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憎恨

“先知大人！”灭龙者们惊喜地喊道。

“您就是屠龙者索尔?”

老人抓住青木诚的手臂，下一秒两人已出现在疑似是法师实验室的房间，对此青木诚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比起这个，我现在更希望被称呼大贤者索尔。抱歉，我太心急了。”

“大贤者?您认识大贤者菲奥吗?”

“菲奥是曾与我齐名的强者，之后她也曾成为我的下属，灭龙者也包含了她的心血。”

“大贤者，您说我成为巨龙后，由您亲自出手，那您为什么不亲自讨伐巨龙呢?”

索尔拉开衣服，龙鳞已到达脖颈，“灭龙者是由我主导，多位半神一起努力的结果，如今他们都已经……

灭龙者能传给他人的部分我早已在内部公开，但有些秘术其他人根本不具备掌握的条件，等我死后，灭龙者恐怕会在几代后消亡。

如今我恐怕只能全力动手一次，之后就必须自杀，希望那时你是世间最后一头龙。”

“大贤者，我好像还没说自己要加入吧。”

“那你加入吗?”索尔似笑非笑。

“我成为灭龙者后，能杀死那头灭世之龙吗?”青木诚在此世的目标只剩这个，他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前世的总和，而黑龙却毁灭了他美好的家庭。

他这才想起这是系统安排的游戏，死亡并不是他的终结，如果区区死亡，就能为亲人和爱人报仇，那他甘愿赴死。

“灭世之龙?你说毁灭你家乡的大地龙王?它只是头龙王，在龙王中也只能排中上，而这样的龙王还有几十头。”索尔不屑地说道。

这样不可战胜的存在，还有几十头吗?

这才是预言的真相，几十头龙王，还有几万头巨龙，有什么能阻止世界不被毁灭?

“灭龙者是我们多位半神心血的结晶，成为灭龙者，会让你的实力有非同凡响的提升，更能让你成为龙族的天敌，可以杀死比你强十倍的巨龙。随着杀死的巨龙越多，你的力量还会变得更强大，到时候龙王也能被你杀死，我向你约定，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导致没能复仇，我会在最后一次出手时优先为你杀掉他。”

这灭龙者听上去确实超模。

“听上去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巨龙会发狂?”由灭龙者变成的巨龙也会发狂，之前那些攻击人类的巨龙，看来不是偶然。

索尔沉默了一下，“这个问题要在你成为灭龙者之后才能告诉你答案，否则会影响仪式的效果。”

……

青木诚脱光衣服，坐在浴桶中沐浴，索尔一边调配试剂，一边向青木诚解说。

“灭龙者之所以如此强大，是因为这本质上是四种职业，我们通过某些手段让满足条件的人轻易掌握这四种职业的力量。

这使得完全消化灭龙者的力量后，哪怕是毫无天赋的普通人也能拥有普通传奇难以比肩的力量。”

“真是夸张，一个国家几代人都不一定能出一位传奇，你们竟能将普通人量产为比正版传奇更强的传奇。”

“下限我们是帮他们解决了，但武艺、战斗天赋、魔法天赋，这些还得看他们个人，否则空有力量还是会输给比他们弱得多的传奇，现在我们姑且是在满足条件的人中精心挑选有天赋的苗子，随着龙灾规模越来越大，我们已经准备好放出多年的底蕴，让所有符合条件的人都成为灭龙者。”

青木诚有些被吓到了，“这就是人人如龙吗?这样的话，几万头巨龙好像真的不算什么了。”

“不除掉龙王们，再多的灭龙者也没用，这片大陆的未来，现在就落在我们俩人肩上。好了，准备好，会很疼。”说完，索尔，在浴桶中倾倒了一瓶暗红色的药液。

“我还好。”青木诚感觉自己强大的体魄还可以忍受。

索尔又倒了一瓶，“第一个职业叫龙血战士，通过巨龙的鲜血大幅强化体质，还能获得特殊的龙力斗气，皮肤被龙血浸泡后防御力会大幅提升，混沌纪元传说屠龙战士沐浴龙血后刀枪不入，就是因为这个效果，记得待会儿把头埋进去。

体质强化和龙力斗气一瓶就够了，淬炼皮肤普通人一瓶足矣，体质强的可以更多，越多越好，你什么时候扛不住了就叫一声。”

青木诚感觉有些疑惑，“沐浴龙血不是早就被证明是谣言了吗?我记得有人试图重现，结果被龙血活活毒死，哪怕是传奇战士能扛住龙毒，也没有提升效果。”

索尔一边添加药剂，一边不屑地说：“那是因为沐浴龙血只对屠龙勇士才有效，确切地说是只对巨龙承认的对象有效。龙血的效果本质是巨龙对低级生物的馈赠，巨龙尊重强者，击败或杀死就能获得巨龙的承认。

