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涉嫌故意伤人

夏鹂的头发湿漉漉的,身体也软软地瘫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知觉,那张平日里张牙舞爪傲娇的脸此时此刻惨白一片,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

躺在那里确实像一具死尸。

隋雪倾吓得连连后退,摔倒在地板上,惊魂未定,捂着脸失声大叫一声。

“啊!救命啊!死人了!”

夏槿葵半跪在地上,她的手捂在夏鹂的动脉那里感受到了脉搏,松了口气,“还没死!有气儿!”

其实她知道按照剧情发展夏鹂也不会出事,但还是担心剧情真的崩坏。

“啊!那怎么办?”隋雪倾抱着夏槿葵的胳膊,她薄唇微微颤抖,“夏槿葵,夏鹂不会死吧?”

夏槿葵掉头瞥了她一眼,眼神里的嫌弃淋漓尽致,“你要是再不去叫人可能就快死了。”

夏槿葵也不闲着,毕竟这是裴家的酒店,裴止的父母都请她吃饭了,她也不能闲坐着。

anytime抽查单词:[夏鹂出事了,和我一样被锁在洗手间,晕过去了]

裴止:[我现在立刻派人过去,你和酒店经理做好对接。]

隋雪倾还没回来,酒店经理就到了。

酒店经理得到了裴家父母的命令,一定要好好照顾夏槿葵,还派了人送她回到房间门口,“夏小姐,接下来我们负责就好,您可以回去休息了。”

夏槿葵走到酒店经理耳边小声低语,“好。我还没通知她爸妈,你们听裴董安排吧!”

“辛苦您了。”酒店经理微微点头。

酒店经理带着一群人把夏鹂抱走了,直接从VIP通道下地库去了医院。

夏槿葵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乘坐电梯上楼。

刚刚回到房间,她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还是拖着垮的身体去洗手间冲了澡。

洗掉夏鹂身上的味道。

救夏鹂的时候用力过猛,腿抽筋了,还没恢复。

而且今天从洗手间的墙上翻下来的时候她的脚也震了一下,踝关节有点痛。

夏槿葵打算从某团上买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水喷一喷,最好不要影响明天的会议。

下了单以后,她坐在电脑前边开始准备资料,上边写着这次的翻译侧重古诗翻译,夏槿葵。

古诗翻译更难了。

谁能知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怎么翻译,何况有很多诗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夏槿葵打开那些资料看了看,光是资料就有一百五十三页,她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第一首诗就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蓑笠用英语怎么表示?

她挠了挠头,立刻上网查了查这首诗的创作背景。

作者柳宗元创作《江雪》的时候正好被贬谪,住在永州,在永州的时候柳宗元遭受了残酷的迫害,生活环境也很焦虑,还遭遇了几次无情的火灾。

所以这首诗应该是作者歌咏隐居山水的渔翁,来寄托自己的清高孤傲。用诗中客观境界的幽僻来体现作者的落寞孤寂。

这些材料文本都是教授们讲课的时候会用到的,贬谪,隐居,歌咏,清高孤傲,幽僻,落寞孤寂……这样的词要一个一个查到最贴切的翻译对应词汇。

夏槿葵忙碌了一个小时,才确定了十个词的用法,她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些专业同传议员要花半个月甚至很多的时间去做译前准备了。

医院。

夏鹂在急诊室输液,夏母赶到的时候夏鹂还没醒过来。

她走上去拽着酒店经理的衣领,涨红了脸,整个楼道里都是她尖锐刺耳的声音,“你们怎么搞的!差点出人命知不知道!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夏太太,您先别激动。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正在查监控,很快就会出结果的。”酒店经理很沉得住气,没有动手,但是一字一句都在提醒夏母事情没搞清楚。

夏母松开了她的手,唾沫星子飞溅,“我怎么不激动!我的女儿!你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吗!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命!”

“夏鹂!夏鹂!你快醒醒,告诉妈妈是谁皮肤你了,夏鹂,你快醒来看看妈妈,是妈妈来迟了,我们夏鹂怎么会受这样的苦……”夏母守在夏鹂的病床边,她的手紧紧抓着夏鹂扎着针管的手,眉心拧紧,好像夏鹂真的是她的全部一样。

隋雪倾在旁边陪床,“阿姨,夏鹂是被人锁在洗手间了,我去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晕过去了。”

“什么!被人锁在洗手间几个小时吗!我的孩子被锁在那么小那么臭的地方好几个小时都没有人发现!你们酒店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我现在就要曝光你们酒店的恶行!你们漠视生命!”夏母又站起来,眼睛里泛着凌人的杀气。

酒店经理不紧不慢地看了一眼时间,“夏太太,如果您执意在还没有查明情况之前就故意抹黑我们酒店,我们酒店只能请法务出面了。”

夏母脸色瞬间冷静下来,“隋雪倾,和你们一起的还有谁?谁会把我们家夏鹂关起来!”

隋雪倾眸子闪出一抹狠厉,“我们两个,还有夏槿葵。”

夏槿葵,别怪我,我可什么都没说,是夏母自己恶意揣测你的。

“夏槿葵在哪儿?”

“在酒店,我们今晚都在酒店住。”

“走,你带阿姨去找她。夏槿葵这么嚣张了,这是故意杀人!看来是我之前太善良太放纵她,不把她送进局子就对不起我这么多年培育她!”夏母紧绷着脸庞带着隋雪倾出去了。

酒店。

夏槿葵刚刚还在敷脚,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还以为是外卖来了,拖着脚去猫眼看了看。

是隋雪倾。

“夏槿葵,开门。”

夏槿葵没有多想,把门打开了,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巴掌就抬了起来。

夏槿葵迅速躲在了门后,夏母的巴掌拍在门上,手心里火辣辣的疼痛。

夏母面目狰狞,“夏槿葵!你还敢躲!”

夏槿葵舔了舔腮帮子里的血腥味。

谁的正常反应不是躲?夏母又抽什么风,为什么又来打她?隋雪倾说是她干的?

旁边走来两个警察,“您好,是夏槿葵吗?”

夏槿葵木讷地点了点头,“我是。”

“你涉嫌故意伤人,请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