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纱厂里的红梅自从坐上工头的位置,然后又被工人们选为了工会的负责人。此时的她与李珍已经在杨汉秀的介绍下正式加入了共产党组织。她们仍是负责一直在工厂中进行组织抗日及各种活动,团结更多的工人们起来反对资产国家的剥削与压迫,并且为广大工人阶级维权。积极参加抗日救亡活动。保护工厂的安全生产。
纱厂老板林华之子林飞重庆大学毕业后,一日,林家人吃过晚饭,在客厅里议论起林飞的工作问题,父亲林华在当时来说,是个比较开明的民族资本家,他管理的重庆裕华纱厂,抗战期间为军队与地方作出贡献不少。林飞是他唯一的儿子,偌大的家业,希望儿子继承。“我看你就回来学习纱厂的经营管理吧。”原本林飞接受组织委托也是进入纱厂活动,为组织筹备活动经费。听了,林飞立刻就答应了。父子俩聊起工厂的日程。“我们工厂前几天接手了本市的一家缫丝工厂。这是一年前我就准备增加的经营项目,经人介绍认识了这家重庆目前规模最大的缫丝厂,他们主要制作生丝,我们厂负责丝织。那么我们的厂以后除了生产布,还生产丝绸了。他们工厂在化龙桥,丝织车间在我们这边,厂长夫妇是对年轻人。我们厂负责投资,他们入股。”“他们明明自己有厂,为什么不进购设备自己生产产品呢?”“这个嘛,其中是有原委的,之前这个厂说是他们家女人姨妈家也投资了的,姨父是化龙桥的袍哥大爷,不久前她姨父因病去世了。她姨父生病期间便把这个厂子转到他俩名下了,可能是为了防止自己去世产业被其他人占有吧。”正在此时,防空警报响起。一家人连忙往宅子里的防空洞里去,当时林飞挽着母亲刚才进入防空洞里,他父亲跟在后面。还没到洞口,轰的一声一颗炸弹落在他身边。听见巨大的声音,林飞将母亲安坐在防空洞里的板凳上。自己跑到洞口,看见浓烟滚滚中自己家被炸出一个大坑,不见了父亲的身影。
空袭警报解除之后,他们家被炸成一个大土坑。他父亲不幸身亡。掩埋了父亲之后,也顾不了什么了,带着母亲一起住进了工厂里。从此便以厂为家。想到自己的任务,随即便开展起工作。这日,叫了厂里的管理人员,车间工头到办公室里开会,大家见到他身上还戴着孝,纷纷议论:“听说那颗炸弹是准备扔在西南大学里的,不知道怎么就扔偏了……”“听说老板已经彻底没了……”“老板不就坐在那里吗?什么炸弹扔偏了……血债血还!”红梅进入会议室听了別人议论后大声说。“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李珍跟着振臂高呼。会场一下子就沸腾起来。
会议结束后,陆续离开,之前的两个议论的人其中一个走过红梅的身边调侃道:“之前的老东家是器重你们……以为还有这个好事。”
话音刚落,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的临近,侧身一看正是少东家,只见他直接走到红梅的跟前说:“红梅小姐,你不认识我了吗?”红梅一头雾水。“之前我们家搭上你们易家的船到的重庆呀。我们的船被迫不准离港,我们都弃船逃生了,是你跑回船上的,我们跟回来找你,结果看见日本人的军舰冒烟了,我们的船才趁机逃离了港口。不是你的话,我们这一船的机器设备都扔在上海港了……”“记起来了,你是林家少爷。”
两个说三道四的人听了,连忙离开,边议论:“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呀……到这穷人堆里面混……”“你不要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追求人家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只有你嘴巴这么可恶。她是工头,我也是工头,老子看上她有错吗?”
这个气愤不已的工头叫吴宣,回到宿舍咬牙切齿地,捏着拳头。心里一横,自言自语道:“老东家被炸死了……我让你们厂也被炸沒才好啦……。
这日,在林飞的工厂办公室里与红梅,李珍正式以各自的身份见面了。办公室在车间外面的林地山坡上的一片平房里,之前是堆积工厂一些杂物,废弃布料的地方。这林飞上任接管了工厂后,将之前的那栋办公楼当作了宿舍分配给一些员工住。将这一排平房改作了厂办公室。包括各个科室都住到了这里。他的办公室在末尾的房间,不大,将近三十平米的样子,经过简单的装修,之前的青砖墙上涂抹了粗糙的白色灰浆而已。办公桌是他父亲之前用的那张,椅子与沙发也是。房间里多了一面书橱。最奢侈的东西莫过于就是他父亲之前使用过的留声机,杵在书橱下的一个小桌子上。
“这地儿是比较窄的,但是作为我们三人小组聚会的话是绰绰有余的。我是带着任务回厂的。我准备将工厂的利润全部提供给组织。”“我们工会的工作是护厂,防止日本鬼子的轰炸。”“我对生产这块业务并不熟悉,沒想到遇到了你们两个业务上的能人。我准备向厂里宣布,任命邓红梅同志为副厂长,李珍同志为车间大主任,分管厂里的全部车间的工作。”
正开着会,电话铃声响起,林飞走过去拿起电话,接了。过来告诉她俩说:“是缫丝厂那边打来的,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个缫丝厂,在化龙桥,是我们厂才入的股东,他们明天派工人过来学习织机这块,这个就安排在你们的车间。”“这个沒问题。我们这个车间旁边就是才建的丝绸车间。丝织与布织,大体上是一样的,只是材料不同。”
三人议事之后,红梅与李珍回到宿舍,心情似很激动。
第二天一早,两人去车间迎来学习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