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折磨
- 快穿之我在苦情戏里逆天改命
- 爱喝朱古力
- 2001字
- 2024-10-24 18:00:20
乔茜茜刚才听罢女子的一番言论,脑海里尚在回忆这是何许人也,却冷不丁被纤长的手指命令着,仓皇允诺,却步离去。
出了寝殿宫门,折廊下金光乍现,热火肆虐,乔茜茜立时周身毛孔汗水直出,轻薄的布衣浸透汗渍。
“这是哪位娘娘,怕不是得了癔症?”乔茜茜小声嘟囔。见四下无人,快步多走了几步,坐靠在一处绿柳如阴的假山石后面歇息,顺带吐槽吐槽这位娘娘。
“你不要命啦!”乔茜茜屁股一坐定,还未适应暖热的木凳,身后便传来一声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唬了她一跳,连忙捂着胸口向后看。
这女子与自己穿着相似的装束,只是颜色为青绿色布衣,而不是紫色。她兴冲冲坐在乔茜茜身旁,脊背惬意地靠在假山石上。
乔茜茜搜索着脑海里的旧记忆,隐约想起了她的名字,轻声问道:“你是阿绿吧?”
那女孩转头瞪大了眼睛,撇着嘴反问道:“你热糊涂了吧,我是阿青啊,夫人身边的宫女才有个叫阿绿的,别人会混淆,你怎么也不记得我的名字?”
阿青姑娘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背转身去作出一副生气不理人的模样。
乔茜茜好声好气地拉拉她的胳膊:“好妹妹,你刚才说‘不要命啦’是什么意思?”
阿青姑娘眉间蹙着两道柳叶眉,疑惑不解道:“你这是真被火热的鬼天气浆糊了脑袋呀!”说罢,还朝阿紫额头响了个一指弹,乔茜茜欣然接受这个小小的处罚,缠着阿青姊妹解释。
“我看你是又被夫人的暴脾气吓糊涂了,咱们这位曾经宠冠六宫的娘娘,是被废后打入冷宫,幽居在这里的。如今的皇帝,偏宠卫子夫卫娘娘,所以咱们这位傲娇的主子不让咱们说‘娘娘’这个词,”她悄悄靠近乔茜茜耳畔呼出,“不然就会挨板子!”说罢,又提高音量,吓唬乔茜茜道。
乔茜茜获得这一重要消息,脑子里零星的文学常识起了作用。
这长门宫原是金屋藏娇的主人公,可是金屋没享受几年,却被废后幽居长门宫一隅,难怪性格如此乖戾无常。
哦不,按史书记载,应是原本就是公主病的脾气。帝王贵女,骄横跋扈也正常,毕竟曾经手握一流资本。
只可惜天道好轮回,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阿青眼见乔茜茜怔忡散漫的眼神,用胳膊肘捅捅她,道:“喂,你不会还忘记了自己名字的由来吧?”见她一副严肃的神情,乔茜茜亦是茫然地摇摇头。
阿青无奈地解释道:“我的好姐姐,当年卫子夫获宠怀孕,偏巧你第一年进宫。咱们这位夫人,弄不了卫子夫,还弄不了一个丫鬟?她就给你起了个‘阿紫’的名讳,大家都知道,你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哟!”
阿青说罢,还撩起乔茜茜的臂膀,看看淤青尚在的细长瘦弱的胳膊。
乔茜茜惊惑不已,内心感叹道:“这夫人居然还玩‘谐音梗’,‘阿紫’同‘阿子’,这是拿我当卫子夫开涮了!”
可怜乔茜茜死在家暴男杜若的手下,如今难不成要死在这恶毒娘娘的手下??
她真想朝天一声吼,表达一下自己悲惨人生的不幸!
阿青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道:“对了,你在夫人寝殿侍奉,怎么出来了,是不是夫人又让你干什么事情?”
乔茜茜歪头一想:“哦,她让我去长门宫门口看看皇帝来没来,”说罢又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如今卫子夫娘娘刚刚诞下嫡长子,皇帝正高兴,说不定还要封后,怎么可能过来,我赶紧去回禀。”
说罢,正欲往回走,却被阿青一把拉住,朝太阳底下远处的宫门走去。
“你以为咱们这位夫人是吃素的?万一她心血来潮问起门口的守卫你有没有去,你这偷懒欺骗之罪,五十个板子都不够你受的!”
“可是耽搁了那么长时间,这一来一回怕是来不及啊?”乔茜茜在身后被连拉带拽,气喘吁吁道。
“所以得跑起来呀!”阿青带头,穿过折廊,走过白玉栏杆的石桥,乔茜茜看到开得正艳的荷花,可是无暇欣赏,只能顶着大太阳,发挥跑八百米的气势,朝烈日下影影绰绰的宫门跑去。
宫门的守卫自然是摇摇头,表示没有看到皇帝的轿辇。
随后二人不带喘息地再次跑至陈夫人寝殿门口,阿青弓着腰喘着粗气,指指门内示意乔茜茜快进去回禀,乔茜茜头晕眼花,只得硬着头皮进门叩拜道:“回夫人,皇帝不曾前来。”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陈夫人亦不是一个善良的主儿,登时从床榻上站起,踱到乔茜茜身前,刚想发火,却见乔茜茜朝侧边一倒,像个死人般不再动弹。
陈夫人见状,断然不再发火,只用一根手指捂着鼻息,一副嫌弃的模样,却步远离。
她身旁的大宫女忙上前命令四围宫女太监前来把人抬下去。
在宫女居住的通铺上,乔茜茜嘴里抿了几口清茶,周身的火热渐渐退散,缓缓睁开双眼,只见阿青就在眼前。
“我这是怎么了?”映入眼帘的寝室模样,不再如上次那般金碧辉煌,而是朴素简陋,甚至称得上略有破败。
要不是跟前阿青泪眼朦胧地盯着她看,乔茜茜还以为又昏死过去,开启了下一个副本。
“我的傻姐姐!你下午中暑了呀!居然在夫人的寝殿就昏死过去!”阿青扶起乔茜茜瘦弱的脊背,将之靠在通铺一侧灰白的墙壁上。
“哦,原来是这样。”乔茜茜清醒了不少,随意应答了一句,满眼好奇地瞧着这个丫鬟居住的小小宿舍。
阿青原本气恼的模样转而怜爱起来:“要不是夫人嫌你身子出汗,酸臭难闻,早就在寝殿打你五十大板惩罚了,你又怎能苟活于此?”说罢,她擦擦乔茜茜额上的虚汗,望着她白粉般无血色的薄唇流了两滴清泪。