他将此事上报给了清曜司,但毕竟这只是徐向城个人的见闻,没有实在的邪祟伤人事例出现。

在清曜司人手紧缺的状况下,徐向城这边的事只能被列为和邪祟相关的传闻,暂且搁置。

出云城清曜司的回应让徐向城愈发心慌,晚上的阴风和窗边的鬼影更让他备受折磨,近几日徐向城甚至有了搬离祖宅的想法。

徐向城望着镜中日渐消瘦的自己,无奈地叹着气。

有这样一个祸患留在家中,弄得他是茶饭不思,这段时间几乎都没睡上一个安稳觉。

他也曾找过一个曾经相识,并且有着凝胎修为的风水相师,希望他能替自己解决这个祸患。

可惜对方是个花架子,算算风水看看相还行,遇上家中的真邪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徐向城无奈,但事已至此,目前来看也只有搬走这个解决方案来的最为有效了。

正当徐向城思考着何时搬离自家老宅之时,却在门外听到了自家夫人的声音。

“老爷,化羽门的仙师来了,还带着清曜司的文书,说是专程来替老爷您驱邪的。”

“什么?快快有请。”徐向城听到是专程来驱邪的仙师,立即激动地出门迎了上去。

此事报给清曜司也有一段时间了,总算有了个实在的着落。

化羽门的弟子虽不比清曜司的差爷,但怎么说也要比风水相师靠谱的多吧。

徐向城离开房间刚走到前院,直接就被惊了一跳,一条足有七、八米的黑色巨蟒横在院子中央,张着血盆大口,看起来格外的瘆人。

不过好在徐向城刚快便发现这只巨蟒好像已经死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其尾部被一个穿着云纹服饰的青年牢牢抓在手中。

“姐,跟你说了几遍,化羽门没了,我是朔风门的,不信你看,我䄂口这是羽饰和云纹.....”沈命望着自己身上和化羽门弟子服饰相似度高达九成的衣服,是越说越沉默。

朔子也是有够懒的,把化羽门的弟子服饰找裁缝随便改了一下就成朔风门的弟子服饰了。

没什么设计思路的话,不搞统一的门派服饰不就行了。

现在弄得他穿着这身衣服替门派出去干活跟别人都不太好解释。

沈命垂着脑袋对徐夫人说道:“行吧,姐,你要是不知道朔风门是啥,把我当成化羽门来的也行。”

“先把我带到屋子里面转一转吧,我瞅瞅是什么个情况。”

沈命扯着巨蟒尸体的尾巴,打算跟着徐夫人往院子里面走,刚好就撞到了推门走出的徐向城。

“在下徐向城,总算是把仙师您给等来了。”

“仙师,您拉着的这玩意是.....”

“黑水异齿蟒,城北段员外以前在家中地窖养的异兽,这畜生养不熟,长大了反而还咬伤了自己的主人,段员外没办法只能把它锁在了地窖里,我早上刚好去那边驱邪,顺手就给宰掉了。”

沈命一把拉起粗壮的蟒身就开始向这位徐老爷展示了起来。

这黑水异齿蟒浑身上下可都是宝。

牙齿磨碎后是一种珍贵的药材,浑身上下的血肉对于额外修行炼体之法的人可以说是大补宝药,就连身上这鳞片也有作用。

正好沈命待会还要去一趟出云城的药铺,一并捎上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徐向城望着那异蟒的血盆大口,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不愧为名门正派出来的仙师,果真是神通广大。”

他一听到沈命刚替段员外家除完邪,顿时又觉得对方靠谱了几分。

“仙师,我这宅子被邪祟给缠上了,您是不知道啊,这些天的夜里.....”

沈命打断了徐向城即将向自己倾诉的苦水,“徐老爷,你先停一下,不用跟我讲的太清楚,让我转一转这宅子,我便能找到问题所在了。”

“好好好,有请有请。”

徐向城见沈命如此气定神闲地打上了包票,立马带着沈命将这徐府里里外外都转了一圈。

在转的过程中,沈命凭借功法对阴气的感知,己然明白了是何种邪祟在此作祟。

“徐老爷,不用再带我绕了,我已经清楚邪祟所在了,直接给你报价吧,三十两镇宅、六十两驱祟、一百两斩邪,你看你要选哪种吧。”沈命对徐向城说道。

“仙师您的业务分的这么细吗?不愧是专业的,这三种有什么区别吗?”徐向城好奇地问道。

沈命没好意思说,这个划分其实是在他驱了三户人家的邪后,结合客户心理预期报酬和实际效果刚刚给定出来的价位。

镇宅就是沈命留在宅子里坐一会,喝喝茶什么的,一般的邪祟撞见沈命,感知到那股骇人听闻的阴气后,除非它不会动,否则不出半个时辰肯定会跑。

驱祟就是沈命把那个邪祟揪出来一吓,只要沈命这么一干,一般的邪祟保管有多远就滚多远,并且大概率不敢再回到此地了。

至于斩邪,就是沈命把邪祟揪出来打死,这个可以直接解决所有问题,也无需再担心后续了。

沈命用尽可能高大上的语言替徐向城解释了一遍这三者的区别。

徐向城听的是连连点头,“我选斩邪,区区一百两银子我还是出的起的,我要亲眼见证那扰我不得安宁的邪祟被挫骨扬灰的瞬间。”

这家伙这么有钱吗?早知道就不定价位多宰一点了,失算,失算。

沈命心中虽是如此盘算,但他表面上还是对徐向城点了点头,“好,徐老爷是个敞亮人,斩邪这事在我这里也分快的和慢的,看看你是要快的还是慢的,慢的可能看起来会更值一些。”

徐向城说道:“那自然是越快越好,我巴不得现在就除去那该死的邪祟。”

“好,那我就直接动手了,徐老爷你记得换窗户。”沈命松开了拖着蟒尸的那只手,毫无保留的将自己赤胎巅峰的阴气外放了出来。

整个宅子的窗户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沈命所外放的十丈阴气让他们不断的张开又闭合,整个窗棂都开始颤抖不己。

“找到你了。”

沈命的目光盯紧了位于主房的一扇窗,随后几乎凝实为罡的外放阴气便开始朝那扇窗户汇聚。

渐渐的,宅邸内的其余窗户停止了晃动,唯有沈命目光所视的那扇窗仍在不停的颤抖。

沈命拨出腰间所配的青霄,一道覆盖着厚重阴气的剑气顺势斩出,直接砍碎了桃木制作而成的窗棂。

窗木破碎,一个模糊的灵体逐渐从木屑中浮出,晃晃悠悠的朝着门外飞去。

“哼,想逃?”

沈命抬剑一斩,浓郁的阴气附着在青霄之上,轻而易举地打散了那个模糊的灵体。

空气中只传出来了一阵哀鸣,魂飞魄散,四周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响和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