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安冬心情沉重地坐在床边，一遍又一遍仔细翻阅着那份他与西奥巫师所签订的契约。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实验方向，那么必然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他只是一个刚晋升正式巫师的菜鸟而已，西奥巫师难道如此慎重？
安冬不禁开始怀疑，这个实验恐怕不是表面上这样简单。
它很可能牵扯到自己老师的某些核心机密。
契约中的条条框款都充满了严谨和保密性，其中明确规定了众多严苛的保密条款。
甚至连实验课题的名字都不能向其他人提及。
不仅如此，在这个实验课题成功完成之前，如果西奥巫师本人意外而死，安冬也同样会遭到真理的诅咒。
随便死两个巫师，在巫师世界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意味着安冬时刻面临着为自己老师陪葬的风险。
如果不是对方作为二环巫师，实力充满威胁，他并不会签下这种不平等条约。
不过，契约里同样承诺了西奥巫师绝不会以任何方式，主动危害到安冬的生命安全。
并许诺免费提供涉及实验的相关知识，以及实验材料。
二环巫师的知识，以及免费提供相应的实验材料。
甚至实验成果，共享。
这样想来，二环巫师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吧？
不过说真的，这个实验课题很有可能涉及到西奥巫师的生命安全。
畸变...压制畸变？
安冬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
城堡内的大多数房间都是空着的，学徒们都在外出猎杀畸变体。
这样赚取功勋的速度，可比接取学院任务快的多。
只有安冬在屋内专心研究了几天西奥巫师所布置的作业。
几天后，安冬收到赛特亚回来的消息。
众人坐在被赛特亚包下来的酒馆里，两人连带着手下的眷属举行聚会。
赛特亚仰着头与安冬交流。
“你真的晋升正式巫师了？不过...别得意，我也快成为资深学徒了！”
语气没有丝毫对正式巫师应有的尊重，不过安冬也并不在意。
他一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正式巫师而已。
在这位家族少爷的眼中，或许真算不上什么。
“你们外出猎杀畸变体收获怎么样？”
“收获很少，只是勉强凑够脱离位面战争需要的功勋而已。”
赛特亚一脸不在乎，实际上主动脱离位面战争需要的功勋足足有700点。
只有在这场位面战争中获得700点功勋的学徒，才能申请返回学院。
很多实力弱小的学徒，恐怕到位面战争结束也很难凑足这些功勋。
更何况，来到这里一个多月来，除了最开始保卫营地的任务以外，没有任何发放功勋的任务。
学徒们只能自发组成狩猎队，外出猎杀畸变体。
不过即使凑够功勋，也很少有人会放弃这么好赚取资源的机会。
赛特亚这种家族少爷除外。
或许他的晋升资源已经准备好，只等精神力达标就可以晋升正式巫师了。
“我带着他们一路向西，踏平了几个畸变体的据点，你这几个眷属的实力还算凑合。”
“如果不是我奶奶说过要身先士卒，我真想躲在后面冥想提高精神力！”
“对了，你带来的这些人...哪来的？”
赛特亚给安冬讲述了些自己的英勇事迹，目光在安冬新获得的仆从身上扫过。
“我新获得的战利品，想着要开始着手多培养些眷属，所以留他们一命。”
安冬简单介绍了一下，脸上露出微笑，他想到了自己家里的姐妹。
毕竟原本是想好好培养一下的，没想到自己晋升速度这么快。
尤其是维丝克思，她有着不错的天赋，可惜还没来得及好好调教。
“何必还要你自己去找，我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从族里给你调来不少人成为你的眷属，我们神族可个个都是天生的战士！”
“你到底有没有考虑加入我们神族的事情，你的契约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赛特亚喝光杯子里的葡萄酒，又开始向安冬推销起神族。
他知道安冬的实力越来越强，需要尽早将他绑上车才行。
“我准备好好沉淀一段时间，你知道的我晋升的太快了，很多知识都需要时间来学习，恐怕...”
安冬欲言又止，他担心加入神族耽误自己学习与实验的时间。
“有我在你担心什么？”
“而且很多学院的正式巫师都会加入其他势力来接受资助，在你成为二...三环之前神族都不会给你安排任务的。”
...
在巫师文明当中，学院通常是一种比较松散的势力。
它们对内部的巫师与其他势力关系持开放态度，并不会施加限制。
许多势力都喜欢将那些天赋出众、资质卓越的巫师学徒到学院里接受培养。
对于这些来自其他势力的巫师学徒，学院相当欢迎。
因为有契约作为保障，学院丝毫不担心他们会对自身利益构成威胁。
事实上，这样做反而有助于将各个势力与学院绑在一起，维持学院与其他势力的良好关系。
即便日后这些巫师学徒在成为正式巫师后选择离开学院，他们也必须支付一笔不菲的资源，来支付学院的培养费用。
将学徒培养为正式巫师同样可以算作一门生意，大多数的巫师学院都是如此。
如此一来，学院既能够源源不断地吸引优秀学徒，又能维护势力之间的关系，可谓是一举两得。
与此同时，学院内那些没有势力的正式巫师，也会成为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
能进入学院的巫师可都是有着不错的天赋。
他们可以通过与其他势力签署契约来换取各种资源的支持。
如此一来，这些巫师便能迅速提升自身实力，早日投身于位面战争的洪流之中。
现在安冬所参与的这种位面战争实在上不了台面。
准确的说，只能算是位面拓荒。
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势力所提供的支持自然也是有条件的。
根据契约签署的具体条款不同，巫师所带来的回报却是不尽相同。
无论是执行任务，还是上缴资源。
一个未来的的强大巫师，所能创造的利益是无限的。
对于‘目标远大’的巫师而言，用未来的利益换取眼下的飞速发展无疑是极具诱惑的。
而学院对这种行为给予了大力的支持和鼓励。
毕竟，有人帮忙培养自己的巫师，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