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16 无上剑意(新的一周求推荐收藏)

蔡焱一入寒渊,慌不择路,根本未理会宁霄的“尸体”,一路直潜而下,消失于无尽风柱寒霜之中。

洪源亦是如此,二人一逃一追之间,皆已深入寒渊不见踪影。

那骨剑剑光不快,飞入渊中时,已失了洪源踪影,又被风柱卷了几下,险些被阴风卷走,剑光涨缩之间,似被什么物事吸引,竟往石台疾落而去!

剑光所指,正是宁霄!骨剑降落未落的一刹,宁霄丹田中那件神秘物事本已渐渐收敛火意,似被剑光激怒,重又兴盛起来,一波一波无形真火在宁霄身外集结起来,化为一朵九重花瓣的火花,与那剑光拼上一记!

此时宁霄已然醒来,神志恢复,但仍动弹不得,只觉丹田炽热如烧,头顶一道森然剑光吞吐不定,与一朵绚烂火花接连交击。

剑光翩跹,变化万千,如潮如缕,火花跃动,火光如线,便如一位剑道高手、一位道法大家,各以无上剑术、无边法力争斗,双方僵持不下,难过受罪的唯有宁霄这位“中间人”了。

有神秘物事真火灵花护持,宁霄无有性命之危,但两大法器对拼法力,仍是让他欲仙欲死,身上一会冷一会热,一会如欲睡去,一会又清醒无比,酸麻痒涨痛种种触受纷至沓来,如遭酷刑,偏生还要清醒无比的一一经历。

骨剑放射无穷剑光,走的霸道狠厉路数,就算祭炼此宝的那位都天教长老在此,也要瞠目以对,根本不知一柄寻常法剑如何会生出这般异变。

那朵火花摇曳之间,火光如同涟漪般四散开去,无论剑光还是火光,均蕴藏无上威能,稍稍一碰风柱,便将之彻底打散,连同寒霜阴风一同抹消!

一时之间,宁霄身外数十丈之地,绝无任何风柱寒霜存在,仅有剑光火光不断交织冲突,诡异到了极点。

骨剑似有灵性,久攻不下,忽然剑光微微收敛,正有山雨欲来之势,忽有一道无影无形却是充塞虚空的无上剑意凌空斩落!

宁霄全身汗毛乍起,只觉一股锋锐之极的剑意如雷轰如电闪,当空直落,充斥他所有意识,将眼耳鼻舌身意六识尽数揉碎捏扁成了一团!脑中空空如也,唯有一道无上剑意划过道道玄妙剑痕,清楚至极的烙印于元神之上!

骨剑蓄势之时,灵火火花亦有动作,火势稍敛,一线火光突出,如枪如剑,横铺直叙杀去,剑意无形,火光有色,两种截然不同的至高神通半空相遇,无声无息之间,双双泯于无形!

过得良久,才有道道强横之极的波动传播开去,所过之处,扫平一切寒渊之力,整座寒渊竟然静止了片刻,无数风柱寒霜悄无声息的崩解碎去。

宁霄双眼一翻,已然晕去。一击过后,双方似觉疲累,都有了罢手之意,火花摇曳之间,忽然收拢,重归丹田。那骨剑没了剑意支撑,又与真火鏖战良久,居然融化开来,去芜存菁,化为一枚小小骨珠,破空乱飞。

寒渊之中,唯有宁霄一个活人,那骨珠绕着他飞了三圈,似在寻觅栖身之地,丹田被神秘之物霸占,飞得良久,终于向下一扑,钻入宁霄后脑不见。

就在无上剑意与神秘之物交战的那一刻,此界一处神秘之地与遥远不可知之另一界中,各有一位大能掉转目光望来。

两道目光隔空相遇,如擦火花,震得虚空炸裂,随即两位大能又各自收回目光,再无余波荡起。

宁霄“啊”的一声,一股脑跃起,只觉丹田炽热、后脑如冰,似有两个不速之客认准了他,寄居于身内,再也不肯离开。

他微一定神,脑海中似有无数图形文字闪过,搅得头脑发胀,疼痛欲裂,眼见四周寂静,全无寒渊之力侵袭,立刻手足并用,不顾岩壁酷寒,爬将上去。

四下寂寥无人,尸身遍地,宁霄还发现丛旷、戴信与刘化尸体,摇了摇头,见来时洞口已被乱石封死,好在洪源与蔡焱大战之时,无数魔气扫荡,将乱石刮去一层。

宁霄为了活命,只得去搬运石头,打通洞府。双手一撑之间,一块丈许大石已被掀开一边,宁霄大感诧异,只觉体内百脉俱通,真气恣意奔流,循环往复,比先前壮大了何止十倍?且先天纯阳真气变得刚猛霸道之极,与纯阳宫所传功法大相径庭。

宁霄心知有异,顾不得深究,花了半日功夫,终于挖开一条通路,走出石洞之时,回望寒渊一眼,忖道:“这道寒渊必有极大秘密,可惜我道行太浅,不能探究分明。”头也不回的离去。

出得石窟洞穴,径自走出大梁山,但觉天地茫茫,顿生迟疑之念,忖道:“前身已亡,我是苏清,非是宁霄,今后还是回归本来罢!宁王府不必回去,我得了张岩传授,自要去纯阳宫报信,若是运道好,拜入纯阳宫修道,也不枉我来此界一场!”

打定主意去往纯阳宫,忽又茫然起来,张岩只传授了先天纯阳功种种秘法诀窍,未说纯阳宫究竟坐落何处,连其尸身都被风柱卷走,宁霄想收敛安葬都不能,忖道:“罢了,还是一边走一边打听,先离开大梁山,免得一旦蔡焱未死,又找上门来!”

他一心赶路,渴饮泉水,饥餐山果,一路疾行,终于来至梁国边界,往东乃是另一处国度,往西则是魏国,宁霄想也不想,径自向东,刚走几步,忽有大队人马呼啸之声传来。

宁霄不欲生事,所处正是山路,两旁皆是峭壁,唯有一条大路,想要躲避车马,唯有爬上岩壁,那样亦是惊世骇俗,只好站在道旁,等待车马过去。

一列车队行进而来,共有百余人,居然旌旗招展,更有铁甲骑士开路护持,宁霄一见,知必是哪一路权贵路过,懒得理会,只转过头去观望风景。

车队当中一辆马车装饰的十分豪奢,内中坐有两人,一人身穿大魏官服,另一人却是个少年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