而我们开发的龙血药剂，能够骗过龙血获得承认，这种药剂制造的方法如今只剩下我还掌握，低配版的龙血药剂配方楼下图书馆就有，只对击败巨龙的本人有效，有空记得去看看，低配龙血药剂和我的高配药剂淬体效果是可以叠加的。”

青木诚已经开始咬牙忍耐，没有余力和索尔交谈了，但他仍然没有叫停，比起失去亲人和爱人的痛苦，这种程度算不了什么。

等到索尔说淬体已经完成，青木诚才被告知已经用掉了整整七十二瓶药剂，这是足以制造七十二个龙血战士的量。

索尔又掏出一瓶金红色的药剂，“直接喝掉就可以了，第二个职业是龙脉术士，正常的获得方式是巨龙的血裔或是巨龙直接赐福，我们用药剂直接完成。”

青木诚喝下后感觉体内火辣辣的，似乎有某种力量在改造他的肉体，他放开了肉体改造的限制，任由药剂施为。

“龙脉术士的改造一般要一天以上，第三个职业叫灭龙魔法师，灭龙魔法其实就是专门针对巨龙的魔法，龙鳞对魔法有极高的免疫效果，有一位龙王甚至能完全无视魔法，你那把败魔就是用那头龙王的爪子铸就的。”

青木诚想起了痛苦的回忆，即便黑龙的体型已经远远足够吃满巨兽杀手三倍的增伤，但他的魔法却完全无法对黑龙造成任何的影响。

“是那头黑龙?”

“没这回事，你的魔法对他无效是因为你们差距太大了，魔法的威力远远抵不过他的魔法抗性，任何有魔力的生物都有魔法抗性，具体多少视个体决定，但对同一个个体来说，一般是魔力越强抗性越高。”不愧是大贤者，索尔随口就抛出一个他不知道的魔法理论，难怪有时候感觉魔法师比战士还更能扛。

“而灭龙魔法不仅会对巨龙造成几倍的伤害，还可以无视龙鳞的减免效果和巨龙的魔法抗性。但灭龙魔法是由龙语魔法改造而来，正常魔法师无法咏唱，学习灭龙魔法的过程中会将肉体逐渐向巨龙靠拢，等到发声器官完成改造，才能得以咏唱。

能咏唱龙语魔法的龙脉术士可以跳过这个步骤，但这些灭龙者九成五以上，即使龙脉术士补足了他们作为施法者的一切条件，也还是学不会灭龙魔法。

无奈之下，我再次改进龙脉药剂，将灭龙魔法塞入了龙脉术士的传承魔法里，这样龙脉术士改造完就能直接使用灭龙魔法，还能无咏唱。但最好还是经过系统性地学习，楼下图书馆里有全套，你一定要看，你总学的会吧?”

这位爷真是把饭掰碎了喂嘴里啊。

感觉索尔说到这里越来越激动，青木诚连忙点了点头。

“最后一个职业叫憎恨。”

索尔又开始准备药浴，“所谓憎恨，其完整的称呼应该是‘太古时代所遗留下来的憎恨’，在那古老的纪元，宇宙被以古龙和泰坦为首的神话生物们统治，而憎恨便是那个时代遗留下来的一群生物的总称，其中更是包含着连诸神都为之心惊胆战的恐怖怪物，用现在的说法，其实就是一群特殊的神孽。

古龙和泰坦这样的神话生物一出生就是半神，但拥有及其微弱神性的他们只不过是广义上的半神，只有像龙王这样拥有自己的权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半神。但这种广义上的半神也随着血脉衰退，变成了随年龄成长变成传奇的传奇生物，只有突破生命限制的巨龙才能返祖为古龙。”

广义上的半神和狭义上的半神，就是晚年卡洛斯和临死卡洛斯的区别?

“有些跑题了，古龙衰退为巨龙，泰坦衰退为巨人，而人族其实是巨人的亚裔，在上百万年的血脉交互中，几乎每一个人类都有着憎恨泰坦的血统。人类脱离巨人太久，已经丢光了巨人的血脉，但憎恨的血统无论被稀释的多么微弱，都始终根植于血脉深处。

而古龙作为泰坦的死敌，对龙族的仇恨能刺激憎恨泰坦的血脉，通过古龙的鲜血配上特殊的仪式，就能唤醒这股可怕的血脉，虽然跟巅峰时期的憎恨生物完全无法相提并论，但姑且也能说是半神生物了，只是神性太过稀薄，生命层次不会比一般的传奇强太多。”

青木诚对此十分震撼，“所以对龙族的仇恨就是成为灭龙者的条件。我原以为批量制造传奇已经够夸张了，你们竟然是批量制造半神！我还以为人类的魔法不够成熟，没想到混沌纪元的贤者们这么夸张的吗?”

索尔对此笑而不语，“好了，趁龙脉术士的改造时间开始憎恨的仪式吧，巨龙的馈赠也会刺激到憎恨泰坦的血脉。你躺进浴桶里，我会用魔法让你睡着，你会在梦中回想起对巨龙最深刻的仇恨，等你醒来，就已经是灭龙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