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过去了三日。
期间,许墨随元灵苦学医道,终于将以医入道之途铭记于心,只待亲身行之以证其理。
而敖九的修行也已然结束,一人一妖正在湘河龙王的书房中,与之道别。
“许小友不再多留几日了吗?”
“听闻你在夜里,亦是挑灯苦读书经,三日不眠不休,为何如此匆匆?”湘河龙王和蔼问道:“可是龙宫有所怠慢之处?”
许墨连忙起身,作揖道:“绝无此事,小生在龙宫作客的这些日受益匪浅,道一句龙宫几日习学,胜十年苦读书经,亦是毫不为过!”
接着,他腼腆一笑,道:“之所以匆匆离去,是因这些日的所学,让初出茅庐的小生耳目一新,切望践行。”
“少年心性好动,善哉!”湘河龙王呵呵一笑道。
“对了,这几日许小友与小女相处颇多,不知对小女元灵之感如何?”
话锋忽然一转,湘河龙王忽然问道。
许墨不假思索,直言答道:“元灵姑娘秀外慧中、温婉如玉,才高艺绝。且在我落河后救过我命,还特邀我来龙宫作客,期间受之恩惠极多,为友可言为知己,授道可称师。”
湘河龙王脸上和蔼的笑容更甚,捋了捋长须后,道:“既然如此,许小友与灵儿配婚如何?”
许墨呆了呆,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许小友意下如何?”湘河龙王再次出声,笑呵呵问道。
许墨心中怦然一动,回过神来,原来不是自己听错了。
但在他定下心神后,却是起身作揖深深拜下,道:“承蒙龙王大人高望,但元灵姑娘贵为龙族公主,钟灵毓秀,小生不过一介草芥,万万不敢高攀。”
湘河龙王摇了摇头,道:“我等山河神族,只道缘法,无重身世。”
许墨的头低的更甚,道:“小子心向遐方,欲行天下一遭,尚未有心于儿女情长之事。且以小子拙见,情爱是两人之事,我虽仰慕元灵姑娘,但万不敢因一己私欲,而勉强元灵姑娘。”
湘河龙王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敖九也甚是奇怪地望着他。
这可是湘江龙王爷的配婚诶!
做个附马爷,要比寒窗苦读悠哉多少?
而当了龙王爷附马,就是入朝廷当官,在其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湘江大河贯穿贯穿永安胜洲,支流无数,福泽永安亿万生灵,就是天大的官当面,也得恭恭敬敬喊上一声龙王大人!
“原来阿墨也有笨的时候......”敖九心想。
良久,湘河龙王微微叹息,道:“许小友言之有理,情爱乃俩人之事,不可勉强。”
许墨歉疚作揖一拜。
“元叔,敢问元灵姑娘在何处,这些日受她照顾良多,临别前想去道别一番。”许墨问道。
他在昨日就已经与元灵说,今日要离去了,但元灵在今日一早,就不见了人。
湘河龙王呵呵笑道:“她即日一早,便来与我说你要离去,遂去为你备些送行之礼。”
龙王心中也略感疑惑,不知女儿为何到现在也不见踪影。
于是乎,祂道:“许小友若还想与灵儿道别一番,不妨到她府中稍侯。”
许墨与敖九起身,深深一拜,道:“这些日承蒙龙王大人恩泽,谢意万言难表,唯有来日相报!”
湘河龙王笑容祥和,道:“无妨,随时欢迎许小友再到龙宫作客。”
......
而就在许墨离开没多久,书房侧门忽然打开,龙太子顾不得礼节,气冲冲地闯入,满眼红丝,勃然怒道:“父王,这人族小子竟如此不识好歹,不如让我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